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堂之事,趙卿如何看?”蕭允忽然開口。
“這……”趙良心中叫苦,隻得斟酌着句子回答,“靖北王爺是邊關下來的主帥,氣勢的确不同凡響,許是諸位大人都一時被鎮住了。”
“不,這不是關鍵。”蕭允的眼神很是深沉複雜,緩緩道,“此案看似不大,卻牽涉良多,若是随意指派人主審到也罷了,偏偏主審人是王叔……”
還不偏不倚挑出了一個刑部裡少有的沒有站位刑部侍郎杜三言的官員。
蕭允細細回想着今日自上朝開始諸位大臣的言談争辯以及蕭景赫的一言一行,突然,他意識到了關鍵點。
今日看似先生告假不朝,最開始案件被提出的時候也的确滿朝文武争辯混亂一時,但從他發怒打斷喧鬧之後,三位閣老的發言與王叔恰到好處的介入實在是太順了,這種順暢蕭允曾經在上朝之時每日感受。
——那是朝局被一隻手把控操縱的順暢感。
每個人,每句話,每一個決定,彙聚成最終的結果……是先生想要的結果。
先生,這是在幫王叔在朝堂上立威嗎?
蕭允的腳步停了下來。
趙良的身子躬得更低。
趙良看不到這位少年皇帝的表情,視線緊緊盯着玄色繡龍紋的皇袍衣角,聽到頭頂上方傳來的問話:“這幾日太醫署可還有向先生那裡送調養的藥材?”
“回禀陛下,之前帝師大人說不必勞煩,藥材夠用,算一算已有三日未送了。”
“還是要送的。”蕭允說罷,停頓了許久,才接着道,“将這份藥方送去給太醫署,讓夾在藥材裡給靖北王府送去。”
趙良擡手接住那張遞過來的紙,卻遲遲等不到帝王的松手,隻是恭敬地手心朝上等候。
蕭允的手指在藥方邊緣幾乎掐出月牙的痕迹,最終還是放了手,任由那張有些泛黃的藥方靜靜躺在了趙良的手心裡。
*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小皇帝是個很敏感的人
——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浪子戲精6瓶;銘爢5瓶;。。。2瓶;
挨個貼貼!比心心~
第61章算計
蕭景赫接了這個案子後十分情理之中且理所當然地派遣親兵進駐了大理寺,将看守孟澤的護衛全部替換成了自己人。
關于之後該如何審如何判,楊晏清并沒有過多說明,蓋因這個案子其實并沒有什麼難度,隻要按照刑部律令依法斷案便是。
楊晏清真正等的,是孟澤在得知孟尚書并不準備從刑部撈他出去之後趁亂會吐出的東西,并且在他招供的時候,蕭景赫、刑部官員、鎮撫司三方俱在,到那時就算是顔修筠反應過來想要堵嘴滅口,也斷然沒有任何機會。
這兩日蕭景赫因為這個案子開始往大理寺跑,楊晏清反而清閑下來,搜刮了蕭景赫藏了一書房的話本子,一邊看一邊複盤這隻大尾巴狼都是從哪裡學的亂七八糟的花樣。
初春雖冷,太陽卻比冬日要暖上些許,院子裡的樹枝草葉子都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發出嫩芽,看得人心情也舒暢不少。
楊晏清聽見腳步聲擡頭,就見沉着臉的甘大夫走進來,兩手一揣往前邊的椅子裡一坐,一句話也不說,一副生悶氣的模樣。
“怎麼,這是誰又不懂事惹了咱們操心的老大夫?”楊晏清看了眼氣呼呼的小老頭兒,低頭将手裡的話本又翻過一頁,嘴角還銜着笑。
“你還笑!”甘大夫盯着楊晏清,“昨天宮裡送來的藥材裡面夾了一張藥方子,你肯定知道。”
楊晏清的頭都沒擡:“嗯,知道。”
“你都不催我的?不想知道到底能不能解毒?”甘大夫也是納了悶,昨天他研究了那方子之後就一直憋着氣等這人找他,結果呢,他擱那氣得慌,這人反倒沒事人似的話本子看得悠閑自在。
楊晏清:“若是真能解,他就不會不敢來見我,而是把方子塞進藥材裡遞進來。”
人性這種東西,在先帝與言煜這兩個人身上楊晏清已經栽的跟頭足夠大了,斷不會重蹈覆轍。
“……這方子,有點說法。”甘大夫猶豫了一下,從袖子裡掏出方子放在兩人中間的桌案上,“這的确是按照毒藥方子對症下藥配的解藥方子,反着推的話,我也猜到了最後那一樣我們一直沒能想到的關鍵毒素。”
“按照這個方子來看,當年你服下的毒藥其實嚴格來說應當叫做蠱毒。蠱蟲這種東西玄妙就玄妙在,随着不同的培養藥材與方式毒性也五花八門難以捉摸,它的中毒與解毒都具有一定的獨有性,隻有與下毒的那隻蠱蟲一同培養的雄蠱才能實現完完全全的解毒。”
楊晏清又翻過一頁話本,這一張恰好還配了圖,雖說那圖上用床帷衣衫遮擋了部位,但看上去仍舊十分香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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