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偏遠,怕是許多人都未曾領教過帝師大人的風采。”蕭景赫想起回京後第一次在朝堂之上見到帝師楊晏清的場面,當時下朝後,蔣青那個素日裡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都被楊晏清那隻字片語掌控朝局,一個眼神帶出淩厲殺氣不下于千軍萬馬的氣勢吓得好幾日沒敢叫嫂嫂。
“那便讓淮舟安排吧,我倒是想聽聽,這兩位想給王爺安排個什麼側室小妾?”手巧的侍女束好發後呈上來的一盤抹額,楊晏清挑了個紅色墜金玉的樣式,“這王府裡的确是安靜了些,進來些新人,也省得王爺就逮着我一個人欺負。”
蕭景赫将手裡的冊子扔到一邊翻身下床,走到楊晏清身後從侍女手裡接過抹額,揮退房裡伺候的下人,拎着那細細的抹額在比劃了半天,有些笨手笨腳地在楊晏清的發間扣好,末了端詳着還用手指調整了下位置,滿意道:“可本王就喜歡先生這樣的。”
“那可是不好找。”楊晏清看着銅鏡裡倒映出一坐一立的兩個身影,笑吟吟道,“不過好在王爺男女不忌,現如今走在街上都有公子小姐扔些荷包玉佩什麼的,總能遇到幾個知心的可人。”
蕭景赫頓時正色以待:“本王一個都沒碰到,全躲開了!”
“哦?”楊晏清認真想了想,歎息了一聲,“這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倒是可惜了。”
“不可惜。”蕭景赫此時的反應堪比戰場之上一招制敵時的迅速,“王府院子小,也窮,養不下那麼多吃白飯的!”
“聽這話的意思,待到有錢了,地方大了,王爺便養得了?”睡了個好覺,這一次動武後遺症并沒有太過要命,此時神清氣爽的楊晏清也起了心思逗弄蕭景赫,“待到後幾日開朝,王爺便是頂頂尊貴的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哪裡會缺地方缺銀子?是不是還想着再置辦些外宅?”
“就算是開朝,本王不都是和先生一同上朝,一同下朝,晚上更是一個被窩安寝?時間都被先生霸占去了,先生還要這樣懷疑本王?”
兩人之間更粘人的那個明明是蕭景赫,蕭景赫從楊晏清那别的沒學會,倒打一耙先告狀的本事先學會用在了始作俑者的身上,他也看得出楊晏清并沒有生氣,臉上帶着促狹的笑意。
被反将一軍,楊晏清終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出去内室,早已經候在外間的淮舟迎上來:“王爺,大人。”
蕭景赫早些時辰出去的時候天色還未大亮,回來路上雖然看到下人們正在挂燈也沒多在意,這會兒出去看到一眼望去盡是喜慶色的王府,不由得愣怔了一瞬。
在他的記憶裡,靖北王府一直是冷冰冰的,哪怕是靖北王妃還在世的時候,府中也從未過過年節中秋上元這類的節日,那時候小小的他曾經在元宵佳節的時候溜出去看了一場燈會煙花,回來卻被因為下人鬧哄哄尋他吵得心情不愉的靖北王妃罰跪了半個晚上。
楊晏清一襲綠色的書生袍,外袍的袖子上綴着金線勾勒的竹葉,發髻上簪着碧玉發簪,紅色的抹額自額間碎發穿過在腦後順着發絲垂落下來,此時也是面上一派笑意:“開些碎銀子出來,今日上元佳節,府中人人理應有賞。”
“是。”淮舟躬身應下,“蔣青将軍與柳公子來訪,此時正在正廳坐着,王爺與大人今日可要留在王府用膳?”
“蔣青最愛湊熱鬧,隻怕是想拉着我們去燈會。”蕭景赫哪裡不清楚蔣青是什麼性子,“此時時辰尚早,備膳吧。”
……
“今兒上門吓了我一跳,柳公子你是不知道,王爺的府裡什麼時候這麼姹紫嫣紅過,方才我看到外面幾個張望的小厮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蕭景赫和楊晏清剛走到正廳外還沒進門就聽見蔣青的朗笑聲傳出來,蕭景赫的眼睛一眯,楊晏清正挂着一臉的調笑之意要開口,便聽到正廳裡的另一個人含笑接話道:“所以這點先生就有人氣多了,每年上元節都在遇柳軒拱熱鬧,燈謎奏樂,作詩寫段赢了不少小公子的心思,直氣得那些交了錢進去隻為了哄美人兒一笑的公子哥兒們恨的牙癢癢~”
這回輪到蕭景赫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楊晏清。
“成年舊事了,提那些做什麼。”楊晏清輕咳一聲,掀開簾子走進去,沒好氣道,“大老遠就聽你們兩個鬧,這午膳我看也不用吃了,有力氣得很。”
“瞧瞧,這是哪個惱羞成怒了?”沈向柳正掰着橘子,今日他也沒有再穿女裝,反而是一身公子氣的淺色常服,沒了往日的豔麗,倒是回去幾分從前的世家勳貴公子的模樣,“我們可是特意卡着時辰來蹭飯,堂堂靖北王府不管飯可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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