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仆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兒,薛朝亞更是覺得前途灰暗,可他又不甘心就這麼認命。「謝伯,你有什麼主意就直說好了。」「咳咳……羅傳山身上的東西老奴已經确認了。」「哦?」「确實是聚靈珠,就算不是也肯定是同類的寶貝。咳咳!」薛朝亞有點舉棋不定。對于謝伯的眼力,薛朝亞毫不懷疑。以謝伯過去在他身邊的職位,他看過的好東西絕對不比皇宮大内那些總管太監少。既然謝伯說聚靈珠在羅傳山身上,那羅傳山戴着的十有八九就是聚靈珠。「少爺,以老奴現在的狀況肯定沒有辦法幫您。不過如果老奴身體恢複健康……咳咳……少爺身邊多一個體己人,逃出去的機會自然也會多上一成。老奴曾受娘娘大恩,隻要少爺能逃出去,老奴萬死不辭。就算得到聚靈珠老奴用不到,少爺留着也可以多一個保命的手段。待日後少爺學得仙法,不愁大仇不報,哪怕那位子……也不是坐不得的……咳咳。」薛朝亞看着謝伯,是啊,如果他修得仙法,有什麼事做不到?聚靈珠、修真秘籍、仙丹,這些東西他都想要,都不想分給别人!「可是……」「咳咳……少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羅傳山雖對您有一絲恩情,可并不能因為他過去對您有恩,就影響您未來的生路。相反,咳咳……羅傳山此人說不定命中就是來助您脫困的,這是上天的安排,跟他本人并無關系。甚至從因果論上來說,也許他前輩子就欠了您也不一定。」謝伯不慌不忙地看向他的少爺,他知道對方一定會同意他的提議。「可是你覺得我們對上他和己十四,能有勝算嗎?」「少爺,我們可以如此這般……」謝伯在心中告了個罪。羅大恩人,這可不是我老謝貪婪,隻是是人都想活下去而已。你救了我,我感激你。如果你肯把那顆珠子給我,我會感激你一輩子。與謝伯謀劃一番後,薛朝亞開始收拾一些在礦中生存的必備物。謝伯說的對,如果能在羅傳山他們之前找到并殺死庚二,他們可以再回來,就說擔心庚二也出去尋找了。如果找不到庚二或者羅傳山他們先找到了,他們就隻能另外找地方躲藏。至于謝伯的小心思他并沒有放在心上。一個老奴而已,能利用就利用,可如果對方變成了累贅或者絆腳石,那麼……背着老仆的少年臉上露出了不符合他年齡的算計和陰沉。傳山和己十四擴大了搜索範圍。「庚二可能會去的地方我們都已經找過。你還知道他會去些什麼地方?」傳山用氣死風燈照照廢棄的礦洞,伸頭喊了兩聲,見沒人又縮了回來。己十四搖頭,「庚二這個人一向不和别人來往。在你之前,他隻和那個五妹一起待過一段時間。」「他和那女人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這個五妹的底細嗎?」傳山跨過擋路的屍體,繼續向前進。己十四留意着周圍,随口道:「這裡的女人大多都是犯了重罪的女犯,有些根本就是年老色衰的官妓。那個五妹以前據說是某個青樓的紅牌,争風吃醋下弄掉了該樓花魁的孩子,還是個男孩子,快七個月了,花魁失血過多也死了。她就被送下來了。」「就這樣?」「就這樣。」「我以為這種罪要被處死。」「嗯,她畢竟是紅牌,事發後也有人出面保她,不過孩子的父親一心想弄死她。兩位當權人物互相協商退讓的結果就是把人送到了這裡。她下來後,己十三娘想收納她,可她和己十三娘不和,逃了,後被庚二收留。」傳山等了半天,看己十四沒有說下去的意思,隻好追問道:「後來呢?」「後來?像她這種女人怎麼可能安分過日子?偏偏庚二又不能帶給她她想要的。後來她就踹了庚二跟了庚六,也是那時傳出庚二那方面不行,并且腦子有病。以前隻有一小部分人知道庚二,經過這女人嘴巴一宣揚,礦裡就沒幾個人不知道他。同時庚六、丁老大那幫人也知道了庚二能讀人心的能力。」傳山無言。不是對那叫五妹的女人,也不是對庚六丁老大等人,而是對庚二。這家夥怎麼這麼蠢?換個人大概都知道這樣的能力絕對不能讓第三者知道。他竟然就這麼告訴了才認識幾個月的女人?以前還覺得他嘴巴嚴,原來隻是因為他的性别有問題。如果他也是一個女的,說不定庚二就把什麼都跟他說了,也不至于到現在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笨哪。」傳山的口氣也不知是在說庚二還是五妹。己十四「嗯」了一聲,表示同意。「男人笨,再加上好色,基本上就等于沒救了。女人笨且心毒,再加上善妒,那就是男人的最大禍害。」己十四想了想,認同。「你對那個五妹底細很清楚?」「談不上清楚。她的事都是己十三娘跟我說的。」「哦……」傳山拖長了聲音。看來不隻是男人,女人在床上也一樣守不住嘴。己十四用刀柄敲了他一下。傳山捏住刀柄,笑得相當淫蕩。己十四臉皮抽了抽。有種看錯人的悲哀感。是誰說的看人不能隻看表面?真他娘的太對了!「丁老大和庚六沒想過要利用庚二的能力?」傳山臉色一正,問道。「我也很奇怪。」己十四站住,看向傳山道:「庚二這個人秘密很多。我當初也以為他肯定會被兩方之一收歸己用。可讓所有人都不解的是,事情到後來就這樣不了了之。最古怪的是兩幫人馬的頭腦們之後對庚二的态度,那真是要怎麼厭惡就怎麼厭惡。」「唔,畢竟這世上沒有人喜歡自己在别人面前像個赤裸的嬰兒。」傳山喃聲道。「這是事實。不過我總覺得那中間發生了什麼事,而且是一件讓丁老大和庚六一起忌憚,不敢随便對庚二下手的關鍵事情。」「你不知道?」己十四搖頭。「礦洞裡的活人不多了。」傳山歎口氣轉移了話題。一路走來,隻看到屍體就沒看到幾個活人。好不容易看見一兩個人影,也是看到燈光就跑沒了影。「十四兄,你覺得我們要死多少人上面才會滿意?」「你認為呢?」己十四不答反問。傳山笑笑道:「這次死的獄卒比較多,兩個牛鼻子賊道又丢了大臉,恐怕不死上三分之二他們也不會滿意。另外我們要小心了,等他們覺得火候差不多,大概就要開始分化下面的勢力。尤其是我們三人,上面十有八九會挑動礦奴把我們交出去。到時候我們的麻煩就大了。」己十四臉色不變,「你的打算?」「打算?狡兔三窟聽過沒有?既然暫時逃不出,那就跟他們捉迷藏好了。這礦洞這麼大,裡面情況這麼複雜,我就不信他們能把整個礦洞翻開來找我們。」「糧食,清水。」「船到橋頭自然直,就憑我們幾個還能餓死不成?」傳山似笑非笑,正義的面龐上閃過一絲非正義的狠厲。「你的病情是不是被控制住了?」己十四突然問。傳山沒有多想,承認了。兩人越走越深,漸漸地偏離了主礦道。「庚二那個人,比你我想象得要更厲害。」「我也這麼覺得。」傳山笑。「就是有點腦子轉不開。」「哈哈。」「等等,前面不能去!」己十四一把拉住傳山。用勁之猛差點把傳山拉倒。血腥味充斥鼻間,前方一個黑幽幽的洞穴正張開了大嘴在等待他們。「怎麼了?」傳山舉起礦燈往前照了照。前方的洞穴似乎并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除了濃郁到連他都能聞得一清二楚的血腥味。唔,似乎這血腥味中還夾雜了什麼其他的味道,這是……?傳山不解,為什麼他竟會覺得這股味道讓他有一種熟悉感?己十四攔住他,「我們走。」「這裡我好像沒來過。」「這礦洞裡你沒去過的地方多的是。走,别在這裡多停留,這裡不是個好地方。」己十四對這條幽深的洞穴似乎有所忌憚,連靠近一步也不願意。難得看到己十四會對什麼如此忌憚,傳山對不遠處的洞穴越發好奇。根據他們進入主礦道的時間和大概位置來判斷,這條像是裂縫一樣的洞穴離住人的主洞大約有三四裡路遠,考慮到礦道并非直行而是在山底下蜿蜒曲伸,那麼這個洞穴離主洞的實際距離應該沒有那麼遠。腳邊有水滲出,不多,但能判斷出這層土壤下面應該有一條地下水脈。大約這也是礦道挖到這裡就不再往下延伸的原因。根據他們一路行來礦道中支撐牆壁的木方子數量來看,這條礦道的産煤量應該相當不錯,否則不會耗費這麼大的人力和材料來修建這條礦道。可奇怪的是這條耗費了大氣力的礦道就這麼廢棄了,而根據周圍的煤層判斷,想來并不是因為煤炭被采盡的緣故。那麼就是地下水?還是……不遠處的那條裂縫一樣的黑暗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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