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蛇兄,你怎麽跑這裡來了?」黑王蛇盤在窩裡動都不動。「你認識它?」庚二好奇地問。「以前有過那麽一點共患難的交情。」「你要想這條蛇幫助我們,我看還是免了。除非你有大量的靈石提供給它。」黑王蛇昂起腦袋吐了吐紅信,表示庚二沒有說錯。「嘶嘶。」「它說什麽?」傳山開玩笑地問。沒想到庚二真的回答了他:「它說它剛才救你一次,你已經欠了它十顆中品靈石。」「……我不認識這貨!」傳山立刻與黑王蛇劃清界限,再也不往它那兒看一眼。黑王蛇怒了,可一想到這人和庚二是一夥的,它又蔫了。一物克一物,庚二……它惹不起。休息過後,幾人開始談正事。「十四兄,庚二弟,兄弟我在此向二位賠罪了。」傳山正了正臉色,起身對兩人抱拳拱手道。己十四愣了一下,随即就想到傳山指的是什麽事情,點點頭,沒再說别的。庚二不解,自己看起來就這麽像弟弟?拜托,他的年齡真算起來,那得跟這兩人差了多少代?庚二開始認真地掰手指計算,一時也忘了要借機狠狠嘲諷姓羅的一頓。「亞生主仆什麽時候離開的?他們有沒有傷害到你?」己十四斜靠在床上搖搖頭,「那天庚二沒有回來我就知道肯定出事了。亞生那小子的膽子也大,還敢一個人跑回來,謝伯那厮偷偷給他開的門。兩人大概是想打那個洞屋的主意,還想趁機弄死我,給我吓走了。」「他們後來沒有回來?」傳山心中很不是滋味,人是他執意要救的,結果不但害了自己,還害了自己的夥伴。連害三人,這已經不能用年少無知、一時沖動來掩蓋這個叫亞生的少年的罪行,如果以後有機會抓到他和謝伯……「他們第二天晚上又偷偷溜了回來,似乎對我那個窩還不太死心。」庚二搶過話頭,說到這裡,他還有點小得意。他那個洞屋在這個礦洞裡,如果沒有懂行的人,确實稱得上最安全一說,也怪不得亞生主仆饞涎。「不過他們露頭的時候正好看到我開門出來,當場就吓呆了。」庚二呵呵笑道。「你沒對他們做什麽?」「沒。我就對他們笑笑,他們就吓跑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哎?這麽說起來,我在那些被抓的礦奴中似乎也沒有看到他們。」「哦?」傳山沈默。「知人知面不知心,留下他們主仆二人,是我們三人的決定,你不用把什麽都擔在自己身上,何況我們三個現在也還活得好好的。」己十四淡淡地道。傳山點點頭,沒有再就亞生主仆的事多說什麽,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畢竟這兩個人背叛的事情比起他們現在所要面臨的,幾乎可以說是微不足道。那兩人也不值得他們費那麽多心思算計、報複他們。如果以後碰上,再把場子找回來就是。「比起我們這邊,我倒對你如何逃脫亞生主仆的謀害、如何修魔、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的經曆很感興趣。能說嗎?」己十四眼中不掩好奇之色。傳山笑,「這有什麽不能說的?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們。」說罷,便把自己這幾天的經曆簡單向兩人述說了一遍,包括他吞噬了磔魇分神一事也沒有隐瞞。己十四對修魔完全不懂,自然沒有任何意見。庚二似乎有不少話想說,卻硬生生止了下去,隻是一雙眉頭皺成了一堆。看庚二眉毛皺得跟座小山一樣,就知道肯定有問題,可傳山還是壓下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心思。事情有輕重緩急之分,青雲派的道士已經找上門來,如果他們再想不出一個好的對策,大概就真的隻有等死的分了。在對現狀經過分析後,三人經過商讨,終於定下了一個計謀。期間,修為最高的庚二越聽越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很重,又怕又激動,不時插嘴給大家澆點冷水觸點楣頭。到了後頭,傳山實在受不了這人三不五時給大家洩氣的行為,在另一成員己十四的大力支持下,幹脆把這人的嘴巴給堵了起來。「事情就這樣。那些殘留下來的獄卒,應該有不少曾看見過薛朝元和青雲派賊道交手的經過,到時讓趕來救援的青雲派人發現明靈子的屍體,我會在他的屍體上留下魔氣,做出被魔物吞噬真元的假象。」「恐怕不是假象,是你就打算這麽幹吧?」吐出布團的庚二在旁邊哼唧。傳山一把勒住他的脖子,按在懷裡死命揉搓。庚二被他揉得嗚嗚叫,終於忍不住發揮了一點前輩修為的威力,把人震到了一邊。傳山從地上爬起來,離庚二遠遠的,繼續道:「我負責留下痕迹,把人往磔魇那裡引。」「庚二剛才說青雲派的人都是修煉多年的人精,怕是不會那麽輕易上鈎。」己十四提醒道。庚二看傳山離自己那麽遠又不爽了,搬著屁股下的石頭故意擠到人家面前。傳山繃住臉不讓自己笑出聲,「我有數,我不會做得那麽明顯,不過這裡就需要庚二來拖他們的後腿。那些道士的修為都比我高,如果讓他們先追上我,那就什麽都不用談了。」庚二還想等傳山說出詳細内容後推拒一下,好讓他們清楚認識到行動中如果缺了他會有多麽困難,偏偏傳山又不提他了。「磔魇困在困魔陣中,亟需增進修為,可又缺乏修煉用的魔石,我想他應該會對送上門來的大補丸很感興趣。」「可如果青雲派的道士們不肯走入困魔陣,磔魇也出不來對不對?」己十四繼續提出疑問。「到時我來想法引他們進去。」「我來吧。」己十四坐起身,制止傳山道:「聽我說完。我感覺已經好了很多,至少逃命不成問題。你的計劃雖然不錯,但真正執行起來恐怕會有不少漏洞。」傳山皺起眉頭,他不希望把己十四給折進去,這可不是普通人和普通人的争鬥。己十四分析道:「首先魔物會隻傷害青雲派道士一人嗎?薛朝元既然在大廳中留下礦奴的幹屍,如果一路上沒有其他受傷的礦奴不是相當惹人疑惑?而我正好身負重傷,你到時再在我身上做點手腳,由我把他們引往最終目的地,加上你留下的痕迹,這樣成功性是否會更高一點?」傳山說不出反駁的話。「到了地頭,如果他們還不肯進去,你和庚二再想辦法逼他們進去就是。」「你們想讓我怎麽拖延?」庚二總算逮到了說話的機會。「你不是會陣法嗎?布個什麽迷蹤陣,拖延他們一陣總可以吧?」傳山冷著臉道。「哪有你說得那麽容易?你知道這次來的道士都是什麽修為?雖然沒有金丹期的高手,可都是凝氣三階好不好?其中有一人與金丹也就一線之隔。」庚二抱怨道。「他們一共來了幾個?」庚二想了想,「三個。」「你做不到?」傳山的臉色更冷。「呃……也不是做不到……」庚二縮了縮脖子,聲音先降低了八度,「不過我可能支持不了多長時間。」傳山習慣性地擡手就在他後腦勺上甩了一巴掌,「别跟個娘們似的,事情還沒開始做呢就開始怕了,有我在你怕什麽?隻要你能支持半個時辰就夠。」庚二暴怒,捂著後腦勺狠狠瞪著傳山,嘴唇動了好幾下,終於憋出一句話:「就是有你,我才害怕。」楣星傳山斜眼:「你說什麽?」庚二一下把脖子縮到最短程度,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說過。己十四看看這樣的庚二,搖了搖頭。不是說庚二的修為比傳山高的嗎?看他這模樣,哪有一絲高手的風範?這貨,看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性格決定一切啊。三人設想了各種可能,不敢确定萬無一失,但總算制定下了計劃一二三。為保持最佳狀态,三人啥都不管安心睡了個大覺。而就在他們在石室中悶頭大睡時,離他們不遠的礦道上出現了兩名道士。兩名道士神色凝重,盯著地面上那個一看就是人工挖掘出來的土坑,一人問另一人道:「明清子師弟你怎麽看?」被叫做明清子的青年道士皺眉道:「這裡有魔物待過,毫無疑問。但是……」「但是魔物呢?而且這坑挖來又是幹什麽用的?」另一名道士接口道。兩人面面相觑,想不透其中蹊跷。就在兩人背後約兩尺遠的一個狹窄洞穴内,赤裸的明靈子正蜷縮在内,魂魄不知何處。「這裡有痕迹,你看,那魔物往那個方向去了。」「走,跟上去看看。」兩名道士跟著地上的痕迹,一點點向石室的方向靠近。薛朝元腳步踉跄地往礦洞大廳的方向摸。黑暗中他什麼也看不見,隻能憑感覺往前走,甚至不知道走的方向對不對。他的魔功沒有了。他又成了一個普通人,還是一個連走路都成問題的衰弱至極的普通人。如果不是那個坑埋得淺、蓋的土又少,他可能連爬出來的力氣都沒有,最可恨的是他還給人扒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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