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德苦笑一聲:“貧道隻是隐居龍虎山上的一個小道士而已,進京之前根本不認識八爺。”
直郡王也看了眼手邊的案卷,這些都是之前許明川審問過的,他們相當于走個過場,後面審問老九老十老十四才是重點。
畢竟是皇子阿哥,底下的官員也不敢審問這一個個爺。
四爺又問:“你不認識八爺,又如何能走到八爺府去給他相面?”
這些張明德也回答過,此時都回答出一種機械性的感覺,道:“貧道與順承郡王府的長史是好友,聽他說到郡王對算命感興趣,那日便請了貧道一席酒,請貧道給他們展示推算之術。當時席上個普奇小爺,席散之後跟貧道說請貧道去給一位貴人算算命,看何時該當有子嗣。”
口供跟前面的都對得上,但也增加了一些内容,比如是普奇請張明德給老八算子嗣。
四爺面上的表情一直都不曾變過,此時連一向以嚴肅面貌示人的直郡王都忍不住動了動眉毛。
“你說那日,是哪日?”四爺問道。
張明德回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是九月十八。”
四爺不置可否,繼續問:“普奇讓你給八貝勒算子嗣,你為何說出豐神清逸、仁宜敦厚、福壽綿長、誠貴相也等語?”(1)
張明德苦笑了一聲:“爺,這些都是貧道算命時會說的話,給一個乞丐貧道都是這麼說的,實在沒有别的意思啊?”
四爺點點頭,果然不再追問。
直郡王挑挑眉,突然開口:“你難道在算命之前不知道老八的身份?”
這樣犀利的問題,那些官員都不敢問的,此時倒給張明德問得一愣,額頭迅速沁出冷汗。
胤祝雖然是個吃瓜的,但也感覺到這句話的敏感性和針對性。
大哥,難道跟八哥有仇?
張明德猶豫一會兒才說道:“貧道就是知道八爺的身份,才說他是貴相。”
兩邊執筆負責記錄審案流程和各人等言語的書吏,此時更是連拿筆的手都有些顫抖,好在直郡王沒有再接着問。
四爺看大哥不問了,才說道:“有人說你跟八貝勒提到太子---二阿哥作惡多端運數消耗殆盡,可以謀劃一下刺殺了二阿哥,這件事你認嗎?”
胤祝倒吸一口涼氣,四哥是懂得拿捏的。
張明德身上那種生無可戀的非常疲憊的氣息一下子消散,神情激動道:“冤枉,貧道冤枉啊。貧道隻是一個初初踏入京城的無名小卒,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語?”
直郡王面色緊繃。
十三爺也抛掉懶散的姿勢,站直身體看着張明德。
隻有四爺還跟剛才一般,說道:“可是說二阿哥言行惡劣這些話,并非空穴來風,你未必沒有可能想要成為天師而撺掇我兄弟。”
張明德本來隻是否認,聽見這話臉色唰白,語速極快道:“貧道不敢。這話,其實出自普奇小爺之口,他們還讓
貧道入夥,想讓貧道作法魇鎮皇太子,貧道巨恐,詐稱同意才走出普奇小爺府門啊。()”
四爺問道:≈ap;ldo;有何人證??()?『來[]≈ap;看最新章節≈ap;完整章節』()”
張明德在對面的人群中看了一圈,歎口氣交代:“順承郡王可以作證。十四日我去給八爺相面之後暫住普奇府上,聽他說了這些話連夜離開,想來想去隻有順承郡王可以救命,于是我又回了順承郡王府,見到順承郡王之後即供出此事。貧道絕對不敢有謀害太子之心。”
四爺在案卷上添了些東西,轉頭跟直郡王表示:“大哥,我覺得已經沒有什麼需要問他的了。”
直郡王“嗯”了聲,眉間溝壑擠得更深,扶着書案起身:“那就去問順承郡王普奇等人,對了,可把他們都傳喚過來了?”
許明川擦了擦額頭的汗,其實他的整個後輩已經汗濕:“傳了的,此刻應該就在前面的班房裡。”
直郡王點頭示意他在前面帶路。
都要走的時候了,直郡王突然問張明德:“你看看我們兄弟,有沒有身上有大福運的?”
我的天啊。
直郡王當場讓張明德相面,他他他,難道是要用這樣的方式保八爺?
衆官員的嘴巴都能塞下一顆雞蛋。
張明德:---
他嘎一聲直接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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