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晏清好像是下意識托了一下腰間的藍玉珠絡子,笑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她去得早,就隻是給我留了這麼一個念想。”
“這是你的東西?!不是顧大先生給的?”陳茹玥一下子站起身,眼看着情緒就要失控想要上來抓住楊晏清的胳膊,卻被旁邊先橫過來蕩在楊晏清身前的蕭景赫攔下。
陳茹玥卻顧不得那許多,眼睛死死盯着楊晏清的臉,喃喃自語:“……可你長得……”
卻見楊晏清十分不好意思地擡手揉了揉臉:“兄長說我們二人出門在外,又是明年将要春闱的考生,總歸要注意些,就改了改容貌,見水就洗掉了……”
“那——”
陳茹玥還要接着說什麼,就聽見管家站在門邊輕咳了一聲截住了陳茹玥的話,走進來躬身行禮,低聲道:“夫人,老爺來了。”
陳茹玥臉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随即擡手用手絹擦拭了一下眼角臉頰,對楊晏清與蕭景赫道:“真是怠慢了,要不然今日就不要走了,留下住一宿,明日咱們再好好聊聊。妾身就喜歡聽一些文史理學,學一學點棋走陣,你們呀正好能教教妾身!顧大先生之前介紹來的少年郎也都是這般。”
“如此,多謝夫人。”楊晏清拱手低頭,嘴角含笑。
“謝什麼,各取所需罷了。”陳茹玥的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出方才的失态,收了笑對旁邊的管家吩咐:“還不帶貴客下去歇息?”
成功混入水心榭,楊晏清在跟着管家朝外走的時候手指輕輕劃了一下蕭景赫的手背,差點讓冷着臉觀察周圍的蕭景赫沒繃住表情。
看向楊晏清,就見這個不讓人省心的書生輕輕眨了下眼,無聲問道:夫君厲不厲害?
蕭景赫:“……”
***
兩人被帶到了湖邊的建在湖邊的廂房裡,這裡一開窗看到的便是平靜淡然的湖面以及遠在湖中心小島上的水心榭裡的燭光搖曳。
楊晏清從頭上取下木簪對着鏡子在臉上比劃,頭也不回:“夫人,你說如果是陳茹玥的孩子,長得是像她還是顧文雍還是陳晖?”
蕭景赫原本倚在窗邊看外面,聞言看向正準備改易容的楊晏清,忽然道:“想不想去偷聽?”
楊晏清猛地轉過身,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蕭景赫:“水心榭周圍少說圍了十幾個高手,就算是輕功最佳也不可能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靠近水心榭,夫人可以?”
“可以。”
蕭景赫從一開始進來這裡就在默不作聲地觀察四周,這好像是他十分習慣并且賴以生存的本領,他甚至将走過路段的水心榭在腦中勾勒出防守圖,并不是沒有漏洞,躲開就是。
楊晏清将手中的木簪重新插回去,轉身一邊打量蕭景赫一邊忽然感歎:“夫人的武功如今到什麼境界了?”
蕭景赫沒有回答,反而問楊晏清:“山莊皆言先生武功已到大宗師之境?”
“這話多少有些水分。”楊晏清擺擺手,在蕭景赫面前是難得的坦誠與誠實,“我的武學奇特,以琴音化形攻擊,外人看來内力化形是大宗師的展現,但不過隻是占了武學奇特的便宜。”
“的确,先生的劍法和輕功都差一些,步法倒是十分玄妙。”蕭景赫點頭贊同,“有機會可以交手試試看。”
楊晏清拍了一下蕭景赫的胳膊:“還打?上次夫人都弄疼為夫了!”
蕭景赫沒繃住表情,眉眼帶笑地将人攬在懷中。
可不知為何,明明兩人看上去像是舉案齊眉如膠似漆的夫夫,他的心裡卻始終像是空了一塊,總覺得眼前這人是片染了朝霞的絢麗浮雲,怎麼努力也困不到懷裡。
“我不知道我的境界在哪,但帶先生過去聽聽熱鬧還是可以的。”蕭景赫的下巴蹭了蹭楊晏清的額角,不讓楊晏清看到他此時眼神危險暗潮湧動的眼眸,“去不去?”
“當然去!”楊晏清在蕭景赫懷裡用力蹭了一下,贊揚道,“夫人真厲害!”
蕭景赫無奈地将人又抱緊了些,心中卻是在想,自己從前也是對這樣表裡不一卻分外可愛的先生沒有絲毫辦法嗎?
——殊不知恢複記憶之後,經常稍一不注意就掉進先生坑裡的靖北王有多憋悶,就對被先生一直帶在身邊柔軟貼貼動不動撩撥蹭蹭的小錦有多嫉妒。
***
水心榭二樓,隻有陳晖踩着樓梯上樓時發出的輕微腳步聲,他的腳步放得很輕,像是生怕驚擾了正在内室裡休息的人。
“妾身醒着,夫君不必如此。”卸去了滿頭珠翠與唇上胭脂的陳茹玥嘴唇沒有什麼血色,失去了珠翠的輝映襯托,整個人也更加單薄,她回頭看向提着紙包輕手輕腳走進來的陳晖,眼裡滿是情誼,“夫君怎麼又去排隊了,蘇記那邊人太多,平白耽誤了夫君的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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