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李半仙兒的坦蕩趙老六臉色卻有點兒難看。“那個我們走了啊,馬瞎子等着呢。”
“這麼急啊,玩多□□将啊。”
“玩啥啊,一分錢麻将我也不敢玩,白玩!赢貼紙條的!”李半仙兒笑嘻嘻地說道。
他們倆個走了,五姑不知從哪兒晃晃悠悠出現了,走到馬大麗跟前,塞她手裡一把瓜子,“呸!說啥打麻将啊,馬瞎子的媳婦兒今個頭疼明個兒肚子疼,天天晚上作噩夢,找李半仙兒來看病來了,來嗑瓜子。”
“謝了。”馬大麗心裡有點不得勁兒,村裡人對她的信任度自從王鳳切了子宮之後,又降到了冰點,除了幾個老慢性病,年年都打針,他們自己都知道該打啥針的找她打針之外,别人根本不會找她看病,李半仙兒搶她的“生意”也不是一兩回了,隻不過這次是難得一見的□□。
“要我說啊,馬瞎子媳婦兒是自己心虛,她老婆婆不是夏天前兒死了嗎?馬瞎子媳婦兒是覺着自己對老婆婆不好,怕老婆婆來找她來。”
“呃,啊。”馬大麗應承着,要不怎麼說五姑這樣的老娘們兒難惹呢,啥事兒都能編排出來,馬瞎子媳婦兒對婆婆是一般,可馬瞎子他媽四個兒子四個兒媳婦,除了馬瞎子媳婦之外,誰家也不擱老太太啊,馬瞎子媳婦兒再不好也是養老送終了,結果另外三個成好人了,外人都傳她不孝順。
“诶。”五姑拿肩膀撞了撞她,“你覺着我給你提那個對象咋樣?”
“還沒看見呢,見着人再說。”
“我跟你說,見着人你一準兒能相中。”
“嗯。”馬大麗應了一聲兒,呵呵,相中什麼啊?保證内裡有事兒,“五姑啊,去衛生室坐會兒啊。”
“不的了,我讓馬瞎子家看看去。”五姑眼睛從頭到尾都盯着李半仙兒和趙老六呢,見這兩人拐彎了,樂颠颠地跟上了,估計馬瞎子家發生啥事兒,今天在天黑之前就能傳遍全村。
馬大麗回到衛生室拿起書歎了口氣,一個當“大夫”的,輸給一個跳大神兒的,這算怎麼回事兒啊。
剛坐了沒多大一會兒,門被猛地推開,王樹跑了進來,“老師!”
“咋了?”
“小草!小草手讓燙了!”
“咋燙的啊?”冬天取暖,屋子又小,小孩子燙傷甚至燒傷的事并不鮮見,但是小草已經這麼大了啊,不是不懂事兒的孩子了,在教室裡面都知道躲着爐子走,火牆太熱的時候也不碰。
“我跟我姐上山砍柴,我爸讓她倒水,她把腳燙了。”
“她倒水?她怎麼能倒水呢?”本來王草就小,營養又不好,屯子裡三歲的孩子個兒都比她高,燒水壺對她來講太大了啊!這個王大酒包簡直不是人。
馬大麗在櫃子裡找着了燙傷膏和紗布,拿着藥箱子跟着王樹去了王大酒包家。
剛一推開門,馬大麗差點兒沒被屋裡的味兒給熏出來,這屋啥味兒啊!黴味兒混着尿騷味兒和食物發臭的味道,比夏天農村的廁所還臭。
外屋地裡鍋裡剩下的粥幹巴着,沒洗的碗堆在竈台邊,離竈台不遠就是尿桶,晚上冷,家家用尿桶,但是一大早晨頭一件事就是倒尿桶,這都啥時候了,他家的尿桶還在那裡呢!
王草的哭聲一聲兒接一聲兒的,除此之外還有王大酒包的罵聲,“哭就知道哭!倒個水都能把腳燙了!咋不燙死你呢!”
随着罵聲之外,還有打孩子的聲音。
“幹啥呢!”馬大麗一聲怒喝,推開了門進了裡屋,王草躺炕上哭呢,她旁邊還有一碗大醬,燙傷了抹大醬是土方了。
王大酒包就在旁邊喝罵着要給她抹大醬。
“你咋來了呢?王樹!你召喚她來幹啥?我可沒錢!”
“高小雲呢?”這樣的人馬大麗也懶得理他,四下看看沒見高小雲。
“那敗家娘們兒不知道擱哪兒看小牌兒呢!”王大酒包說道,家裡冷,又沒啥吃的,高小雲在家呆不住了,走東家串西家的看别人打小牌蹭飯,有時候還能拿回點兒吃喝來,村裡有些耳語,王大酒包見着吃的根本不在乎。
馬大麗轉身告訴王樹,“去弄點水來。”
她先用水把已經抹上的大醬給洗下去了,又用生理鹽水再洗了一次,水應該開了有一會兒放涼了一些的狀态,燙起了幾個泡大片的紅,比最壞的情況要好一些。
王草跟馬大麗親近,知道老師是在幫她,使勁兒咬着牙一聲兒不哭看着馬大麗給她處理傷口。
傷口處理完,馬大麗幫她包紮好,忙得時候不覺得,弄完了之後隻覺得一陣陣冷風從腳底闆往腦門沖,整個人都凍透了,“外面燒火的東西有得是,家裡咋不燒火呢?”雖然村裡沒人買煤,真不缺燒火的東西,苞米瓤子、苞米稭、松樹毛子,木頭柈子,哪個不能燒?還都是不花錢的!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他養玫瑰[娛樂圈] 強制占有 快穿之她一劍破乾坤 那個魔尊不想活+番外 騙子 騷不過,告辭 前夫如龍 愛上一個替身後+番外 重生覺醒複制異能,縱享極寒末世 穿進盜文教做人+番外 怦然星動+番外 詐死後懷了暴君的崽+番外 生死戲緣 神醫嫡妃世無雙 男主說他讨厭我[快穿]+番外 穿成第一宦官的掌上明珠+番外 腿長了不起+番外 傻了吧,我撿到鬼了 深度陷阱+番外 不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