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赫:“……”
他昏迷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
蕭景赫尋思了一下,感覺後背的傷口應該還好,就幾個窟窿,最主要還是失血過多,等等……想到方才楊晏清說的,蕭景赫頓時明了,語氣一下子柔軟得像是能往外冒糖水:“是不是吓到寶貝兒了?”
“什麼破稱呼?讓人聽到了也不嫌害臊。”楊晏清嘴上嫌棄,手上卻開始放輕動作給蕭景赫拆紗布。
蕭景赫這次其實傷得很重,後背血肉模糊就算了,還有好幾處經脈被戳斷,偏生這人都這樣了警覺性居然還在,除了楊晏清以外的人一旦靠近就會下意識肌肉繃緊,楊晏清也是為了不讓蕭景赫亂動權衡之下才将人裹成了粽子。
蕭景赫一邊感受到楊晏清一點點拆紗布的動作,聽着匕首劃過旁邊紗布的裂帛聲,忽然問:“方才從哪回來的?沾染上那麼一股子味兒。”
“什麼味兒?”楊晏清漫不經心地問,手上動作都沒有絲毫停頓,仍舊專心拆着蕭景赫身上無用的紗布,很快在腳踏邊上堆了一座小山出來。
“以前在府裡,你從昭獄回來就是這個味兒。”蕭景赫閉着眼道。
那種味道不像是血腥味,更像是一種腐肉被什麼東西燙熟之後的味道,微妙地令人不适。蕭景赫熟悉戰場的血腥味,同樣也熟悉這股經常出現在刑房的味道。
楊晏清在拆到蕭景赫傷口處的紗布時動作顯然變得更加小心輕柔,淡淡道:“放心,沒去牢獄管周國那些懶得管的事兒,就去了一趟後院柴房,看了個玩意兒。”
蕭景赫感覺到身上一輕,随即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腳,發現四肢似乎沒什麼大問題之後才放下心來。
“别亂動,傷口還沒愈合呢。”楊晏清挑着蕭景赫沒受傷的地方不輕不重地拍了下,“銅刺猬上滾了一圈下來渾身是傷,甘大夫說了至少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忍着!”
“那豈不是說接下來的幾天要寶貝兒喂我吃飯,幫我喝水,替我擦身?”蕭景赫說着自己品了品,眼角都飛出了些許蕩漾。
楊晏清十分溫柔的笑,聲音也輕輕柔柔帶着笑意:“是啊,還能把着王爺伺候出恭呢。”
蕭景赫一個激靈,皺眉:“……荒唐!怎麼能讓先生做這種事!”
楊晏清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手指在蕭景赫背部沒有被紗布包裹的地方輕輕滑動着:“前兩天給王爺擦身的時候看到傷口實在心氣不順,一時沖動,就幫王爺減了件貼身的衣裳,王爺沒有感覺到冷吧?”
“啊?”
蕭景赫下意識地發出一個疑音,但是楊晏清此時已經開始揭傷口處的紗布,細微的拉扯痛感讓蕭景赫将心裡莫名的不安按捺下來。
“王爺可還記得上輩子周國有個國師?”楊晏清将從甘大夫那邊取來的藥膏先是用玉片挑出一部分放進玉碗裡,修長的手指伸進玉碗,當着蕭景赫的面一點點開始攪拌那玉碗裡的藥膏,攪拌間那藥膏逐漸變得稀了些,挂在楊晏清那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指上無端端顯出幾分旖旎。
蕭景赫眼皮一跳,有心無力之下隻能閉上眼将臉埋在枕頭裡眼不見為淨,一邊悶聲回答楊晏清的問題:“九鼎塔那會兒也是被不知道什麼人給一把火燒了,傳回來的消息隻是說周國的國師死狀類似大火燒身,痛苦綿延了三日才斷氣。”
“哦?那看來周蓁蓁滅火的舉動還是救了他們周國的國師一命。”楊晏清慢條斯理的挑着藥膏塗抹在蕭景赫的傷口上,攪拌後幾近透明的藥膏在蕭景赫已經有愈合趨勢的傷口表面覆上一層晶瑩的膜,“就是不知道活着的那個想不想要這救命之恩。”
那藥膏微涼,敷在傷口處化開,蕭景赫的身子也不禁放松下來。
“先生這麼忙啊……今天醒過來你都不在身邊。”蕭景赫委屈失落又夾雜了一點小心機的陰陽怪氣從枕頭間隙飄出來,“先生總是要忙很多事,好多事都比自己的夫人重要……算了,我很懂事的。”
楊晏清:“……”
明明從頭到尾守着這人,隻是今天諸事堆積不得已出去處理了一天,甘大夫先頭說按照傷勢還要再昏迷上數日,楊晏清這才安心出去,哪裡能想到就偏偏是前腳剛出去後腳這人聞不見味兒似的就醒了?
被手底下這個沒良心的氣得恨不得踹一腳下去的楊晏清視線在蕭景赫身上逡巡了兩圈也沒找到好皮,正心下記賬,在視線劃過蕭景赫腰部以下的時候忽然勾唇一笑。
“是為夫不對,看着馬上要進夏,太陽也毒了不少。躺了這麼幾天,咱們小錦身上肯定不舒服了,要不要擦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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