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添油加醋,看來不适合當工程師,去寫小說當編劇怎麼樣?”
柴竹盯着遲燃,似乎想要從男人淡然的表情裡找到一絲動搖。但他等了好一會,遲燃依然陌生,并且給出了一句他想象不到的評價。
“有的人心虛,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後語。但是有的人一旦心虛,語速就會加快,不斷用證據外的情緒去給對方施壓——”遲燃歪着頭笑了一下,“你說,你是哪種?”
“……”
遲燃沒有離開,而是繼續道:“讓我猜猜看,你第一次和我見面送的東西——那個盲盒裡,是不是藏着定位器?所以你才能在制造那一場在電影院的偶遇。你趁着我精神不佳,拿走我的房門鑰匙并且配了第二把,又不動聲色地給我放回了花盆之下,所以那天你才能輕車熟路地幫我找到它。”
遲燃輕笑着鼓掌:“柴竹,我是真的沒想到你會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和惡意,對我步步為營。可是我現在已經沒心情去尋找你做這些的原因和目的,自然也沒心情當你戲瘾大發時的倒黴觀衆。你開除了雷姐和嚴哥,不是因為他們犯了錯,而是因為嚴哥一時嘴快,将你原本的計劃暴露出來——你已經在你公司裡不止一次提起過我,讓所有人都對我‘久聞大名’,原本到這裡,也算說得過去,可雷姐欲言又止的尴尬正巧說明了這裡頭的不尋常,哦對了,你們前台竟然也能随時查看監控,看着樓上發生的一切好事,你别告訴我,這是你們的員工福利吧?我的确不知道你的用意,也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我不傻,我還有求生的本能,我隻是稍微超出了你的控制,我的出其不意成為你謀算的不可控因素,你的布局就如一盤散沙,呼——”
他往掌心吹了口氣,這次,眼睛裡總算帶着笑,好似在評斷:不堪一擊。
柴竹眼底閃過驚訝,但很快,驚訝和傷心一并消失了,彷如從未出現過。
青年臉上繼而換上了遲燃熟悉的、教人看不真切的溫和笑容。
“所以呢?”這是柴竹的第一次正面回答,“你說的這些話,聽上去的确很有意思,就連我也為你的講述感到好奇和佩服,如果我不是被你指責的對象,我可能還會要求你‘加更’呢。然而很可惜,遲燃哥,你的妄想症發作,說話全憑想象和臆測,但法官斷案,看的是證據。”
“我很喜歡看你垂死掙紮的模樣。”遲燃不落下風,亦是露出春風般的笑容,若不是兩人正在對峙,遠遠望去,和好友重聚也沒有兩樣,“你以為我沒有證據嗎?我想,你當時為了向我‘賠罪’,送的那個鈴蘭胸針裡,就是證據。現在這個世界早已不是百年之前,雁過留痕,更何況還有這種高精尖的儀器,柴竹,你可能想讓我被你折磨到發瘋,但卻沒想到處處都是破綻。我看,失心瘋的人是你才對——不過,你就算有再多的冤屈,不如等我報警之後,去警察面前辯白?”
遲燃冷笑一聲,說完便走,再也不去看柴竹的面色慘白。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的身後都是寂靜的,可等他走到轉角,身後立刻傳來車輛的轟鳴!
遲燃扭頭,柴竹竟然發了瘋一般駕駛車擋在他面前。
“你——!”遲燃猛地睜大眼睛,見柴竹雙眼泛起紅血絲,十足來者不善,“你想要幹什麼!”
柴竹擒住遲燃的手臂,一個蠻力将他拽上了車。
遲燃一時不察,他下意識想要求救,但柴竹眼疾手快,帶着迷藥的手帕已經捂住他的口鼻!
“想去報警?”柴竹似乎是瘋了,聲音變得扭曲,“遲燃哥,你也太異想天開了!既然你手上拿着我這麼多秘密,我怎麼可能讓你安然無恙地報警——”
遲燃瞪大眼睛,一開始,他想要呼救,但是很快,他的意識陷入了模糊。
在搖搖晃晃的光影之中,他面前竟然恍惚出現了甯頌雅的面容,青色與紅色的老式幻影,将甯頌雅原本的面貌模糊了——
“頌雅……你……”
這是遲燃徹底昏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最後一絲痛覺,來源于無名指上,他從未摘下過的婚戒。
作者有話說:
是真相但不是全部。
有點狗血俗套但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黑色——又是一片熟悉的黑色。
黑色布料上的香氣依然殘留,這一點無法給剛剛醒來的beta慰藉。
遲燃額頭有些疼,但并不劇烈,這疼痛很快就消失了。随即,他掙動了一下手腕——這次沒有被捆綁,而是直接被金屬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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