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在那個時候,楊晏清便知道,隻要給沈向柳一個機會,這個前半生坎坷不堪卻仍舊野蠻決絕長成的青年必将一飛沖天。
而蕭允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恰好缺的,便是一雙能讓他看到世家高樓之下肮髒淤泥的眼睛。
楊晏清恍然回神,回到馬車上發現桌上被留下的一張紙。拿起來,上面正好寫着關于禮部尚書庶子孟澤的種種行迹言論,如此這般詳細的情報,恐怕這位蘇夢齋的婉甯姑娘與沈向柳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楊晏清正想着,無意間将紙翻過來,看到反面寫着的“有事去問婉甯”一行字,啞然失笑。
“這家夥……”
*
作者有話要說:
①出自網絡資料《明代宮廷服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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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服play什麼的……我可太迷戀官服了[口水嘩啦啦.gif]
柳柳的故事交代完了,他再回來就不是柳老闆,而是沈向柳了。不是沈家的沈,是沈向柳的沈~
而且他很早就在昭獄對着沈父自宮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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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墨月弦歌10瓶;寒陌3瓶;水墨2瓶;
挨個貼貼~比心!
第56章解藥【一更】
“先生,那沈公子真能做到擾亂周國内政?不需要再多派一些人過去嗎?”
今日蕭允的政務課程被楊晏清臨時調換成了周國國政分析,蕭允是知道沈向柳的去向的,當時在知道的時候還驚訝了好一陣子,畢竟接下那種任務的魄力可真不是尋常人都能有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陛下,咱們不妨可以對他抱有更多的期待。”楊晏清将手中的書冊放下,靠在楠木椅上含笑道,“畢竟周國的那位皇帝可和您不一樣,年過弱冠,正是想要大展拳腳之時,而那位馮國相借着嶽丈的名義可不隻是參與朝政,而是有隻手遮天的意思,想要離間這對君臣,可比離間陛下與臣要容易得多。”
“朕才不會聽信讒言與先生離心!”蕭允聽到這話立馬就将不快挂在了臉上。
楊晏清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
關于沈向柳的事便說到了這裡,畢竟之後的種種安排,都要建立在沈向柳将周國内政攪渾到什麼地步,以及能否全身而退活着回來的基礎上。
楊晏清的确是個讀聖賢書的人,但卻是個頂頂記仇的主兒。前段時間被馮經緯算計了那麼大一個局,就算最後陰差陽錯掀了馮經緯苦心積慮十幾年的棋盤,但是這仇可不是當日輕飄飄幾句話,一口血就能填補過去的。
馮經緯有膽子把手伸到大慶來扒拉米吃,楊晏清也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隻不過與馮經緯的步步為營,竭盡腦汁不同,楊晏清隻是放了一條帶着緻命毒液和絕頂聰明的美人蛇進去周國境内,而這條蛇更是能憑借着得天獨厚的條件輕易混進馮經緯都有所忌憚的周國後宮之中。
女兒受寵?一國之後?
楊晏清倒是想要看看,這周國的後宮裡究竟能被沈向柳翻出多少浪,拍死多少人。
……
楊晏清離開後,蕭允坐在案後思忖了好一陣,最終還是招來趙良低聲道:“帶路,去錢元德處”
錢元德自從先帝駕崩之後便縮在冷宮的一處小院子裡,平日裡幾乎也不出來,因着曾經總管太監的身份,倒也不會有内廷的太監不長眼來找他的麻煩。
蕭允過來的時候,錢元德的臉上帶着驚訝與謙遜,顯然他并沒有想到蕭允會直接到這冷宮裡來而非召見他。
“錢公公是自己選擇這裡居住的?”蕭允站在這冷清小院的中央,表情淡淡,聲音聽不出喜怒。
“回陛下,是。”錢元德的腰彎得更低了。
“不,你說謊,是父皇命你住在此地的吧。”雖說是個問句,蕭允的語氣卻沒有半點上揚,反而是一種帶着嘲諷之意的笃定,“錢公公可知父皇為什麼給你圈了這一處做養老的地界?”
“這處院子的後面緊鄰着的便是靜心苑,那是朕自幼長大的地方,有時候實在餓得緊了,便會通過兩個院子中間的狗洞鑽出來,跑到當時居住在這個院子的老宮妃手上讨些吃食。”
蕭允像是興緻來了一般,說起曾經經曆的事情,卻駭得滿院子的太監宮女皆連忙跪伏地面,大氣也不敢出,身上更是冷汗涔涔,恨不得能當即削了自己的一對耳朵保全性命,“那宮妃久居冷宮早已落了個半瘋,從她這裡朕可是受了不少罪。父皇對這些事十分清楚,更明白朕在登基之後絕不會主動踏入這個被朕曾經視為屈辱之地的院子一步。”
所以才會讓錢元德這個心腹居住在一座清冷的冷宮裡。
蕭允的确沒想到自己那位一生感情涼薄的父皇,到最後對這位跟在身邊的太監竟是留了幾分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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