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晏清握住蕭景赫的手,捏了捏:“獎勵夫人最近不出幺蛾子有乖乖養病,咱們出去逛一圈。”
……
蕭景赫看着面前來來去去往九鼎塔上潑油的士兵以及莊子附近圍觀的百姓,沉默了一下問楊晏清:“會不會,有點過于猖狂了?”
楊晏清納悶地瞥了眼蕭景赫:“當年大軍壓境在人國門口指着守将鼻子罵架的是誰?”
“……是我。”蕭景赫砸吧了一下嘴,心安理得地開始吃自家媳婦兒的軟飯,“寶貝兒這是要給我出氣?”
“嗯哼。”楊晏清就當做沒看到穿着一身尋常女子裙裝站在圍觀的周蓁蓁,待到士兵都潑完油後,将點燃的火把遞給蕭景赫,“燒。”
琉璃瓦的機關已經被拆了,如今的九鼎塔就是一座木頭高塔,内裡還不知道藏了多少燈油用來蘊養機關,這一把火下去九鼎塔定然不複存在。
蕭景赫也不含糊,手上用力直接将火把扔進了九鼎塔,看着沖天的大火瞬間竄上天空,曾經一度代表了周國國運昌盛的九鼎塔眨眼間便陷落在火海之中,周圍的百姓忍不住紛紛跪下,卻在跪下之後面面相觑,不知道應當祈禱什麼,祈求什麼,一瞬間都顯得十分茫然。
帷帽遮擋下的周蓁蓁也擡頭看着這座高塔,在繼位之後她在龍椅下拿到了父皇駕崩前留下的暗格中的東西,裡面記載着周國的皇室曾經是用怎樣的手段一代一代占蔔有大氣運的嬰孩,又自幼将他們從父母身邊掠奪,剜去雙眼豢養在國師殿内,隻有真正活過十八歲的才有資格成為國師,在那之後用畢生氣運哺育周國,不得有一絲一毫反抗之心。
曆代國師皆乃容顔永駐長壽之相,但周國所遭受的天災、兵禍,都會化為滔天的痛楚轉嫁在現任國師身上,除非有新的繼任者出現,否則現任國師永遠不能解脫得到死亡,而在槐虞之前,周國已經有七十多年沒有出現過新的大氣運者了。
沒有國師繼任者,反倒盼來了一個楊晏清。
周蓁蓁苦笑一聲,如今她才真正知道,她的國家從一開始就是建立在一批人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煎熬之中,她又有什麼臉面去怪槐虞的瘋狂與狠辣?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啊。
想到記憶中那個單薄脆弱的人,周蓁蓁閉了閉眼,歎息過後轉身離去。
想必他也在某個地方看着這沖天的火光與覆滅的結局罷?
楊晏清似有所覺地看了眼周蓁蓁離去的背影,對旁邊候命的人吩咐道:“燒幹淨之後将塔下的洞穴用泥漿封死,下面有機關,兵士不要進去。”
“是!”
……
兩人回到院子,早早候在門邊的婢女來報,說是後院柴房突然起了大火,那火十分詭異,并沒有燒到相鄰的屋舍,隻有一間柴房靜靜的燒,怎麼也撲滅不了。
楊晏清聽後隻是很淡定地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去管,便和蕭景赫回了主院。
“你把周國的國師關咱們後院柴房裡?”蕭景赫琢磨了一下剛才的幾件事,突然反應過來,“顔修筠那邊,是他幹的。”
“之前他嘴裡特意提到了顔修筠,我感覺有些異常,就讓人去徹查了一遍顔府。”楊晏清的心思向來細膩,哪怕是在事情剛發生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事後回想也能及時察覺到不對,“顔府每一代都能出個所謂的驚才豔豔,極肖祖輩的天才,事極反常必有妖,與其花時間去和自己并不了解的事争鬥,不如禍水東引。”
“千裡之外,取人性命啊。”蕭景赫意味不明地感歎了一句,往後一趟枕在了楊晏清的大腿上,“這周國有這麼一個殺器,怎麼就混成了如今的模樣?”
可就在楊晏清知道槐虞真的能夠辦到這種事之後,便也再容不得槐虞這般的人活在這個世上。
他不需要知道槐虞付出了什麼代價才能做到,但本身有這樣的能力便是禍患,今日楊晏清能威脅槐虞動手,來日又會有什麼人抓住槐虞的痛點威脅其對他人動手?
“誰知道呢。”楊晏清的手指在蕭景赫的臉上劃拉着,忽然話鋒一轉,“說起來,夫人近日……是不是圓潤了些?”
蕭景赫腰部用力整個人直接從床上翻身而起落在地上,正色肅聲道:“怎麼可能!先生看錯了!”
楊晏清盤膝坐在床榻上,視線從蕭景赫的額頭掃到腳尖,帶着一派悠悠然的惬意:“不,夫人胖了。”
“沒有!”
“今早我都捏到小肚子了。”
“……那是先生自己的!”
“瞎說,我可不像某人一天三頓雞湯的喝。”
“反正我沒胖!這見天的床上出力的還是我,天天都是體力活,腰上還是精瘦精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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