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費奧多爾把自己縮成一團,“必須是太宰本人才可以,岡察洛夫,如果把太宰本人脫水烘幹,能不能保存他的氣味?”
果戈裡突然站起來,桌子上的紅茶杯掀翻在地,方糖在地上滾動幾圈又停下。
莫斯科最大的悲劇又要重演。
他在很久以前确實曾對費奧多爾動心,也曾坦蕩的告訴費奧多爾自己的信仰和追求。可是費奧多爾在表示理解後反而利用果戈裡的心意,兩人短暫交往一個小時四十五分鐘後,就成為了普通朋友和仇人,再沒有越雷池半步。
“你确定要毀了太宰麼,”果戈裡悲傷地看着他,“在乎他就去對他好啊,你們都是聰明人,何苦呢?”
費奧多爾用天真迷茫的眼神看着果戈裡道:“我沒法确定自己以後還喜不喜歡他,但是我不能沒有他。”
“太宰先生可喜歡費奧多爾先生了,”西格瑪肯定地說道,“不過我剛學的微表情課告訴我,他有時候也想弄死你。”
“吃還堵不上你的嘴,”果戈裡把帽子摘下來扣在西格瑪頭上,“我們說什麼都不許聽不許信。”
果戈裡無法深入費奧多爾的這份孤獨,他強大的自尊心就在那裡,不想去了解也不想去懂,曾經那種可以對抗世界的孤獨吸引過他,但是難以對抗靈魂深處對蔑視生命行為的厭惡。
“我不能沒有他,”費奧多爾的表情冷漠而堅定,“即使是讓他衆叛親離失去一切,我也一定要讓他無法離開我的身邊。”
“這不是愛,這是病态的占有,”果戈裡皺着眉,“你太可怕了。”
“果戈裡先生好愛我啊,”西格瑪把一塊曲奇塞進嘴裡,“教我學習又教我為人處世……”
鬧了個大紅臉的死魂靈首領剛要教訓自家不懂事的孩子,費奧多爾已經笑得直不起腰道:“祝你們早生貴子。”
岡察洛夫眨了眨眼,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主人,把太宰保留氣息制成活死人标本的計劃書已經寫好,修改之後就可以交給白鲸實驗室。
死屋之鼠首領費奧多爾絕不會為自己留下一個緻命的弱點,即使這個弱點長着太宰的形狀。
費奧多爾或許根本就不想好好活着,他是想和太宰一起死,再拉上一個世界做陪葬。
第19章無從追溯的緣分
【五十五】
低沉溫柔的歌聲在太宰耳邊回蕩着,斷斷續續但是無比輕柔。
眼前一片星星點點,在狂風的吹拂下,太宰的身體近乎于凍僵,他的聲帶已經不能發出絲毫的聲響。
暖液就在他的馬甲口袋裡,太宰動動手指都能感受到鑽心的疼痛,白鲸實驗室的安保一定已經發現了他,在更多的血液從掌心流走之前,他必須要快速注射暖液才有一線生機。
胧月夜的歌聲還在耳邊唱響,那是他十年苦苦追尋,縱使相逢應不識的月光。
織田作抱起他之前,太宰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地球就這麼大,無論如何他也要傳達出去這份感情,比愛情更高潔比生命更值得珍惜,給了太宰見證無數悲傷也會走向光明的勇氣。
太宰咬咬牙,強行轉動手臂拿出針頭對準大腿上的靜脈注射進去。
灼燒感随着過于猛烈的藥性幾乎吞噬了太宰的全部感官,他好像是在痛苦中呻吟又好像沒有,眼前一片血紅色,那是暖液起作用,加快血液循環的結果。
〈快醒醒,不能睡在這裡,很危險!〉
太宰意識到這個聲音是從自己兩點鐘方向五米左右的位置發出的,如果那裡有人,發聲裝置會被破壞,剛剛經曆過強風,太宰的視力還沒有恢複,但這也許是十年裡,織田作第一次認真看着他。
在這個時候,太宰不是受傷的孩子,不是合作組織的參謀官,織田作隻是看着一個原原本本的他而已。
太宰顧不得還沒有恢複知覺的小腿,快速翻滾過去把那發聲的設備握在手裡。那個發聲設備摸上去是個手機,諾基亞流線型按鍵款,十年前的風格,重量上也和太宰在西點軍校學到的知識十分吻合。
〈聽得到麼,你先不要說話,如果能聽得見我說話就不要觸碰手機上的按鍵〉
太宰笑了笑,他現在眼前一片漆黑,隻能感受到遠處紅外線掃描儀正在移動。他的身體并未完全恢複,一旦被追捕就無法逃脫。
〈你現在身處被紅外線掃描的區域,它的移動并不難理解,隻是呈現方格移動,形狀随機不固定,把生存空間想象成是奇門遁甲術拼湊的一個小盒子,跟随它來移動就沒有問題〉
太宰狠狠用拳頭敲擊了一下地面,他全身上下都沒有任何可以敲擊發聲的硬物。小腿還沒有恢複知覺,貿然剁腳會有殘疾的風險,而這個手機是聽到織田作聲音唯一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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