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一隊人馬追上來包圍了這片林子,為首的人黑馬輕甲,正是此時應該在王府睡覺的蕭景赫。
上前探查的人檢查過屍體之後會來朝着馬上的蕭景赫抱拳回禀:“王爺,屍體虎口掌心皆有老繭,都是會武的人。這些人無一活口,一擊緻命,不留絲毫情面。傷口邊緣沒有撕裂痕迹,應當是某樣極其鋒利見血封喉的兵器,此前并未見過。看流血的情況,死亡時間都極為接近。”
哦?
蕭景赫眯起眼,神情危險的掃視四周。
這片林子地形并不複雜,的确是埋伏狙殺的絕佳地點,但是這麼多的人如何便能在如此短時間内被某一個人盡數斬殺?
蕭景赫翻身下馬親自檢查屍體,越看越心驚,直到他看到黑衣首領那與在場其他屍體所用武器都不相幹的傷口,伸手拉下屍體的面罩觀察過後直起身,站在黑衣首領倒下的地方朝着屍體死前面對的地方陷入沉思。
那些死去的蒙面黑衣人打鬥都仿佛有意避開了中間的那處地方,這個傷口唯一不同的屍體死前也滿臉驚恐不甘地望着那個方向。
被伏擊的目标一定就曾經停留在那個位置,而這個站位不同于其他人,死在長劍下的屍體,傷口又為什麼看似是由另一把武器從身後被人突然割喉,一擊必中?
“确定那指揮使送出城的人是孤身一人?”蕭景赫問身後跟着的人。
“是,屬下确定!下面的人親自看着狼崖大人送走那人之後便回了鎮撫司衙門沒再出來過,當晚不論是鎮撫司還是京城城門都再無其他人出入。”
難道是有人接應?可這留下的痕迹奇異,着實讓人難以推測當時情景。能這般做到短時間擊殺這些殺手的,武學境界怕是要達到大宗師級别,但是這種級别的哪一個不是年近古稀從不輕易出世?又怎麼可能跟在一個朝廷文臣的身邊?
“去調查周圍有無樵夫路人聽見動靜。”
“呃……回王爺,方才是有一隊在城外停留的商隊聲稱聽到了動靜。”侍衛有些遲疑的回答,“說是聽到了極為不像樣的彈琴聲,調子聽着連初學小兒都不如跟……跟彈棉花似的,難聽得很。”
蕭景赫:“……”彈棉花?
楊晏清雖然年輕,但好歹是被稱為名儒的文官,在王府之時蕭景赫沒少聽那書生彈琴,說是音律大家也不為過,斷不可能将琴音彈成被過往商隊鄙疑的程度。
難道那負琴而出的錦衣衛真不是楊晏清?
“王爺,軍中有擅蠱術的兄弟,是否喚人過來進一步辨認?”
蕭景赫想了想,點頭吩咐:“将屍體帶走,現場辨認之後清理幹淨。接下來你們不用跟着,回去吧。”
“是!”
蕭景赫翻身上馬,忽聽得翅膀拍打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擡頭一看便見到那隻眼熟的黑鷹正叼着什麼站在樹枝上撲棱着翅膀朝下看。
“你怎麼跟出來了?下來,我讓人帶你回去。”蕭景赫皺眉,大抵是這鷹本就被訓練的善于隐藏行蹤,此時正值深夜,若不是它刻意撲騰翅膀,就算是目力驚人的蕭景赫也沒法從一片黑裡看出另一坨黑。
黑鷹站在樹枝上不動,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蕭景赫。
無端看出交易味道的蕭景赫沉默了一瞬,想到要是這鷹丢了或是讓人捉了,那書生怕是會不高興,于是妥協道:“我讓人給你切新鮮的小羊排。”
黑鷹動了動爪子,又動了動翅膀。
蕭景赫:“……行,讓你吃個夠。”
黑鷹滿意了,不僅松開樹枝俯沖而下,還将嘴裡叼着的東西塞進了蕭景赫的手裡。
什麼玩意?
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撲鼻而來,蕭景赫低頭蹙眉看着手心裡的帕子,剛要扔卻眼尖地捕捉到帕子角落繡着的三片竹葉。
這種花紋他見過。
在楊晏清的許多衣服上都能或大或小看見這标記,手帕上自然也帶着。
将素色的手帕展開,蕭景赫分辨着手帕上明顯的擦拭狀血痕,忍耐住對那股血腥氣的惡心,将手帕送到鼻間輕嗅了下。
果然,那層血腥氣下還夾雜着一絲淡淡的藥香,正是這幾日禦醫開給楊晏清擦拭傷口的藥油味道。
“找到了。”他輕聲低喃了一句。
蕭景赫将手帕疊了三疊,正要放進自己的懷裡卻又實在嫌棄那不知道來自何人身上的血液味道,見昂首挺胸的黑鷹此時正站在墨骓的馬頭上欺負大黑馬,手指微動間将手帕疊成了三角形眼疾手快地系在了黑鷹的脖子上。
黑鷹:“???”
蕭景赫吩咐身邊的護衛:“找根輕便些的繩子來。”
待到護衛将繩子遞過來,蕭景赫一手制住黑鷹的翅膀,另一隻手在黑鷹的一脖子上結結實實地打了個結,低頭對着完全能看出震驚的小黑豆眼威脅道:“從現在開始,沒有水喝沒有肉吃。走,去找你主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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