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晏清說:“前日裡淮舟不是弄傷了腳腕?鎮撫司的環境差了些,我想着不如讓他來王府養養傷。”
狼崖懂了:“所以你的腳就傷了?不是,你怎麼就知道靖北王請來的禦醫就是你買通的人?”
“不需要提前知道。”楊晏清輕聲道,“太醫署裡的禦醫這麼些年被各方勢力浸透,身上或多或少都帶着些不幹淨。不論來的是哪位,我都能讓他按照我的心意說話。”
“那他要是别人的人,出門就反水咬你一口呢?”狼崖每次見楊晏清這番運籌帷幄的模樣都忍不住想搞點什麼,“你這可是裝病不朝,就算聖上不怪罪,内閣抓住把柄參你一本可不好受。”
“所以我才讓淮舟過來躺一躺。”楊晏清不疾不徐回答,“他若緘口不言,還能保住一條命,若是反口咬人,這一條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我可不能白白放過。”
更何況背後的人若是真信了這條訊息來找楊晏清的麻煩,栽了跟頭哪裡會放過這個立場在他看來再不明确的禦醫。
“總是把事情想這麼多步你也不覺得累得慌。”狼崖搖了搖頭,複又想起什麼來,滿臉興奮,“對了!你可知你這一傷,外面都在傳什麼?”
楊晏清忍了忍笑意:“說我與王爺不和,在馬廄争執不下,才使得我意外受傷?既然那麼多人希望看到我與王爺關系不睦,那便讓他們看看也無妨。”
這消息真假摻半,當時又隻有蕭景赫與他二人在場,不是楊晏清放出去的假消息還能是誰。
隻不過蕭景赫在京中勢力不廣,與朝臣更無多少私交,這傳言傳進蕭景赫耳朵裡恐怕要延遲不少時間。
楊晏清:“你那是什麼表情?”
狼崖:“沒什麼,就是替親王感歎了一番,這是怎樣的家門不幸才會娶到你這麼個能折騰的王妃?”
平白無故擔了個給王妃下絆子的惡名。
楊晏清涼涼掃了一眼狼崖。
狼崖頓覺無趣:“算了,就知道你這人控制欲強得很,什麼都要握在手裡才放心。沒意思!不說了。對了,你需要淮舟什麼時候過來?”
“今晚。”
“你親自要去一趟福州?”
“嗯。”
***
三更。
今晚的月亮被厚實的雲層遮擋住,沒有月光的投射,京城的街道與各貴人府邸都顯得比往常靜谧了許多。
楊晏清将手中的工具放下,示意狼崖将銅鏡拿過來遞給床上的淮舟。
此時的淮舟頂着楊晏清的臉,換了一身文人的寬大袍袖,墨色的發絲披散下來,腳腕上纏着繃帶,皺眉間一股子文弱氣息撲面而來。
“啧,原來平日裡你看着人畜無害文文弱弱的樣子,是拜這張臉所賜?我可是做夢都沒想到咱們小淮舟也有這般嬌嬌弱弱的樣子,這讓靖北王爺看了可不得好生心疼。”狼崖細細打量着被楊晏清易容之後的淮舟,甚至伸手過去戳了戳淮舟的鼻梁,入手觸感沒有絲毫異樣,更為驚歎楊晏清易容的手藝。
淮舟放下手中的銅鏡看向正細細擦拭手指的楊晏清:“大人,那聲音……”
對錦衣衛而言變聲并不是難事,但是要模仿特定聲音還是要擅長口技的兄弟,淮舟真沒這個本事。
“你專心躺着養傷便是,除了王爺也不會有人打擾,院子裡伺候的小厮婢女都知會過,不會多嘴。”一身錦衣衛飛魚服裝扮的楊晏清将半幹的手帕放到一邊,起身拿過旁邊淮舟來時披的深色鬥篷罩在身上。
他的臉上并沒有過多的易容,隻是五官做了些許改動,就足以讓見者将他與帝師楊晏清自然分成兩人。
“那要是王爺……呢?”淮舟也不怕别人啊!
“裝睡。”楊晏清忽然笑了笑,眉眼舒展間露出些許溫柔,“他那個人看着不拘小節,卻到底受着世家教導長大,沒有應聲不會進來。”
等到蕭景赫察覺到不對發現淮舟,快馬加鞭的楊晏清隻怕已經進入福州境内了。
淮舟安心的點頭,狼崖在旁邊聽着對話,又注意到楊晏清的語氣表情,眸中神色變幻最終塵埃落定,卻并沒有提醒楊晏清,隻是挂着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撈起旁邊放着的繡春刀配在腰間。
“走吧,我送你出城。”
***
錦衣衛擁有随時随地進出京城的權限,憑着令牌,狼崖和楊晏清便一路順利悄無聲息地出了京城。
狼崖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身後跟着的老鼠,勒住了缰繩對身無利器隻背了一張古琴的楊晏清道:“這些尾巴是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每一個錦衣衛進出都會驚動京城勢力的眼線,這些尾随之人如今并不知道楊晏清是誰,但隻要是領命出城的錦衣衛,都會被派遣尾巴跟着,力求摸清其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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