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就像儲糧過冬的松鼠,忐忑地迎接暴雪的降臨。
今年是特殊的一年,他們有了食物,有了炭火,有了棉衣,有了牢固的房子。于是很多人就發現,這暴雪似乎沒有記憶中的那麼可怕了。往年那種令人膽戰心驚、絕望頹然的氣氛消失不再,因為這些新的石屋建得近,甚至還有人冒着雪出門,拐到自己的隔壁鄰居家中做客聊天。
等暴雪季過去了,他們就可以繼續賺錢,生活會越過越好。西洛蘭的子民們談起未來時,眼中總是會帶着憧憬。
但矮人們的心态卻與他們截然不同。
經曆過被魔獸摧毀家園的慘烈噩夢,這些矮人們看着外頭越下越大的雪,憂慮重重。
這種坐以待斃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但西洛蘭的人們似乎有些過于懈怠,也沒有準備什麼對抗魔獸的招數。村長塔伯思慮許久之後,決定去找西洛蘭的女王。
房前都已經積起了厚厚的雪,塔伯費力地推開家門,一腳踩進雪地裡。絲絲寒意透過厚實的羊皮靴,塔伯打了個寒顫,擡頭辨識了城堡的方向,深一腳淺一腳地踏雪前行。
還沒走多久,他的耳朵動了動,似乎是捕捉到了什麼奇特的聲音。那聲響一閃而過,塔伯駐足試圖細聽,還沒反應過來那究竟是什麼,便見天空一刹那烏雲密布,似乎有什麼龐大的巨獸遮擋了雲層。
塔伯的瞳仁驟然縮緊。
那、那是——
第19章
艾爾曼大搖大擺地走進屋中,瞥了眼吃力地拖着行李的年輕女奴。
那奴隸的面貌端正清秀,汗珠從她的額角滑落,她卻不敢伸手擦拭,垂着眼睛,盡量忽視艾爾曼露骨放肆的打量,模樣隐忍又溫順。艾爾曼心中邪火頓起,笑嘻嘻地挑起女奴的下巴。
“……老爺,”女奴猶如驚弓之鳥般顫了顫,卻又被艾爾曼眯起的眼睛所震懾。她不敢反抗,整個人不自覺地驚恐縮起,試圖不着痕迹地擺脫那隻手的轄制:“您、您的行李還沒有整理完。”
這些天在馬車上颠簸所受的罪令艾爾曼煩躁無比,來到這個莊園之後,曾經的合作夥伴如今輕蔑高傲的模樣更是讓他心中惱火。如今瞧見一個溫順的、毫無反抗能力的女奴,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西洛蘭太小,為了不被那三個與他非一丘之貉的老家夥趕走,艾爾曼一直掩飾着自己的本性。如今到了北羅曼,他手中有的是錢,又是伯爵老爺接進莊園的貴客,終于可以放肆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正當女奴愈發絕望之際,一聲劇烈聲響從頭頂傳來。那聲音猶如地動山搖,艾爾曼當下就被驚得一跳,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驚恐的叫喊聲從門外傳來,慌亂的、恐懼的、無措的,簡直亂成了一團。艾爾曼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顧不上自己衣衫不整,一把拉開了房間的門:“出什麼事了?!”
沒有人回答他。
他的妻子就倚在牆邊,昏迷不醒,頭被砸得血肉模糊,觸目驚心的鮮紅血液從她額頭蜿蜒而下。屋頂上破了一個大洞,巨大的冰雹深深陷入地闆,往常柔順寡言的奴隸們驚叫着四處逃串。艾爾曼膽戰心驚地擡起頭,看見天空中龐大的陰影。
又一聲巨響從不遠處傳來,能夠想象到,那裡的屋頂也被砸破,像一張脆弱不堪的紙片,被那狂化的魔獸輕而易舉地摧毀。艾爾曼兩腿打顫,慌亂地揪過一個奴隸,“你們老爺呢?伯爵老爺去哪了?!”
那些惜命的貴族對這一年一次的天災有百般對策,每一年暴雪季都會死不少人,但那些人中絕不包括貴族。這些人就像無處不在的蟑螂,生命力極為強盛,就算是天災都不能拿他們怎樣。
隻要跟着伯爵老爺……艾爾曼慌亂地想,他們這兒一定有什麼隐蔽的地道,可以通往安全的地方,亦或是什麼牢固的地窖。他還有那麼多财富,好不容易離開西洛蘭那個鬼地方,絕不能就這麼葬生在天災裡。
“不知道,艾爾曼老爺,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奴隸被他死死抓着,掙脫不能,臉色蒼白如紙。
他簡直想給這個滿腦子肥肉的家夥狠狠敲暈,但他不敢面對之後有可能到來的報複,等暴雪季過了,貴族老爺們總會跟他們清算一筆賬,大聲地批判他們的自私與膽小。他們會被扣掉一大筆工錢,還可能被處刑,被惡趣味的貴族淩虐。
小奴隸哭喪着臉,使勁地想要掙脫,直到他聽見“咚”的一聲悶響。艾爾曼的身體軟軟垂下,眼睛哭得通紅腫脹的女奴急促慌亂地喘-息,瞥了他一眼,自顧自地蹲下身,從艾爾曼的腰間解下他的錢袋。
“你!你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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