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幾日搬動琴時不小心磕碰中掉出來的軟劍,蕭景赫的眼神在此時楊晏清看不見的地方陡然變得深沉而危險。
在兵器上他不可能有絲毫錯誤,那軟劍所造成的傷口,恰好就是與之前他追着楊晏清到京郊樹林時那一地屍體裡面領頭黑衣人脖頸間傷口所吻合的兵刃,隻是其餘那些傷口怪異的屍體至今蕭景赫也沒能找到答案——也絕不會忘記尋找答案。
但凡兵刃,不管鍛造技術再強悍,冶煉溫度再高,出來的兵刃都絕對留有鍛造與淬水的痕迹,絕不會造成連脖頸骨骼被切斷都完美而光滑的切面。
蕭景赫曾經拿着仵作畫出來的傷口與兵器形狀猜測圖找過靖北軍中的一些老将,詢問是否有見過這樣的武器,有一位年輕時候曾經遊曆江湖,雖說沒有混進上流武林的圈子裡,卻聽了不少武林傳說,不由玩笑般說道:“若是這世上真的存在内力化形劍氣化形這等傳奇武學,大概便能制造出這樣光滑的傷口切面了。”
而當他拐彎抹角想要套甘大夫關于楊晏清身上毒性的具體情況時,甘大夫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就連桑念齊也是一問三不知,這讓他更是對此心生疑窦。但私下裡楊晏清的脈搏與骨骼經脈沒有人比蕭景赫還要熟悉,他在這具身體裡找不到一絲一毫内力的痕迹,就算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一種毒藥,難道還能就單單針對一個人的武學内力,徹徹底底的封了?
這不合常理。
蕭景赫曾經打聽過江湖上的毒藥,太醫署那邊也暗地裡搜羅了不少,從未聽過有這樣獨特藥性的毒藥。并且如果楊晏清真的武學程度達到那樣的境界,怎麼可能不會在中毒初始的時候就想辦法将毒性逼出體外?難道還能是他自己心甘情願服毒不成?
再加上楊晏清平日裡能窩就窩着,對攻擊也沒有半點下意識抵擋的反應,種種行為都實在不像是慣用武學輕功之人……
太多的東西無法解釋,但蕭景赫在楊晏清的身上總有着超乎尋常的耐心。
他的唇貼近楊晏清的耳畔,輕聲道:“本王也有一個天大的秘密,等着先生用自己的秘密來換。”
……
待到婢女因為前廳來人将蕭景赫請走,床上原本看似陷入熟睡的楊晏清緩緩睜開眼,眼睛裡滿是清明。
*
作者有話要說:
楊晏清:我還真就是自己吃的,但是沒想到王爺還有瞞着我的事兒?
蕭景赫(捂住自己的重生馬甲繼續種樹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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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公司把電腦給我送過來了可還行……前兩天我菜都找不着,今兒電腦都能給我塞進來,也是絕絕子,給我整懵了。行吧,明天開始居家辦公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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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北街殺人案
二月初一,春日的京城可謂熱鬧非凡,各地進京趕考的學子彙聚在各大客棧書肆裡,一時間外城的大街小巷不論走到哪裡都能聽到幾句之乎者也,京城各個鋪子的掌櫃也是樂得合不攏嘴,這三年一度的會試每每都能讓他們多賺許多。
靖北王府裡,淮舟的算盤也是打得噼啪響,桌案上的賬本書冊将他的上半身擋了個嚴實,靖北王府名下的鋪子營生做的都是最普通一般的生意,淮舟接手之後幾乎是全部打亂了人手按照計劃書重新分配,恰好搭上三年一度的春闱,最近隻要沒什麼大事一準就在書房裡埋頭打算盤。
蕭景赫路過瞟了好幾眼,轉頭和楊晏清說這事的時候一臉的匪夷所思:“鎮撫司是官府衙門,本王記得,按照本朝律令不得與民争利開鋪營收吧?”
“是不能啊,所以我才說淮舟更适合來王府,畢竟王爺家大業大外面還不知道養了多少吃飯的嘴。”楊晏清慢條斯理地往身上套衣服,一邊打結一邊道,“鎮撫司廟小錢少的,也沒那麼多鋪子讓淮舟打理。但我這不是也沒辦法,誰讓我窮清官一個,沒什麼家底,白白耽誤淮舟的本事這麼些年。”
蕭景赫聽着這話總感覺像是在罵自己,但是又揪不住話茬,不過楊晏清嘴裡說的窮他現在是半個字都不相信:“先生莫要诓本王,就先生的那張琴,拿出去少說也要幾千兩雪花銀。”
幾千兩?
楊晏清一聽就知道蕭景赫八成沒讓懂行的人看過琴,那可是有價無市的無價之寶,真要開價,怎麼也得說是幾千兩黃金。
“琴這種東西又不一定要自己買。”楊晏清張嘴就開始編,語氣十分的理所當然,每個字都透露着可信,“鶴栖山莊的莊主當年與我以音相識,趣味相投,這才送了這價值連城的古琴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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