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榭其實在早年是師爺爺特意為追求蠱婆婆建的住處,花了不少銀子,估計那個時候就發現了這湖泊下面另有玄機,才想着在這種地方建湖心樓。隻是不知道後面為何轉手賣給了陳家。”
蕭景赫不贊同的皺眉:“蠱婆婆年紀大了,實在不應當如此折騰。”
“會用這種機關進來的隻有我這個倒黴蛋。”楊晏清聞言面無表情地翻了個白眼,冷飕飕道,“蠱婆婆家有個密道能直通老頭兒那,但是那密道修的裡面灑滿了各種毒蟲毒粉,修得又十分狹窄,這天底下除了百毒不侵的蠱婆婆,誰都沒法從那個風吹不着,水淹不了,走兩步就能到下面的通道找到他。”
那通道楊晏清特意去看了,修得就差沒在洞口立個牌子上面寫着“臭小子别來打擾老頭兒和老婆子”。
區别對待的如此光明正大,實在令人發指!
蕭景赫忍笑,憐愛地順了順楊晏清的發梢。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陣,在一處拐角停下,楊晏清忽然開口,不自覺放柔聲音:“蠱婆婆之前說……你是不是已經開始頭痛了?”
起初楊晏清的預估因為蕭景赫不同尋常的深厚内力而變得不準确起來,刻意回想之後,楊晏清不難發現蕭景赫這幾日以來的沉默寡言,想來不僅僅是因為環境不熟悉下的謹慎,更多是因為頭疼和記憶碎片交織的混亂讓他無時無刻不在區分着現實和腦海中的記憶。
蕭景赫握着楊晏清的手緊了緊,轉頭看向楊晏清:“嗯,有幾天了。”
楊晏清卻不想和他對視,撇開臉移開視線,将手從蕭景赫的手心裡抽出來,裝模作樣地在石壁上找着機關。
“先生,我……”蕭景赫張嘴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隻是有些笨拙地解釋,“我沒有想起來很多,隻是一些畫面……很小時候的事情,還有一些後來再京城的……但都沒有和你在一起你開心。”
楊晏清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回頭:“你沒有想起我?”
蕭景赫沉默了好一陣,誠實回答:“……沒有。”
“一點都沒有?”楊晏清狐疑又不死心。
“沒有。”蕭景赫和楊晏清對視,眼中滿是坦坦蕩蕩。
楊晏清一時間不知道是松一口氣還是應該提一口氣,輕松于這人沒想到近一年的事,生氣與這人記憶恢複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想起他,一時間又矛盾起來,手指頭無意識地扣着石壁的縫隙。
在外面猶猶豫豫的兩個人終于引得裡面望眼欲穿的小老頭兒生氣上火,頓時氣沉丹田破口大罵:“等什麼呢!要親進來親,要抱進來抱,在外面跟大姑娘似得扭扭捏捏像什麼樣子!”
楊晏清的嘴角一抽,繞成線團的心思頓時被這一聲吼拆了個稀巴爛,氣勢洶洶地撈着袖子抱着燒雞就拉開石壁上隐藏在拐角盈盈裡的拉環,用力一拉,身旁的石壁頓時翻轉出一道石門。
“好心好意帶着燒雞來看……”楊晏清的腳步一頓,臉色陡然一變,“這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雖說楊晏清開心了叫着師爺爺,生氣了就一口一個小老頭兒,但在這個世界上,這兩個老人對他而言的确算是十分親近的存在了,雖然他們彼此都有更甚更重的牽挂,楊晏清對于他們而言或許可能隻是一個過客,但在楊晏清的心裡,是真正真正存着給這兩個老人養老的想法的。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曾經仗劍騎馬,滿頭華發卻精神矍铄滿面紅光的人,時隔六年再次見面,竟真的像是一個步入暮年垂垂老矣的幹癟小老頭,整個人被抽幹了精氣神一般皮肉松弛,握劍的雙手也不再修長有力。隻有那雙總是流轉着精光的眼眸還像曾經那樣流轉着生動的靈魂。
“什麼怎麼回事,沒有誰,老頭兒我自己幹的。”師爺爺盤膝坐在一塊岩石上,見楊晏清還冷着一張臉,反倒不高興起來,“你闆着一張臉幹嘛?六年沒見功夫倒退了不說,脾氣怎地還見長了?”
蕭景赫走過來拍了拍楊晏清的手背,楊晏清強壓下怒意盤膝坐在地上,這一坐,忽然感覺到不對。
伸出手,掌心貼着地面,楊晏清詫異地看向師爺爺:“這下面還有東西?”
“當然有好東西,不然你以為老頭子在這一年多孵蛋呢?”師爺爺沒好氣地嗆道,朝着楊晏清伸出手,“雞呢?”
楊晏清将一直護着的燒雞撕開層層油紙,十分滿意地将裡面分毫不傷隻是有點冷了的燒雞雙手上供給老爺子。
坐在高處的老頭兒沒接,笑呵呵道:“讓你媳婦兒給老人家加熱一下,年紀大了吃不得冷食,不舒坦。”
誰家的内力還能用來熱烤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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