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路人懼怕她的威勢,皆是讷讷不敢語。
紀露見她惡人先告狀,便捏緊了拳頭,憤憤然道:“若不是你欺人太甚,先是恐吓我們,讓我們離開京城,又搶走了我的菌子,我怎會無緣無故地對你們動手?分明是你們故意找事。”
那小厮卻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隻見她笑得狡黠又張揚,“你可别胡亂攀咬人,明明是你未拿到長春會的憑證後便在這擺攤,我們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可你卻冥頑不靈,竟還對我們的人動手,哪怕禦史見了,也得誇我們一句忠厚俠義呢。”
說完這話後,那小厮便照着那些女人們使了個眼色,而後便有兩個身強力壯的女人上前将黎恒拖走,紀露自是急得立馬就要上去解救她的恒兒。
隻是另外幾個女人便立馬上前将她團團圍住,紀露大病初愈,且雙拳難敵四手,便隻得僵在原地。
隻見那小厮好整以暇地瞧着紀露,甚至還歪嘴譏諷道:“如何,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要不要離開京城?”
黎恒在一旁被堵着嘴,隻是她滿臉是淚地掙紮,眼裡隻期盼着紀露能答應了那小厮的要求。
離開京城吧,大不了去外地從頭再來。
紀姐姐才剛受了一頓皮肉之苦,她的身體還未好全啊,那些女人們皆是個頂個的身強體壯,紀姐姐可受不住啊!
可紀露仍是挺直了脊背,一副任憑你百般威脅她仍巋然不動的剛直模樣,似青山中破土而出的松柏,任爾東西南北風,她隻冷傲不屈,“我已對你說過了,若我紀露作奸犯科,犯了什麼律令後被驅逐出京城便罷了,我行的正坐得直,為何要因為三皇女的一句不喜,就離開土生土長的家鄉?”
黎恒的眼淚愈發洶湧,可他卻停下了無畏的掙紮,也放棄了祈禱紀姐姐向那小厮低頭的念頭,紀姐姐雖隻是一屆農女,卻自有不屈不折的氣節在,哪怕是被毆打至遍體鱗傷,紀姐姐也不會向這些仗勢欺人的惡徒求饒。
圍觀的路人們皆向紀露投去欽佩的目光,這女子漢剛毅果敢,甯折不彎,當真不堕女子名節!
那小厮的面色則是難看至極,這紀露當真是三番四次地給自己沒臉,如此,自己也不得不給她個教訓吃吃了。
“給我打。”那小厮便惡狠狠地說道。
那群圍着紀露的女人早就在摩拳擦掌,隻待領頭之人一聲令下,她們的拳頭便會教這嘴硬的黃毛丫頭做人,不稍片刻,這丫頭便會痛哭流涕,抱頭求饒。
那群女人正要用拳頭往紀露臉上招呼之時,便聽見了一陣車馬落駕聲。
“倒是熱鬧。”隻見一個遍身绫羅,插金戴銀的尊貴男子從那香車上緩緩而下。
那小厮立馬給那些女人們使了個眼色,她們立即朝着那男子谄媚下拜道:“參見芍樓長帝卿。”
紀露一驚,那男子便是那日派小厮來自己家裡,邀請自己過府遊玩的那位長帝卿?
隻見一個身量頗高,臉上粉面含春,眉稍略上揚的男子正煙煙袅袅地朝着紀露走來,他似笑非笑地指了指那小厮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是要打人?”
那小厮瞧着芍樓長帝卿似是有些不悅的樣子,心中大駭,隻聽她膽戰心驚地回道:“帝…帝卿,是這女子冥頑不靈,先對我們動手,我才想給她一個教訓。”
芍樓長帝卿上一秒臉上還挂着如沐春風的笑容,下一秒臉色便變得陰寒至極,隻聽他反問道:“哦?所以是這位女子的錯?”
他話裡滿是危險的意味,瞧着那小厮的眼神也寒如冰窟。
芍樓長帝卿可不是什麼和善的性子,自己隻不過是三皇女的一個小厮,若是長帝卿想整治自己,三皇女殿下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隻見那小厮立馬猛磕了兩個頭,而後便左右開弓扇了自己幾個巴掌,隻倉惶求饒道:“奴才不敢,許是奴才聽錯了,這隻是一個誤會,還望帝卿恕罪。”
若換了平時,芍樓長帝卿定要這小厮皮開肉綻才能作罷,隻是今日那叫做紀露的女子在側,他有意要給紀露留下一個和善的好印象,隻聽他捂嘴驚訝道:“你這般打自己做什麼,若隻是個誤會,說清楚了便好了,你是三皇姐的小厮吧,替本宮向皇姐問好。”
那小厮一副劫後餘生地微愣樣子,芍樓長帝卿就這樣放過自己了?
那芍樓長帝卿确實是沒工夫與這區區一個小厮計較,他的餘光瞥見一旁弱柳扶風,天姿國色的黎恒,隻見他半趴在地上,眼裡蓄淚,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
好會勾人的男子,芍樓長帝卿頗有些心氣不順。
那紀露見小厮退散以後,便立馬扶起黎恒,隻焦急萬分地詢問道:“恒兒,你可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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