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靖北軍裡還沒有來帳子裡議事的副指揮史和兩個千夫長!
三個靖北軍将領被硬是按跪在軍帳中央,其中跪着的那個須發花白形容狼狽,臉色卻是無比猙獰,看見坐在主位上的蕭景赫時劇烈掙紮起來,幾乎讓旁邊的親衛都按不住。
蕭景赫一擡下巴,親衛伸手扯掉中間副指揮史口中的堵嘴的步,沉默地繼續用力按着副指揮史。
那副指揮使對着蕭景赫直接破口大罵:“蕭景赫!你個喪良心的王八羔子!老子當年跟着老王爺南征北戰刀口舔血的時候,你他娘的還在京城的娘們肚皮上要奶吃!如今想要扣老子一個屎盆子除了老子和手底下的人?呸!做夢!有本事就在這殺了老子!大不了頭點地的事兒,外面幾萬的靖北軍兄弟可都看着呢!來啊!!”
旁邊坐着的指揮使正要站起來說話,就被一臉嚴肅的參将愣是用力給摁了下去,低吼道:“閉嘴,安靜看着!”
指揮使看了眼自家表情難看眼神晦暗的親哥,高大的漢子又看了看平日裡素來眼睛長在腦門上不正眼看兄弟,甚至一直都對因為軍功和武舉排名壓了他職位一頭的自己頗有微詞的副指揮使,想了想,最終還是坐了回去,一雙眼睛眼巴巴地看着蕭景赫。
方才還在叫嚣的副指揮使眼角餘光掃到被輕而易舉阻攔住的那個莽夫,心裡暗自罵了聲沒用,當即不顧被綁縛在身後的雙臂,掙紮着朝着東邊的防線砰砰砰就是幾個響頭,厲聲嚎哭:“老王爺!!老将軍您睜眼看看啊!!!末将陪您打了一輩子的仗,臨老王爺這是要絕齉橨了末将一族的性命啊!!!”
“沒一句有用的話,既然不想說,就不必說了。”蕭景赫的目光冰冷,“把嘴繼續堵上。”
複又看向安安靜靜跪在地上的另外兩個年輕些的漢子:“你們呢?也沒什麼好說的?”
左邊的千夫長是副指揮史的大兒子,口中用力将布團吐出來,不顧嘴角撕裂的傷口,冷靜地與蕭景赫對視:“敢問王爺,可有證據?”
蕭景赫擡手,旁邊的親衛得了令,從衣襟裡掏出兩封信,高聲道:“此乃副指揮史與瓊州刺史來往串通,企圖煽動靖北軍無辜士兵跟随其擾亂軍心,妄圖通敵叛國暗害王爺的密信!上面字迹印章俱全,人證物證俱在!”
人證物證俱在……
此言一出,副指揮史與千夫長均是一頓,看向旁邊從被綁到如今仗中跪下的另一位千夫長,這是副指揮史向來得意的乘龍快婿,十幾年來都在為他們肝腦塗地兢兢業業,更是在戰場上幾次舍命搭救副指揮史,沒想到臨了到最後,咬人的狗竟然是自家養的啞巴狗!
“為什麼?”千夫長喃喃詢問,他對這個妹夫一向視為親兄弟,自家妹子甚至這個時候還懷有身孕!
親衛見狀扯掉了另一個千夫長口中的布團,那漢子幹咳了兩聲,嗓音嘶啞道:“不論是構陷将領還是權利争鬥,亦或者是貪|污軍饷,那都是我們關起門來自己的事,我是個不擇手段想要出人頭地的小人沒錯,但是我就算是再小人,也絕不做那通敵賣國豬狗不如的畜生!”
他的妹子,他的父母都是死在蠻族的鐵騎之下,如今嶽父一家做的事雖說與蠻族無關,可通敵賣國本就是一回事!敵人,永遠是敵人!
“假的!全都是僞造的!是你——是你買通了這個不忠不孝的東西來陷害老子!”副指揮使此時淩亂着須發,用叫嚣來掩飾眼裡的恐慌,視線朝着旁邊坐着的冀州軍參将身上瞟。
蕭景赫順着那視線冷冷逼視面色仍舊一派鎮定自若事不關己的冀州軍參将,玩味一笑,用手中的馬鞭有一下沒一下的磕着椅子扶手:“既然人證物證俱全,按照軍規,當如何?”
靖北軍參将知道王爺這話問的是誰,頂着旁邊兩雙怨毒陰狠的眼神,看上去不過而立的參将站起身一抱拳,目光灼灼地回答:“回禀王爺,當殺!”
“既然冀州軍的兄弟在場,可有什麼看法?”蕭景赫又問。
冀州軍這次來的将領裡以副将官職最大,這個問題自然是問到了他的頭上。這位将領是冀州軍主帥的親子,向來剛正不阿嫉惡如仇,當即冷聲道:“當殺!若在我冀州軍中出現這種通敵賣國的畜生,定要讓全軍将士剁成肉泥方能解恨!”
坐在他旁邊的漢子身軀幾不可查的一抖,喉結緊張地上下滾動。
“好。”蕭景赫手中的馬鞭啪得一聲打在手心裡,“那便按照冀州軍馮參将的話來,将這兩人拖出去,當着衆将士的面将罪名給本王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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