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楊晏清從前愛撿人的習慣,鶴栖山莊裡的人也多多少少染了些這毛病,久而久之山莊裡的半大小子着實不少。自從楊晏清入京,山莊裡調了不少人過來這個距離京城最近的别莊待命,以防出現莊主有差遣卻無人可用的情況。
這會兒上場的可就不是前面的半大小子了,兩位青年身姿挺拔相貌俊朗,藍衣的一手長|槍出神入化,與其對打的輕甲青年長刀在手分毫不讓,兩人打的有來有回,說是表演倒更像是校場沒有絲毫留手的對打演練。
楊晏清原本在蕭景赫身上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開來,許久未見,邵戚這小子的長刀使得倒是精益了不少,就是這刀上的殺氣有餘煞氣不足,看來是時候放出去曆練曆練了,老窩在山莊裡算什麼事,
還有用長|槍的這個青年,也不知道是誰撿去山莊的?長|槍這種兵器一般都輔以家傳槍譜,這青年通體氣度不凡,下手的時候殺氣内斂招招狠辣,恐怕是武将人家出身,回頭要問問才好……
楊晏清看着場下對打的青年沉思出神,壓了一晚上的火氣又被這麼一缸子醋兜頭潑上來的蕭景赫緩緩放下手中的筷子,轉頭盯着毫無所覺的楊晏清。
“好看嗎?”
楊晏清的耳朵裡飄進來這麼一句話,他下意識的回了句:“當然好看,這個年紀的最是朝氣——”
然後在反應過來那聲音主人後立刻止住了話頭。
楊晏清嘴角抽了一下,看桌子對面蕭允和桑念齊的眼神就知道此時旁邊坐着的男人表情恐怕不會好看到哪裡去,完全沒有轉頭撩撥狼須的想法,辯解道:“這不過就是平日裡的一個小嗜好,看他們這種朝氣蓬勃的樣子便覺得身心舒暢!王爺也知道,我身體不好,年歲越大就越想看些青春氣……這怎麼能算是看美人呢?當然是不算的。對了王爺,你看那藍衣青年的槍丨法是不是有些眼熟……”
“先生當然不是在看美人。”蕭景赫冷笑一聲,“先生這是在看男人。”
還是養在别人别莊上的男人。
“怪不得先生同那鶴鳴山莊的莊主私交甚好,如此看來是趣味相投、惺惺相惜?”蕭景赫又想起這書生的豐功偉績,臉色更沉,“柳老闆那的花酒都滿足不了先生,要在這京裡京外的都藏着花?”
轉移話題失敗還被翻了舊賬的楊晏清:“……”
下巴再度被蕭景赫擡起,男人的手指輕輕摩挲着昨晚留下的紅色印記,此時的表情甚至稱得上是溫和,語氣平淡眼神卻帶着沉冷的壓迫,再一次問出昨晚的問題:“先生難道沒有自己的男人嗎?”
“自然是有的~”楊晏清是什麼人,什麼大場面沒經曆過?權當酒醉醒來将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此時傾身靠近蕭景赫努力順着狼毛,“不就是王爺嗎?”
“哦?”蕭景赫喜怒難辨地發出一個音節,再度發問,“那本王又是第幾個?”
“當然是唯一的一個。”楊晏清回答的理直氣壯。
鶴栖山莊的都是他養的,但是蕭景赫是養他的,當然是唯一的一個。
楊晏清的手輕輕覆上蕭景赫鉗制自己下巴的手,修長的手指一根根擦着男人帶着厚繭的指腹插|進指縫裡,溫聲道:“王爺的臉色這般難看,想來是昨晚沒有休息妥帖,我陪着王爺回去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昨晚上我似乎是被冷風吹了受了寒,這會兒頭有些疼。有王爺壓壓被子,我也能再睡一陣……”
绛壁目送着狐狸就這麼避重就輕安撫了炸毛的大狼撇下修羅場安然離去,不由得想為自家莊主的手段拍手稱贊。
“那就是靖北王?”方才用槍的藍衣青年同旁邊的邵戚咬耳朵,“他同莊主的關系似乎并不像大家說的那樣。”
“但莊主的計劃仍舊在進行,也沒見因為王爺改變主意不是?”邵戚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眼坐在正廳裡和另一個少年說着什麼的少年帝王,“該走的人,終究還是要走的。”
“你沒有和莊主相處過不了解,莊主那個人看似多情溫和,實際上心冷得很,一旦決定棄了什麼,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
離開别莊是第三日的清晨,這時候的雪已經停了,探路的暗一回來說官道上的積雪已經被駐軍及來往商隊車隊清理得差不多,加快速度的話,應該能在五天後到達雲州驿站。
之後的一路都走得十分平穩,起初還顧忌着馬車裡還有蕭允和桑念齊,後來楊晏清想到在别莊裡的事,索性直接将蕭景赫當成了靠枕,困了就睡,躺得極為安心自然。
桑念齊一路上除了記得楊晏清的藥倒也沒有什麼别的事情可幹,楊晏清和蕭景赫黏着,他便無師自通學會了去黏蕭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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