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努力不讓自己看庚二的臉,怕被影響,嗓門奇大地道:「這是常識。每個星球的引力都不一樣,你們家的大人難道都不教你們嗎?什麼都不知道就敢使用星際傳送陣,也不怕一出陣就丢掉小命。」庚二無力反駁,老者說的話在理。一般進行星際傳送的人,對于一些常識都是知道的,比如每個星球的引力不同就是必須要知道的常識之一。可是能使用星際傳送的修者,最低修為都不會低于金丹期,引力大小對他們來說基本沒有什麼影響,哪像他們三個……「我們不知道會被傳到這裡,也就沒有任何準備。」庚二努力解釋。「你的修為不錯。」老人突然贊揚了他一句,「比下面這修魔的小魔頭強多了。一般修者如沒有凝氣三階以上的實力,到了厚土星連走路都成問題。不過你小子……你是二階?」老者驚訝。「呃,我比較注重煉體。」「原來如此。喏,這個給你,咳,這裡風大、沙塵大、太陽也毒。你戴在臉上遮遮也好。」老人臉朝着另一邊,手中提着一塊小紅巾抖了抖。傳山心裡忽然不爽至極。這老頭啥意思?這麼大把年紀了,他想幹什麼?不行,我一定要爬起來!庚二臉紅紅地接過紅巾,「我師侄也跟我說過,讓我出門最好把臉遮住,謝謝。」看來這老人也不是太壞。老人心中在滴淚,我這麼大把年紀容易嗎?想做點壞事還怕被那張臉給影響,隻好先讓人把臉給遮起來。嗚嗚,不行了,辦完手頭這件事一定要找個地方好好修行才行。等庚二把臉遮上,老人的臉色也恢複到自然,「咳,這小魔頭也跟你一樣煉體的?修為這麼低,卻還能在這麼大壓力下抗住不流血,身體素質不錯。」老人瞅瞅庚二,再瞅瞅趴在地上連開口都難的傳山,最後還不忘看了看站在碎石帶沒有進來、表情鎮定的己十四,看完後連連點頭。「不錯不錯。」老人眼珠轉來轉去,也不知在打什麼主意。什麼不錯?傳山想要起來,可是他還無法适應自己身體的重量,連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甚至連胸膛都沒有離開地面超過三寸。「你們要去的公共星際傳送陣,全厚土星隻有一個,離這裡約有兩千裡路程。除了你,其他兩人要怎麼過去?」老人笑咪咪地問庚二道。「您能……」庚二話還沒說完就被老人打斷,「要我幫忙可以,不過報酬不能低于兩顆上品靈石。」「什麼?這麼貴?」庚二立馬推翻剛剛建立的好人論,再次确定這老頭肯定不是個厚道人。「貴?小兄弟,我開這個價也是很無奈啊,我們厚土星要什麼沒什麼,除了風沙和太陽,靈石的産量低到不能再低。僅有的一個靈石礦還得按照對厚土星的貢獻來分配,我們這些生活在這裡的小門小戶讨生活不容易哪。」老者口氣一轉,「一句話,你同意出靈石,我就把你們三個安全地帶過去。如果不同意,咱們就橋歸橋路歸路,哦,差點忘了,你砸到我的頭,總得付我點靈石買丹藥吧?」「你說話不算數。你剛才還說沒事不用我賠,怎麼現在又改口了?」一聽對方索要靈石,庚二頓時急了,他靈石本來就不多,剛才老人又說這顆星球上靈石難找,當然是能節省一個就是一個。「而且你腦袋明明沒事!」「怎麼沒事?表皮看起來沒破,裡面可難說。說不定明天我就起不來了呢?」老人一瞪眼,吃定了庚二。還好他聰明,先把庚二那張臉給遮上了,否則哪能這麼理直氣壯?老人在心中猜想對方會不會修練了專門魅惑他人的功法,不然那張臉就算再美也不至于影響到他。庚二傻眼,為什麼他的人生中老會碰見這種無賴?還想再說什麼,庚二突然感覺到有誰在拉他的褲角,一低頭,就看到傳山正努力擡頭對他露出了一個懇求的眼神。庚二心一顫,傳山顯然是想越快離開這個星球越好,否則他也不會對他示之以弱。「好吧,你把我們三個安全帶到公共星際傳送陣,我付給你兩顆靈石。」庚二咬牙道。「是上品靈石,各屬性皆可。」「知、道。」老人手一伸。庚二怒,「到了再給。」老人神色不動,「訂金。」「給……他……」趴在地上的傳山硬是逼出了兩個字。在庚二的強烈要求下,老人發了心誓,答應一定把三人送到傳送陣。老人收了訂金倒也幹脆,把他那圍在腰際的老羊皮衣一展,拎起傳山,就把他和還沒來得及看清厚土星真實環境的己十四裹了進去。己十四還奇怪一件羊皮衣怎麼可能把兩個大男人都裹進去,已經有點見識的傳山卻明白這大概就是老人煉制的法寶。兩人被裹在羊皮衣裡沒有任何不适之感,反而像睡在床上一樣舒服。老人一手托着自動變大、卷成筒狀的羊皮衣,一手抓住庚二的手,口中念訣展開飛行術,向目的地飛行而去。庚二見老人沒有拿了靈石就跑,也就放心了。可他卻沒有看到前面帶路的老人嘴角勾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更忘了姓羅的那超級黴星的引黴體質。再說裹在羊皮衣中的傳山和己十四。己十四感受這奇特的經曆,微微閉上了眼睛。不久,羊皮衣似乎不再像之前那般舒适,開始變得炙熱起來。己十四不太舒服地動了動,一股殺氣突然向他迎面襲來。己十四倏地睜開雙眼,飛快的一滾。軍刀落地,瘦得皮包骨頭的軍人帶着瘋狂和朦胧的神情再次揮刀向他砍來。這是哪裡?己十四在心中大叫。難道他睡着了?這是夢境?可是為何會如此真實?不待己十四分清現實和夢幻,熟悉的戰友拖起軍刀再次向他展開襲擊。「周桐,住手!」不,他不要再經曆這樣殘酷的事情第二次。他發過誓,他再也不會向自己的戰友出手可周桐瘋了,不隻是周桐,之前死掉的九個人一直到死還能保持清醒的有幾個?昔日的同袍、最親密的戰友,如今卻如同敵人。不,比敵人更可怕。至少敵人隻會殺了你,不會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什麼時候他們開始互相猜忌?是因為他們都覺得再也走不出這個死亡沙漠?還是因為水、糧斷絕?或是……被他發現活着的戰友在偷吃死去戰友的屍體?「我知道你想殺我,嘿嘿!我知道劉常怎麼死的,肯定是你殺死的,你喝了他的血對不對?否則你的體力怎麼會這麼好?怎麼能支持到現在?」「周桐,你清醒點。我沒有喝任何人的血,我們就要出去了,相信我,我有感覺我們就要走出去。」「不!出不去了!」周桐瘋狂地大叫,抓着軍刀胡亂揮舞着,完全忘記了要保持體力。己十四一邊躲着他的攻擊,一邊盡量保持自己的體力,他也已經有很久沒有喝到一口水,尿液早就幹了,再也尿不出來。「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想殺我?嘿嘿,你别想瞞我,我知道你留着我不殺,就是想等我自己耗到沒力氣。葉擎之,我恨你!當初為什麼要叫上我,為什麼不叫其他人?」因為你是我最信任的夥伴。己十四有淚流不出。「我要回去……姚姚還在等着我,她就要給我生娃了,我要回去……我不要死……」周桐恍惚着,腳步踉跄地拖着軍刀向己十四一步步靠近。「擎之,讓我殺了你吧,姚姚那麼崇拜你,你怎麼忍心讓她變成寡婦?怎麼忍心讓你的幹兒子變成遺腹子?這是你欠我的,如果你沒叫上我,我也不會……」己十四停止閃躲,靜靜地看着好友拖着軍刀向他逼近。來吧,這次他再也不會犯錯,再也不會因為「下意識」的反應,把刀插進他最信任、最親密的戰友心髒中。傳山面無表情地看着地上無數屍體。就在三天前,也許是三天吧。他正在羊皮衣中待得好好的,突然感到身體一震,整個人都被從羊皮衣中抛了出來。等他一落地就看到庚二被兩名身着道士服的道士抓了去。那道袍的顔色很熟悉,如果沒有弄錯,對方應該是他的老對頭青雲派的人。青雲派的人也追過來了嗎?他們抓走庚二想幹什麼?己十四呢?會不會已經給他們殺死了?傳山忘記了自己魔功未複,挺身就追了上去。三天來,他一直在追蹤那兩名道士,可那兩名道士卻異常狡猾,不但布置陷阱,還派了大量的人手來阻攔他。他們是不是知道了庚二的神秘之處,想要利用他?在看到兩名道士扯下庚二的蒙面巾時,傳山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在瘋狂跳動。果然,那兩名道士眼中露出了驚豔和淫邪之意。「傳山!」庚二害怕地發出驚叫。「哥哥!救救我!」耳邊同時傳來了他妹妹的呼救聲。傳詠她是不是也碰到了同樣的事情?他趕不及救他妹妹,現在連庚二也救不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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