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光源氏說道。
“好了,你這麼鄭重做什麼?”源賴光說他,“你們夫妻間的事情,自己把握分寸也就好了。”
說實話,源賴光也真不覺得光源氏到處找漂亮妹子有什麼問題,他才十二歲呢,能做什麼啊?現在也就是正處于對異性好奇的時候,天性裡又有着對美麗事物的追求,會有這種表現實屬正常。
光源氏:“賴光兄長……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你是不是答應了什麼?”源賴光問他,“光,你不是對這種事情感興趣的人啊!”
光源氏心說我當然是!
雖然隻是他一個人單方面的精神兄妹骨科,但這也不妨礙他暗搓搓的關注兄長啊!兄長沒有夜訪對象這種問題他當然也很好奇,現在知道了内情……也還是想知道源賴光對外的說辭。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想聽真話,也還想聽假話了吧?
不過這種話是不能說的,所以光源氏是這樣對源賴光說的:“我并沒有答應别人什麼,隻是有許多人對這事非常的好奇,他們過來詢問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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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你啊……”源賴光對光源氏歎了口氣,神色卻是縱容的,“就這樣對他們說吧,光。”
“因為我深愛着我的妻子藤原紅葉,哪怕她已經死去了,我也依舊懷念着她的音容笑貌,所以無法做出任何背叛她的事情來。我隻會有紅葉一個妻子——”
“之後我不打算續娶,也不會找任何的情人。”
“就這樣說吧。”
源賴光決定了對外的借口和說辭。
藤原紅葉想要聲名,想要作為她本人而被記住,想要有足夠多的故事……這些源賴光都願意滿足她。
那是她心意相通互相尊重的妻子,是她憐惜愛護的枝頭紅楓。她隻向源賴光許了這一個願望,源賴光又怎麼會不答應她。
僅僅和讨伐大江山這種事聯系在一起還是不夠的,誰知道這種“異常”之事會不會被記載下來呢?為此,需要更多的保障措施。
正如同藤原紅葉死亡時的分秒之差的遺憾所鑄就的悲劇,也正如同現在源賴光說出的話。
這是在男女關系極度混亂的平安京,不論男女都能夠擁有情人,男性以得到豔遇為榮,女性的門前如果已經停駐了情人的牛車,丈夫甚至需要讓路——
在這種時候,說一生隻愛一個人,隻有一個妻子。在妻子死了之後也會繼續愛着她,哪怕彼此之間沒有孩子,不會續娶,也不會去找任何的情人,這是絕對的不合常理。
這是異常。
卻是源賴光認知中的理所當然。
“兄長你啊……居然是認真的嗎?”光源氏呼出一口氣,雖然精神骨科對象不準備娶妻這點讓他有種微妙的獨占欲得到滿足的快慰,但更多的還是擔憂。“可是這樣的話,之後源氏不就沒有女主人了嗎,兄長你難道要一直一個人嗎?”
源賴光:“我事務繁忙,身為陰陽師,也常常需要外出除妖。哪怕有了妻子也無法給她太多的陪伴,也有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掉丢下她一個人——既然如此,又為什麼要牽連那些女孩子呢?”
“兄長——!”光源氏疾呼一聲,“你何必說這種話!”
源賴光:“嗯?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這原本就是事實吧?光,不必刻意逃避這個結局,這一天總是會來的,不過是早晚罷了。”
人總是會死的,不過是早晚而已。
生命的長度并不是關鍵,源賴光所在意的唯有生命的寬度。
在有限的時間當中完成更多的事情,哪怕是注定燃盡的蠟燭也必須綻放出足夠的光彩——既然有這份才能就去使用這份才能,有這種能力就去使用這種能力!
然後,去做想做的事情!
“在病中就來淺草寺這種事……未免太過任性了。”
友人的抱怨通過傳訊的符紙傳遞過來,在耳畔萦繞不止,但佩刀的将軍對于這種指責卻混不在意。
“晴明,你要相信我的靈覺。”
“這裡就是一切事情的關鍵了。”
被交與了伏兵重任、故而不得不在這種微雨連綿的時候外出,隻能湊合着找了個破敗神社當暫時據點的安倍晴明對此顯然十分不滿:“你根本不必要這麼急迫的,賴光——!”
“雖然那個男人下達了這樣的命令,讓陰陽寮查探清楚最近京都外圍時不時出現的骨人是怎麼回事,但你現在還在病中,養病才是首要之事。”
源賴光不置可否,隻答道:“源氏不會輸給你,晴明。”
安倍晴明:“我知道有源氏之人因為這事失蹤了,但我保證,我必定會将人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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