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是的确生氣的,但是蕭景赫也沒法對救命恩蛇恩将仇報不是?
當時被機關拖下去的時候他是的的确确因為中毒昏迷了的,但是那條小蛇不知道處于什麼原因咬了他一口,及時喚醒了他,他才得以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開足以将他搗成肉泥的銅柱,并且掙脫開銅網等到了回過頭來找他的楊晏清。
“嗯?”
蠱婆婆身上帶着蠱蟲,第一時間便發現了伸着腦袋鬼鬼祟祟靠近的小白蛇,而此時纏繞在她手腕上的另一條幾乎看上去一模一樣的銀白色小蛇也感覺到了什麼,從蠱婆婆的手腕上滑下來,一點點遊走過去靠近那條比她大了一圈的小蛇。
師老爺子也看到闌蝮了那兩條小蛇,自從楊晏清派人過去接管了帝流江之後,老爺子總算是從灰頭土臉的湖底洞穴出來了,隻不過出來之前再三寫信叮囑楊晏清不能讓其他人進去帝流江後面的山谷裡,那塊風水寶地他還準備和蠱婆婆厮守以後呢。
“怎麼有一條長這麼像的?”師老爺子納悶道。
蠱婆婆看着那兩條糾纏在一起的小蛇,眼睛早已被淚水盈滿:“這是我苗族一脈特有的傳信手段,不論是曆經多少年,多少距離,想說的話都能被帶到同種血脈的人手上……”
那仿佛确認了什麼東西的小蛇遊過來順着蠱婆婆伸出的手指纏繞上來,整條小蛇盤在一起像是十分用力的模樣,然後極為輕巧地吐出了一個表面包裹着藍盈盈毒液的小球。
***
将周國的一系列事情安排妥當,蕭景赫的身體也開始由蠱婆婆親自上手解毒之後,總算騰出手的楊晏清再次來到後院的柴房。
“失蹤了這麼些日子,怎地都沒人來找國師大人?”
柴房逼仄狹窄,裡面靠着稻草半坐着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沾染了血污的黑衫早已狼狽不堪,用來遮擋眼部的黑紗也不知去了哪裡。
“楊大人這是……終于肯給我……一個、一個痛快了?”原本合身的黑衫松松垮垮地罩在槐虞這一身骨頭架子上,他體内的水分好像被蒸發一般消失殆盡,此時再看那頭華發,哪裡還有鶴發童顔的溫潤弱氣,隻剩下行将就木的腐朽枯萎。
“有這個打算,不過也可以再繼續玩。”楊晏清冷笑了一聲,施施然道,“畢竟國師大人也不需要進食,九鼎塔的火也被殿下救下沒有傷及根本,我們離開之後國師想必還能再活上很久……很久。”
槐虞艱難地動了動身子,連喘息聲也變得微不可聞:“我能感覺得到……周國的國運越來越衰頹,周蓁蓁反倒像是……像是吸取到了周國的氣運……有了庇護一般如日中天……你做了什麼?”
“我們的眼光很相似,你看中了周蓁蓁來做這個亡國之君,我看中了周蓁蓁來做我大慶的國母。”正值晌午,楊晏清擡手觸碰到窗口投射進來的陽光,而槐虞則是因為陽光的照射顯得更加痛苦虛弱了幾分,“周國的确是快完了,但是要達到國師想要的永不複起的地步,還要煩請國師再等上個三五年。”
槐虞的面色慘白,咧着唇無聲的笑,一邊笑一邊微弱的喘息咳嗽,良久才出聲:“好計謀啊……她可是天生的帝皇之命,用她來興旺大慶……哈……周國的列祖列宗怕是能被氣活過來……哈、哈哈哈……”
楊晏清溫文道:“國師将這麼一個人送到我大慶,楊某代陛下謝過了。”
“你有事……想讓我替你辦到……”槐虞在知道楊晏清所做之事後反而像是放下了一切一般不再堅持,整個人輕飄飄地倒在幹枯的稻草之上,氣若遊絲,“說罷……”
“顔修筠。”
“……呵……你、你倒是敏銳……”
“我不在乎他究竟是什麼人,什麼存在,我隻看結果。”
結果滿意就給個痛快,不滿意就繼續熬。
楊晏清其實無所謂槐虞是不是真的能辦到,他也的确不關心周國的國師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顔修筠又是什麼,如若槐虞真的能做到,也不過就是給他一個痛快罷了。
槐虞沒有再說話,而是仰頭躺在稻草中,嘴角的弧度卻越拉越大,帶着一種詭異的喜悅與向往。
楊晏清最後看了眼槐虞,沒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柴房。
自始至終也沒有關上窗戶的意思。
……
剛出柴房沒走幾步,楊晏清就被等在路上的蠱婆婆攔了個正着。
“婆婆?”楊晏清剛走過去,兩條一大一小銀白色的小蛇從蠱婆婆的衣襟裡探出腦袋。
楊晏清終于想起來為什麼他看那條蛇那麼眼熟了……除卻體型的些許詫異,這蛇簡直和當時在蠱婆婆那裡有過一面之緣的蛇幾乎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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