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嗤笑一聲,絲毫沒有被徐輝祖的話吓到。
徐輝祖頭一次遇到如此狂妄的侍衛,眼神冷冽,大步上前便握着長刀揮去。
銀光刹那流轉,如一抹月光驟然爆裂,銳利的刀鋒乍然而至。
卻見徐輝祖的動作像是凝滞一般停在原地,握着刀的手微微顫抖。
張武一掃慵懶之意,眸子冷淡,宛若秋風飒飒中一柄染血鋒矛,伫立原地,氣勢恢弘。
他手中長劍不知何時已然出鞘,劍身寒光抖擻,顯而易見的是,他已經出過劍了,隻是沒人能看清他那快如閃電的動作。
徐輝祖額前緩緩飄落一縷頭發,這便是剛才張武所出那劍。
徐輝祖毫無懷疑,倘若剛才自己在往前寸步,這一劍斬的便不是他的頭發,可是他的頭顱。
“好,你有種。”徐輝祖後退半步,死死的盯着張武那風輕雲淡的臉龐。
張武如一片流雲般飄逸甯人,但剛才那殺意澎湃卻是做不得假的。
徐輝祖能感覺出來,這厮是真敢在此動手殺人。
哪怕殺得是個國公,張武也不在乎。
區區公爵而已,有何不可殺之?
徐輝祖沉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張武,張揚跋扈的張,文武雙全的武。”
“好,我記住了你。”
“記住我的人多了。”張武笑了,“年少時初出茅廬,便得罪了不少人,也殺了不少人。後來從軍,殺得就更多了。”
“燕王殿下覺得我殺性太重,便讓我到雞坡養雞去了,隻是在我看來似乎無甚區别,殺人如殺雞般簡單,殺雞不也是殺嗎?”
徐輝祖将刀歸入鞘中,淡淡的說道:“那挺好,就是你要謹記一條。”
“請魏國公示下。”
“留好自己的頭顱,日後等我來取。”
“那是自然。”
張武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笑容不改。
經他這一番鬧騰,再無人敢靠近馬車,隻能原地等待。
良久,徐增壽終于從馬車上走了出來,表情淡然。
徐輝祖雖不敢靠近馬車,但他卻拉拽住了從馬車上出來的徐增壽。
“大哥,你這是作甚?”徐增壽故作疑惑。
“少給我裝糊塗,剛才在車上,那三個小崽子都跟你說了什麼?”徐輝祖低聲質問。
徐增壽凜然不懼,耿直的說道:“大哥既然這麼想知道剛才我與三位外甥在車上說了什麼,為何不親自上車去問他們呢?”
徐輝祖看了一眼護衛馬車左右的張武,眼神有些忌憚,旋即又惡狠狠的看向了徐增壽:“你别忘了,我是你大哥!長兄如父,今父已故,你現在是要忤逆于我嗎?”
“忤逆這話都說出來了,看來大哥你壓力不輕啊。”
徐增壽饒有興緻的說道,“說起來,大哥,你為何會忌憚,莫非是畏懼車上的哪人嗎?”
“讓我想想……是高熾嗎?不對,你一向瞧不起高熾,覺得他身上酸氣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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