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念齊卻是一個激靈,看到那盤子中間卧着的白兔子,遲疑問:“這是王府廚娘做的還是……?”
楊晏清将盤子轉了轉,拿走了中間的那隻胖兔子。一口咬下去怪異又特殊的殷紅色餡料露出來大半。
王爺做點心的手藝最終止步于豆沙兔子,隻不過廚娘做的是豆沙,他偏要往豆沙裡面摻紅梅,搞得餡料紅得發沉,一口咬下去看見這類似血液凝固的顔色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
桑念齊這才放心下來,取了一塊開始吃,他出門之前被甘大夫抓住絮絮叨叨了好幾個時辰,晚膳都沒來得及吃,這會兒餓得前胸貼後背。
蕭允也拿了一個桂花糕小口小口的啃:“那日她來找我的時候穿着男裝,吓了我一跳。”
和當日勤政殿上楚楚可憐孤苦無依又堅韌決絕的弱女子簡直判若兩人。
“安平郡主的父親自幼便教導獨女習武,當年她落下懸崖被人所救,救她的人将她送去了臨近的鶴栖山莊。這些年安平郡主想必不僅在查案,功夫也沒有落下,去錦衣衛辦差,子承父業倒也稱得上佳話。”楊晏清翻了四個茶杯出來,用熱茶一一燙過,倒上了茶水,對車外揚聲道,“王爺可要進來喝些茶水暖暖身子?”
沒過一會兒,蕭景赫拎着馬鞭進來,随手拍了拍鬥篷上的積雪。
“外面又下起來了?”楊晏清示意蕭景赫索性将鬥篷解開放在一邊,遞了茶杯過去。
蕭景赫接了茶仰頭灌了進去,呼出一口霧氣道:“嗯,下大了,今晚我們繞路過去不遠處的别莊借宿一宿,等雪停一些再上路。”
……
然而,等楊晏清下了馬車看到一行人将要借宿的别莊後,眼神一瞬間變得有些古怪。
蕭允也擡頭看着那别莊的牌匾,表情有些狐疑地看向楊晏清。
這字迹……怎麼看着和先生這般相像?
“怎麼?先生認識此處别莊的主人?”蕭景赫的注意力幾乎有多一半的時間都放在楊晏清的身上,楊晏清那一瞬間的古怪表情被他抓了個正着。
楊晏清沉默半晌,然後在暗一上前叫門時終于幽幽開口:“這是鶴栖山莊名下的别莊,鶴栖山莊的莊主當年很喜歡冬天的時候來這處莊子過冬。”然後擡手指向那莊子的牌匾:“這字,乃是當初山莊落成之時我的贈禮。”
就在說話間時,别莊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梳着包包頭一身绛紅色的少年探出腦袋,原本好奇的表情因為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楊晏清而瞬間喜上眉梢:“莊——哎呦!”
腦袋被身後伸過來的拳頭砸了一下的少年跺着腳轉身,委屈道:“你平白無故打我|幹嘛?!”
“莊主的貴客上門,你還在這裡磨蹭什麼?”面容姣好身段修長的少女給少年使了個眼色,“還不快去收拾收拾?”
“啊?哦……”少年戀戀不舍地看了眼楊晏清,雖然疑惑卻也乖乖地抱着腦袋跑走了。
少女連忙将大門打開,不好意思道:“諸位請進,家弟年幼性子跳脫,還請貴客見諒。”然後對着楊晏清行了個禮,“許久不見,先生的氣色紅潤了許多,想必身子已經大好了吧?”
“是好了不少。”楊晏清對自家機靈聰敏的姑娘微微一笑,回禮道,“绛壁姑娘,我們一行人路遇此處,風雪太大無法趕路,今晚恐怕需要借宿一宿。”
绛壁讓開身子:“先生這是說的哪裡話?莊主可是吩咐過的,隻要是先生來,那便是别莊的主子。還請先生同幾位貴客裡面請,外面風雪這樣大,先到正廳暖暖身子才是!”
蕭景赫看着這兩人一來二往聽上去并沒有什麼問題的寒暄,總感覺好像哪裡……不太對。
鶴栖山莊的莊主?
蕭景赫很快便從記憶裡翻出這個人的存在——他在楊晏清提到此人之後曾經調查過,鶴栖山莊算是江湖勢力,打探起來并不容易。這位山莊的莊主十分神秘,并沒有畫像流出,但喜好顔色尤其偏愛男色這點,确實與楊晏清之前所說相符。
思及此,蕭景赫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見其他人已經進了門,吩咐暗一:“去看看周圍還有沒有别的莊子。”
“回王爺,此處别莊因為從山上引了溫泉活水下來,所以……”暗衛經常往返于京城與青州兩地,對這條路上的情況十分熟稔,猶豫了一下回答,“方圓十幾裡,都沒有别的莊子了。”
蕭景赫:“……”
咬着牙闆着臉一甩袖子大步跨進情敵的大門,他倒要看看,這個所謂的莊主究竟是個什麼牛鬼蛇神!
***
别莊的招待極為妥帖有分寸,不僅很快為幾人準備了廂房,還特意備了些熱騰騰的好克化的素粥讓一行人好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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