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的煎熬足夠讓她接受事實。
源氏的家主沒有弱點。
傲慢、冷酷……被放置在源氏的新任家主身上的評價什麼都有,想要找到她的弱點借以獲得收益的人也有很多……但到底他們也沒什麼都沒能發現。
源賴光是個标準的家主,你不可能從一個家族為重的怪物身上找到什麼弱點。
她那個還保持着聯系以及友誼的師弟倒是個不錯的入手點,但前提是那個師弟不叫做安倍晴明——白狐之子雖然離開了源氏,但在陰陽道上也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在這種世道,沒人願意輕易得罪一個陰陽師。
更況且是一個強大的陰陽師。
當世最強陰陽師這個名頭,在兩年前就已經轉到安倍晴明頭上去了。
上門前來求助的人也從不啬惜用這個名頭來稱呼這位年輕的陰陽師,誇獎他,贊美他已經勝過了他的師兄源賴光。
分明人已經走了,但他的聲音,他對安倍晴明說的那些話,卻還是一遍遍的回蕩着。
年輕的陰陽師對此并不驚訝,他準确的看向了廊下看似空無一物的某處,帶了點無奈的歎了口氣,喚道:“師兄。”
随着他的這一聲呼喚,無形的結界破裂,之後顯露出來的是年輕武人的身形。
不若陰陽師的閑适,為了方便行動,武者過長的白發用紅繩綁了個高馬尾,過長的那一部分就垂落下來,和白發挨挨擠擠的湊在一塊兒晃蕩不停,回頭的時候還不忘畫個半弧。
發繩的顔色也和她的眼睛的顔色相互呼應。紅色本該是非常熱情的顔色,但放在這個人的身上卻不會有這種感覺。這是因為她本身的氣質影響,紅色的發繩也好,紅色的眼睛也好,又或者是額發上的那一點挑染似的紅,都隻會讓人覺得冷淡。
但這份冷淡卻消解在來者的笑容當中。
不請自來的客人一手支着下颔,帶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握成拳狀,懶洋洋的笑他:“他說的是實話,多聽幾遍難道晴明你還會害羞嗎?”
安倍晴明道:“不會……但也會想,我做的這些事情,是不是對師兄造成了麻煩呢?”
“以晴明你的聰明,你改是心知肚明才是……這種事,我可是求之不得啊。”源賴光說道,“況且你到底也隻有一個人,晴明。”
單打獨鬥的小作坊怎麼會是形成了産業鍊的大公司的對手。
安倍晴明再怎麼能幹再怎麼厲害他也隻是一個人,精力和時間都有限度,能做的事情也有限,和家大業大手下陰陽師好多能驅使力量更多的源氏沒法比。
天皇倚靠他的能力,所以他沒法去太遠的地方,京都之外的業務依舊是源氏的盤中餐。而京都裡的那票貴族家裡三天兩頭的就因為女人啊之類的事情鬧一場,除此之外還有各種妖鬼鬧事,這頻率和數量……安倍晴明就是天天趕場也來不及。
哪怕在高質量市場方面被分了一部分出去,但剩下的那些依舊是源氏的。
總的來說,源賴光不覺得這算是什麼損失。
想要馬兒跑又想要馬兒不吃草這種高要求源賴光是沒有的,她很清楚的明白想要勞動力給自己打工就得給他們發工資發福利或者滿足他們的其他要求,不然沒人會願意給源氏幹活的。
像是安倍晴明這種等級的大陰陽師出場費就更貴了,隻是付出了一部分高質量的市場份額而已,和安倍晴明為源氏做的那些相比,這點付出不值一提。
沒看這兩年,因為身邊多了一個大陰陽師可以倚靠,桐壺帝對源氏都看的沒那麼緊,兩邊的氣氛也沒有那麼緊張了嘛。甚至還能因為“源氏在陰陽道上遇到了對手,族内卻并沒有陰陽師是安倍晴明的對手,不得不向天皇求助”這點而開心一下。
嗯,拿到了實際好處的源賴光也蠻開心的。
反正隻是示弱而已,這樣就能拿到實際好處,源賴光不介意演的長久一點。
如果有需要的話,其他模式也是能夠滿足的。
一切朝“前”看,是吧?
“賴光……你總是要比我明白的更早一些。”白狐之子這話說的宛如歎息一般。他到底是個聰明人,這幾年也很是經曆了一些事情,貴族中來去了不少次,還得天皇的倚重,政治場上也是有經驗的人了。從前之事,不想還好,以他現在的閱曆,輕易就能看懂其中的博弈。
天皇不想看到源氏獨大,于是他被推出去,成了源氏親自造就出來的對手。
“當年的事情,是你的意見嗎?”他問道。
源賴光坦然相告:“我本來不想這麼早放你走的。”
師弟是多好的勞動力啊,剛把親爹鬥倒急需勞動力的源賴光當然不想這麼早把人放走。雖然師弟總是要離開源氏的,但時間上大可寬容一下嘛。然而她爹就是要給女兒添亂,于是安倍晴明被引去了關押白藏主的結界,再然後他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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