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赫覺得,在面對楊晏清的時候,他是真的該戒賭了——怎麼輸了這麼多回,一點記性都不長?每次都被這書生的利益允諾勾得找不着北。
丢臉丢到小皇帝面前了!
然而一臉菜色的蕭允完全顧不上笑話蕭景赫,先生的要求哪裡是那麼好欠的,這都快要過年節了,先生不會又出什麼幺蛾子讓他辛苦到來年開朝吧?
誠郡王本來是笑呵呵的出來,結果看到站在蕭景赫和楊晏清中間的少年時,臉色頓時一變,一瞬間後又恢複那憨态模樣,對着三人拱手:“小公子、王爺、楊大人,今日真是好興緻,好興緻啊!”
“沒辦法,想見郡王一面實在是不容易,楊某隻有扯着王爺和小公子的虎皮才能得以踏進王爺的王府門檻。”楊晏清幽幽歎了口氣,“說起來也是湊巧,小公子與王爺今日同遊京城,逛了大半天,楊某思量着外面的吃食想必也不周全,特地帶兩位貴人來郡王府上坐坐,不知郡王殿下……”
“歡迎!自然歡迎!楊大人這是說的哪裡的話!”誠郡王胖的富态,一笑起來眼睛都眯成了兩條線,更是像極了佛像裡的彌勒,“别說還有二位貴人,就是楊大人下朝向來府上叙叙舊,那也是使得的!”
楊晏清也沒抓着這事兒不放,略一擡手這事也就過了,畢竟日後都是在朝同僚,這位誠郡王恐怕要對着他的後腦勺日日上朝呢。
既然是知道蕭允身份的人,楊晏清便自然而然落後蕭允兩步讓小皇帝走在前面同引路的誠郡王寒暄交談,蕭景赫懶得湊那個熱鬧,放緩了步子跟在楊晏清身邊問:“想什麼呢?”
那表情一看就知道在釀着壞水。
“我在想……”楊晏清拽着蕭景赫的袖子往下拉,壓低聲音道,“溜不溜?”
蕭景赫看了眼前面的小皇帝和笑得和氣中透露着幾分膩歪的誠郡王,思索了一瞬間。
“溜。”
話音未落,蕭景赫攬着楊晏清的腰抱着人直接竄上了誠郡王府的房檐,在衆護衛都沒來得及反應之時消失不見。
聽到動靜回頭的蕭允:“……!!”
同樣一頭霧水回過頭的誠郡王:“……??”
旁邊的護衛挂着有些恍惚的表情上前道:“回禀王爺,剛才那位楊大人似乎留了一句話……”
“快說!”誠郡王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不按常理,直接當着皇帝的面在他這個郡王面前踩着郡王府的房頂就跑的一品大臣!!!!
“他說,讓您務必在落鑰宵禁前将小公子送回去。”
誠郡王緩緩扭頭看向旁邊一臉不敢置信的小皇帝,後知後覺地發現。
那兩人不光踩了自家的房頂,還把小皇帝這麼個燙手山芋留下了……
***
挑了個地兒将懷裡的人放下,蕭景赫盤腿坐在屋脊上,笑得張揚肆意:“我早就想這麼幹一回了!就是可惜了隻是個郡王府,要是皇宮那才叫爽快!”
楊晏清沖着蕭景赫比了個拇指,也在蕭景赫身邊坐下來,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從高處望去,那些忙碌着生活的百姓的确與奏本書籍中的文字一般沒有真實感。
“是啊,趕明兒王爺自己派人去誠郡王府解釋,我可不攬這個活。”
踩人房頂跟踩人臉面差不離,更别提還是當面踩。
“不解釋,解釋什麼?”蕭景赫的手搭在膝蓋上一晃一晃心情頗好的樣子,“他還能來本王府上要解釋不成?”
“那倒是不會,但是之後上朝,誠郡王的位置隻怕會在顔閣老之後,正好一擡眼就能看得見您。”楊晏清設想了一下誠郡王如今那樣憨厚的臉幽怨對着蕭景赫後背的情景,忍不住笑出聲來,“今日王爺之舉恐怕不到半日便能傳進諸位大臣府中了。”
蕭景赫:“……他上什麼朝?”
“王爺這重點倒是抓的準。”楊晏清有些意外于蕭景赫的敏銳,但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解釋道,“誠郡王不待見我是因為當年内廷禍亂,我為了永除後患下手狠絕了些。誠郡王當年豁出面子想要留幾位皇子一條血脈,我雖是允了,但也從這位郡王身上扒下來了一層皮,事後還讓陛下明旨除了那些稚子的皇室玉牒,改姓貶為庶人,徹底絕了那些不該有的念想。”
“但也就是那次讓我抓到了這位平日裡不顯山不漏水的誠郡王的尾巴。”楊晏清托着下巴側首看向蕭景赫,“如果是王爺,在手中沒有軍權朝中沒有話語權的情況下,敢和當時手握禁軍禦林軍的挾天子以清君側的佞權之臣談條件嗎?”
蕭景赫眯起眼不說話,隻是手指動了動。
楊晏清像是猜到了蕭景赫的意思,無奈補充了句:“誠郡王可沒有千軍萬馬之中取我項上人頭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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