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赫面沉如水卻仍舊一言不發。
文奕朗此時卻站出來對着楊晏清躬身一禮:“此事便由奕朗為大人解惑吧。”
“當年父親獲罪入獄,蔺府上下惶然……”
先帝在位之時,刑部侍郎蔺皓之官拜正三品,在朝中地位雖不能媲美内閣元老王侯将軍,卻是個實打實的權臣,他與先帝相傳相識于江湖,志趣相投,故而成為了先帝登基後的左膀右臂,在先帝登基之初以斷案公正,執法嚴明為民間贊頌。
隻是随着先帝掌權欲望的顯露,内閣與虎視眈眈的詹王都認為應該給這位撿漏上位,朝中沒有絲毫根基的傀儡皇帝一些警告,于是那把寒光乍現的刀便砍在了蔺皓之的身上,捏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細作穿插蔺府放好證據,當時被内閣操控的錦衣衛辦案,從頭到尾這樁被冠上文字獄名頭的“大案”發生的突兀,辦案潦草,結局慘烈。
而随着蔺皓之這個朝堂的眼睛被硬生生剜掉,先帝的親政計劃再次偃旗息鼓,重新做回聽話的傀儡皇帝。
“當時将我從府中救出的人應該是易了容衣服也并沒有什麼特别,聽聲音也并不熟悉。在送我去青州的路上我們一路被人追殺,路過福州之時恩人舊傷複發昏迷不醒,那個時候我遇到了後來教導我的老師。”文奕朗說道。
“老師與恩人是舊識,恩人将我托付給了老師後便在一個深夜獨自離開了,再也沒能重逢。但是自那之後,我和老師在前往青州的路上再也沒有遭遇追殺截殺,抵達青州後,老師和我便在青州靖北軍營住了下來。雲州受災之時王爺不忍雲州災民苦難,老師曾獻計相助王爺,但在雲州疫情後不久老師就仙逝了。”
當年的事文奕朗并非沒有回頭調查過,但一來那時他年紀尚小,二來他幾乎抓不到任何關于舊案的線索。似乎所有的知情人都随着當年蔺府一夜滅門的慘案消失得幹幹淨淨,隻留下一段含糊不清令讀書人不勝唏噓的蔺氏往事。
“對了,那位救了我的恩人耳後有一顆痣,形狀很是獨特。”
正因為形狀的獨特,才在年幼的文奕朗記憶裡留下了清晰的印象。
楊晏清攏在袖中的手一緊,聲音微微發啞:“就像一對縮小的兔子耳朵,對不對?”
……
之後楊晏清又問了幾個問題,基本上都是在詢問當年文奕朗與那位恩人在福州附近發生的情況,大緻地點,那人的傷勢一類,之後便起身離開了。
蕭景赫目送楊晏清離開,複又拿起那沓卷宗細細翻看。
文奕朗:“王爺,那令牌……?”
蕭景赫道:“無事,有了令牌沒有我的命令,他做不了太多。讓人盯緊了來往的外人,說不定能找到些有趣的東西。還有,遇柳軒那邊也不要放松警惕。”
“是!”
蕭景赫翻過一頁,看到其中一張證詞下方簽字畫押的人名,表情漸冷。
汪興國。
當年蔺氏舊案,這個人竟然也牽涉其中。
“楊晏清當年除了科舉之時與你祖父有過接觸外,你可曾還有别的印象?”他問文奕朗。
文奕朗皺着眉思索良久,搖了搖頭:“當時三元及第的天才少年其實很是轟動京城,那時候茶樓酒肆裡都在說楊大人。後來他被下放到偏遠州府的小地方做縣官,讓祖父很是歎惋了一陣子,但祖父也說人各有志不應強求,之後也沒有再聽祖父提起過他了。”
“人各有志。”蕭景赫挑眉,“他既然不願入朝又何必參加科考?當年隻想做個小縣官,怎麼如今卻一步步爬到了權傾朝野的位置上攪動風雲?”
“蔺氏的舊案我們費盡心思都抓不到當年幕後之人的把柄,怎地本王剛提出來楊大人就能拿出這麼一份據實詳盡的案卷,還将這樁舊案曾經的證人提前從千裡迢迢的雲州帶到了京城?”
“福州。”蕭景赫的手指輕點桌面,“奕朗,畫一張當年那人的畫像。這個人說不定尚在人世。”
文奕朗猶豫道:“王爺有所不知,之後幾年不論是老師還是我都曾回去福州尋找,也曾多次派人尋訪,都……”
蕭景赫忽然笑了,笑容玩味:“但楊晏清很确定那個人還活着。”
不然,他不會詢問那麼多有關當年三人在福州分開時的細節。
“盯着他的人,跟仔細。”
*
作者有話要說:
蕭景赫:讓我一層一層一層地剝開你的心(突然興奮)
楊晏清:呵呵,辣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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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婷灌溉營養液8瓶和投擲的地雷1顆~終于打破了營養液111的單身詛咒和光秃秃的地雷框嗚嗚嗚,比心!
第15章投懷送抱
用小刀将生肉切成條喂給黑鷹,楊晏清擡手摸了摸鷹身上溫熱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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