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啥啥都是兒子的?憑啥伺候老人的時候想起女兒了?
“紅英,你别跟着添亂。”範老太拽了一下女兒,她是真怕了兩個兒媳婦了,雖然明知道有這兩個厲害的兒媳婦管着,将來自己兩口子十有八九是指不上兒子,仍然不敢替女兒說話。
“爸,我原來可是聽說老範家是大地主,規矩人家,怎麼現在變成女兒當家了?”梁玉玲嘲諷地說道。
“就是。”剛才還吵個不停的妯娌兩個,在面對小姑子的時候結成了統一戰線。
老範頭咳嗽了一聲兒,“打現在開始,誰說一句話誰出去。”
屋裡的人都安靜了。
老範頭從櫃裡拿出來一個包袱,裡面是兩摞錢。“這是我補發的兩千塊錢工資,一千我跟你媽要留着當棺材本。”這是已經定性了的,他把其中的一摞拿走了,留下一摞分成了三分,“我就三個孩子,無論男女你們三個一人一份。”
兩個兒媳婦剛想說憑啥姑娘也有一份,老範頭一個眼神殺過去了。
他看向兩個兒子,“我知道你們倆個心裡有不服,可你們自己個兒拍着良心想想,将來我跟你媽能指上你們倆個養老嗎?”
“爸,那有啥不能的呢。”
“是啊,爸。”
兩個兒子紛紛表态。
“呵。”老頭冷笑了一聲。
“爸,錢我不要。”範紅英心裡不服,真要拿這份錢她還真心虛。
“拿着,你不拿這份錢,将來我跟你媽在姑爺面前不好說話。”老範頭看了一眼從頭到尾不說話的姑爺。
馬宏廣笑了,“爸,瞧您這話說的,百善孝當先,您就是啥也不給我們,我們也得孝順您。”
孝順老範頭吃虧嗎?一點兒都不吃虧,不要說老頭留下了棺材本,老頭月月還有退休工資呢!不用出錢,隻是出個人頭伺候一下,平時有享用不盡的好處,誰都知道該不該“孝”。
“你們倆個啊,從小到大我孝你們讀過多少聖賢書?竟然還不如一個木匠啊!”老範頭對兩個兒子是真失望,到這個時候了,連表态都做不到位。
他擺了擺手,讓兩個兒子不要再說話了,從炕櫃裡拿出一張紙,對折撕成兩半,從上衣口袋裡抽出陪了他幾十年的鋼筆,在一張紙上寫上接班兩個字,想了想又折了一半的紙。
把三張紙折了又折扔進了茶缸子裡,“我的這個班,你們三個抓阄!誰抓着了就是誰的!”
第27章
快要過年了,村子總走不出去不是個事兒,趁着某天天氣晴好,馬占山組織村裡的壯勞力,在趙老六的馬車的幫助之下,揮着鐵鍬硬生生開辟出了一條連到林場“戰備”道的路來。
平時騎自行車也就是三十分鐘的路,全村人用一整天的時間拓出一條能走一輛馬車的窄道。
“要是不下雪啊,等挺到來年開春。”趙老六抽出煙袋給自己裝了滿滿一袋煙。
“誰知道呢。”被硬拉過來,幹了一半兒就幹不下去的王大酒包看看天,“明個兒再下一場雪,道就得又堵上。”
“堵上就再掃,眼瞅着過年了……”馬占山怒視了他一眼。
明明全村的人一天就能通開的路,為什麼活活地憋了兩個月?一是像王大酒包說得那樣,今個兒打通了,明個兒一場大雪就又堵上了;二是山村自給自足,對外界的物資并不十分需要。
就算是頭幾年地沒包出去的時候,馬占山也很難召集齊全村的老少爺們去打通通外外面的路。
至于為什麼現在村裡人都積極幹活了——過年了啊!平時再怎麼自給自足,過年也得買買買啊。
道通了,從臘八開始公社天天都有大集,屯子裡的人收拾收拾,走路的、騎車的、坐馬車的都往公社趕,進山打獵的獵人手裡的皮子得出手,采的藥也得出手,今年家家有了餘糧,多少賣出了些錢,一家老小咋地也得扯幾塊布做衣裳,聽說集上還有賣現成的衣裳的,比做的好看。
除此之外供銷社還新進了一批的煙酒糖茶,過年了,咋地也得買點兒。
還有一些心氣兒再高些的,坐上了公交車去了縣城買東西,縣城的東西咋地也比公社兒的強。
葛鳳芝拎了隻山雞和山貨帶着三個孩子坐上了開往縣成的公交車,一是去大姑子家裡串門,二是把在縣城上高中的二兒子接回來。
全家人都穿上了平時舍不得穿的衣裳,葛鳳芝還紮了一條粉色的圍巾。
馬大麗穿了件綠底粉花的外套,綠色的軍褲,鞋子是自家做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的,紮了個白色的圍脖。
青春靓麗的姑娘,一雙大眼睛顧盼生輝,車上的人不管認不認識她,都樂意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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