葉翎:……
她該說一聲裴雲炀不止眼神利,動作還很快嗎。
葉翎不滿地鼓着頰,點進賬号信息就要将這兩個字改掉,然而她看着裴雲炀改的‘哥哥’二字,卻忽然被激起了反意和鬥志。
行,哥哥是你說的,我不改了,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自己把這個稱呼改掉。
哼。
葉翎氣鼓鼓地把手機往枕頭邊一拍,拉開被子鑽進被窩睡覺了。
雖然她賭氣不改名了,但是心裡其實難免酸澀。
上一世他們從戀愛到結婚,一路不容易,雖然在結婚當天出事,但是在葉翎心裡,已然是将裴雲炀當做另一半對待,或許是對上一世的感情太過有把握,以至這一世老天直接将裴雲炀送到身邊,她沒想過這個男人會真的把自己當成妹妹看待。
她還記得,上一世第一次見面時是在那麼狼狽的情況下,裴雲炀卻抓住機會救了她,至此把她護在羽冀下,寵着她,呵護着她,将她從前掉落的自信和傲氣一一撿回來。
上一世以為對方對自己一見鐘情的美好,在這一世親切卻不親密相處的襯托下,心裡隐隐浮現另一個念頭:裴雲炀一直以來跟大房關系良好,或許裴雲炀一開始對自己的好,跟愛情無關,純粹因為她是大房遺孤?
才不是呢,葉翎搖搖頭。
葉翎強迫自己把這些念頭趕出腦海,将被子蒙過頭,整個人縮在被子裡,慢慢睡着了。
……
身體逐漸輕盈,意識逐漸飄忽,她夢見了上一世,回到了裴家之後。
那是被裴繼軒關在小樓裡不知道第幾天的日子。
葉翎怕極了這個眼神癫狂的二叔,偷聽到宅子裡的工人說,今天正屋舉辦宴會,離開老宅子已久的裴雲炀回來了,現在正屋那邊十分熱鬧,便意識到這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
小樓内部是她自由活動的範圍,但是大門是上鎖的,除了一日三餐不會有人來開門,門口有保安看守,葉翎不敢硬闖,想起前幾次逃跑回來後被關在房間裡的慘狀,她果斷跑到了甚少使用的書房。
走到窗口往下一望,果然這裡樓下位置并沒有保安看守,她耐心地等待,等到夜色昏暗,等正屋那邊的燈光明亮,她推開黑暗一片的書房窗戶,下到了放置空調的井窗位置。
這棟年代已久的小樓許久無人居住。窗外這個井窗是後來加上去的,因為無人維護日曬雨淋,防護欄呈現腐蝕鐵鏽狀态,她蹲在防護欄小門旁邊,眼睛不敢向黑梭梭的底下張望,咬着唇使勁地拉開這個生鏽的小門。
其他房間的井窗都上鎖了,這個地方是她無意中發現的,沒上鎖,但是生鏽了。
搖晃了一會,小門真的開了,葉翎忍住心情激動,小心鑽出去,雙手用力地抓在生鏽的鐵窗上面,身體淩空,慢慢地将自己身體舒展,踩到了外牆突出的地方。
就這樣借着空調外機窗和牆上突出的地方,葉翎借力踩動,一點一點向下挪。
這棟小樓位于老宅角落,年久失修,外牆上不知生了多少爬牆虎,葉翎不敢看下面,整個人緊緊貼在牆上,一身原本幹淨的衣服被蹭得髒兮兮。
慢慢地來到二樓,眼看就要接近地面,葉翎怎麼看也沒看到能借力下去的地方,她擔心再磨蹭下去會被巡邏的保安發現,咬咬牙抓住牆壁上的爬山虎,向下一跳。
幾指粗的爬山虎根本經不住人的身體重量,半空中她便聽見爬山虎斷裂的輕微響聲,然後重重地摔在草坪上。
腳踝處一陣鑽心的痛,全身骨頭像被人敲過似的,葉翎疼得倒吸口氣,可是她不敢停留,于是忍痛爬起,将手中斷裂的爬山虎用力丢到牆邊,然後拖着痛腳鑽進庭院密植裡。
她不敢走外邊的路,所有光線明亮的地方都避開,她在觀賞叢植中穿梭,被密細枝葉劃傷赤裸的手臂和臉頰,衣服不止髒兮兮,還被勾破了,變得狼狽不堪。
葉翎心知靠自己無法出去,她的目标是今天來參加宴會的賓客,隻要她躲進其中一輛汽車的後車箱裡,讓他們帶自己出去,她再找機會爬出來,就可以逃離了。
抱着這樣的希望,她一路匆匆,向着前方明亮的正屋而去,裴家老宅占地頗廣,借着在景觀叢裡隐蔽身形的辦法,葉翎漸漸接近了這片老宅子的正中位置。
她躲在枝叢裡一邊往前走,一邊思索着車子會停在哪個地方,忽然她停下步子,她發現了,在她藏身的這一片景觀叢外,站着一個黑衣黑褲的男人。
男人側對着她,眼睛不知道望着哪裡,手裡拿着煙,正在慢慢地吸。
葉翎看着他,心髒撲通撲通狂跳。
這個人杵在這裡,恰恰好站在她前進方向的路上,她要怎麼在不驚動人的情況下,快速沖到另外一片景觀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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