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都在書裡呢,自己看去吧,不過是短訓班,怎麼可能會有實際操作的機會。
也不是說她學成回村之後村裡沒人生過孩子,隻是人家不找她,都去找隔壁村的張寡婦了,張寡婦也是正經在學習班學習過的助産士,村裡大部分人生孩子都是她接生的。
她心裡打着鼓,快速地把棉衣棉褲穿上,下炕穿上了鞋,拿起了頭繩把長發梳了起來。
“孩子他爸,生孩子咋找她這個大姑娘啊。”葛鳳芝也穿上了衣服跟着起來了,先出門問道。
“生不下來啊!”站在外屋的男人說道,他是朱家的老三朱逸裡,是個老實巴交沒啥别的技能的農民,“張寡婦說得用啥藥,我也不懂啊!全村就大麗會打針。”
馬大麗倒是知道得用啥藥,“催産素嗎?衛生所倒是有兩支。”這屬于常備藥,不用得也有。
“不知道啥素!馬大夫快走吧。”來得人正是朱老三,他急得滿頭大汗的。
“行,我先去趟衛生所。”
“我跟你一堆兒去,孩子他媽,在家看着孩子。”馬占山跟着馬大麗一起走了,回頭讓葛鳳芝在家看孩子。
父女倆個跟着來人一起到了村衛生所,馬大麗已經翻點過無數次的藥了,很快找到了催産素,想了想又把産科常用藥和器具都裝進了藥箱,萬一要是有什麼事兒呢?
馬占山接過藥箱替女兒背着,幾個人趕到了朱逸理家,朱逸理家此刻有好幾個人,朱家的幾個女人在裡面幫忙,外面幾個人在帶着孩子。
朱逸理媳婦王鳳這是在生第二胎,頭一胎是個姑娘,二胎根據“表現”來看,所有人都說是個小子。
沒想到這個“小子”分外的磨人。
馬大麗接過父親身上的藥箱進了産房,炕席被掀起來了,炕上鋪了厚厚的草木灰,王鳳光着下半身躺在炕上咬着嘴唇使勁兒生孩子。
張寡婦在旁邊不停地讓她加油。
“咋生不下來啊?”馬大麗幾乎不敢看,隻是盯着王鳳的臉,王鳳長得不咋好看,甚至有些醜,因為懷孕浮腫發胖之後更是難看,臉因為痛苦而扭曲着,女人生孩子,都這麼醜嗎?
“羊水下午四點就破了,再不生羊水流幹了孩子就完了,可到現在隻開到四指。”張寡婦噼裡啪拉地說道,“得打催産素。”
馬大麗腦袋完全是懵的,她打開了藥箱在裡面找出催産素,從瓶子裡找出泡在酒精裡的針頭,安在注射器上,把針頭擦了又擦。
她幾乎是閉着眼睛把催産素給朱老三媳婦打上了。
一個隻上過助産士培訓班,全靠“務實”經驗的接生婆,一個隻上過短訓班完全沒有實操經驗,沒有接受全套醫學教育的赤腳醫生,就這麼懵着按照别人的說法幫助接生。
那怕是在縣城都是“違規”的,在山村裡卻是王鳳能得到了最“專業”的救護了,從這一方面來說她的境遇已經好于上一代人了。
也許是到了時候,也許是催産素真起作用了,半個小時之後,朱老三媳婦終于開到了十指。
“看到頭了!看到頭了!”
哇地一聲哭泣,張寡婦将孩子接生了下來,整個産房滿滿都是喜悅,忽地,又安靜了。
一直背過身的馬大麗轉過了身,“咋了?孩子咋了?”
“又是個丫頭。”張寡婦的臉上帶着大寫的失望,躺在床上生孩子的時候都沒哭的朱老三媳婦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别的朱家人也都搖頭歎氣。
朱老三的婆婆也就是朱逸群的大伯母歎了口氣,“這就是命呗。”她把孩子接了過來,拿事先準備好的被子包上了。
“可我聽人說要計劃生育了,不讓生了。”朱逸仁媳婦說了一句,屋裡又沉默了。
外面有人喊了起來,“咋了?生了嗎?丫頭小子?”
“丫頭!”
外面安靜了一會兒,咣!外面的水缸被什麼東西給砸得粉碎,外面朱逸理家的大女兒哭了起來,屋裡的小嬰兒也跟着哭了起來。
在山裡跑了一圈步的朱逸群剛進村子走了沒幾步就瞧見唯一亮着燈的大伯一家,以為是出什麼事了,趕緊跑了過來。
到了院子裡就聽見有人在外面罵,“今個要吃酸菜,明個兒要喝醋,都說懷得是個小子,結果又是個丫頭片子!王鳳兒我哪兒得罪你了啊!你讓我絕戶啊!”朱逸理在外面罵個不停。
“行了,小點兒聲,丫頭小子都是命!下一個許就是小子了呢?”朱逸仁勸着他。
“你有兒子你當然不着急了!兩賠錢貨!你讓我咋養活?”
“有啥不能養活的,姑娘小子不都一樣嗎?許是丫頭更孝順呢。”朱逸群進了屋把話接了過來,進了屋一看場面更難看,朱逸理家的水缸不知道讓誰拿扁擔砸了,“哥,這水缸咋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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