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死了,上什麼朝。”蕭景赫嘟嘟囔囔着,把腦袋埋進楊晏清的頸窩,“小皇帝長不高就是因為每日這麼天不亮折騰。”
話是這麼說,蕭景赫到底還是松開了箍住懷中人的胳膊。
“這話你可别在陛下面前說,不然到時候又要我拉架。”
楊晏清總算是下了床榻,剛要解亵衣帶子就發現那原本應當結結實實的衣帶此時隻剩下絲絲縷縷的棉線最後掙紮着挂在亵衣布料上,不由得轉頭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蕭景赫可半點沒有心虛,反而正遺憾昨天晚上的萬事俱備臨門一腳沒得逞的事兒。此時大馬金刀地坐在床沿,亵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惹得屋子裡伺候的小厮婢女皆是将頭埋得更低。
前些日子有個姐妹因為在伺候的時候看着少君紅了臉頰,當天便被王爺調出了内院,現如今内院伺候的下人們最是知道什麼東西看不得。
畢竟不僅僅是王爺手段果決,少君更是笑着便能敲打得下人心中惴惴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這是兩人關系改變以來蕭景赫第一次見楊晏清穿戴官服。
绯色的官袍更襯得書生眉眼皎皎如月,胸前的補子彰顯着當朝一品權臣的矜貴,革帶,佩绶,白襪黑履,平日裡懶散半束的發絲規規矩矩一絲不苟地束起被梁冠壓穩,待到這人擡臂對鏡肅容整理衣冠時,蕭景赫下了床榻,赤着腳無聲地靠近那抹绯色的背影。
“從前沒有發覺,先生穿着官服的樣子竟這般好看。”
蕭景赫從身後抱住楊晏清,雪白的亵衣與绯色的官袍交疊,呈現出一種荒唐的沖擊。
就在這層矜貴莊重的官服之下,這具身軀上曾經被他啃咬吸吮留下來無數殷紅的痕迹,思及此,在無數人眼中冰冷無情的帝師,在靖北王的眼中平白被看出奪人眼球的豔麗旖旎。
楊晏清是大慶的帝師,一身矜貴绯色被萬萬人仰視矚目,卻隻有他才能得見那白雪紅梅的極緻風景。
楊晏清側頭,眼神是看透這人的明澈,将蕭景赫的手自衣帶處拿開,輕哼道:“我看王爺是更想扒了這身衣服。”
“穿着倒也不錯。”蕭景赫最後輕吻了一下楊晏清修長的脖頸,“本王記得,朝臣官服皆有換洗備用?”
說罷頂着楊晏清不敢置信飛過來的眼刀子轉身展臂示意小厮服飾穿戴,臉上仍舊殘留着占有欲被滿足的暢快。
滿朝朱紫的朝服,隻有蕭景赫這個一品親王是一身石青深色的朝服,上繡五章,龍在兩肩,素紗中單,腰間垂兩組玉佩,瑑描金玉龍紋,貫以玉珠,佩上有金鈎,佩下副以四彩小绶。①
在清晨未亮的天色中,兩頂軟轎自靖北王府正門而出,朝着巍峨屹立的大慶皇宮而去。
***
待到下朝,文武兩列依次退出勤政殿,蕭景赫與楊晏清遙遙對視一眼,楊晏清搖了搖頭,朝着另一邊今日朝堂之上被玉牒之事氣得半死的禮部尚書走去,打算再添一把火。
蕭景赫明白楊晏清的意思,蕭景赫這次得封攝政王,在百官天下看來并非是分了尚未親政的皇權,而是從内閣與帝師的盤子裡看似十分公平各舀了一勺肉到碗裡,在外他與楊晏清保持明面上的疏離才是妥帖的做法。
蕭景赫正走着,結果自身後快步走上來的蔣青闆着臉目不斜視的就要從他身邊走過去,都沒有意識到身後擡手想要叫住他的威遠侯。
蕭景赫眼疾手快拉了一下蔣青的衣服示意他轉身對威遠侯見禮,不然回頭看見的文臣又要參蔣青一本目無尊長,站在一邊待到蔣青同威遠侯說完話才開口問他:“怎麼了,心事重重的?”
“阿柳失蹤了。”蔣青低聲道,“遇柳軒那邊他已經三日沒有出現,而且遇柳軒這幾日一直在頻繁出入陌生面孔,我去問那些公子,都隻說阿柳将他們的賣身契給了他們還給了些銀兩,現下這些公子都在陸陸續續離開遇柳軒。”
沈向柳?
蕭景赫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家的那位帝師大人,要說真正與沈向柳相熟識的,應當不是自進京以來天天膩歪在遇柳軒的蔣青,而是不知道與沈向柳相識多少年歲的楊晏清。
蔣青當然也明白這個,他看向蕭景赫:“表哥,若是我問嫂嫂……”
“若是另有安排,或是他不想回答的話,沒人能從他嘴裡得到答案。”蕭景赫能做的也隻是如實以告,“沈向柳那個人身世複雜,牽連勢力恐怕不小。”
“我知道,我也怕我貿貿然插手會妨礙他。但是我這幾日不知道怎的,心裡慌得不成樣子。”蔣青死死攥住蕭景赫的衣袖,“表哥你知道嗎,就連當初第一次跟着上戰場都沒有這種感覺,我總覺着我要是找不到他,便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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