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最後一句,她内心偷偷地笑,這位娘娘可真是又蠢又惡毒啊。
自那天之後,安冉又很少再見到他了,每次遠遠瞧見,隻覺得他好像瘦了幾分。可總歸,她自己的事都擱置了好久,沒有精力,也沒有這個身份去過問他的事。
雖然她是他的妻子,妻子為丈夫排憂解難可以算是天經地義,但他們兩人心知肚明,這一紙合約的效用僅僅建立在他們互相有用的基礎上。而現在看來,顯然她還沒達到他的标準,對她還在測試階段,那麼他的私事,她就更要避了。
而且她病徹底好了的這幾日,她一直都在想要以一種什麼方式懲罰安家。要說以衛堇蘇之名狐假虎威跑去安家吓唬吓唬,她是有些不甘,也有些以此為恥的,但别的,更厲害,更能給他們造成打擊的方式,她還真想不到。
她恹恹地把玩着手中的落葉,隻覺得自己沒用。這麼久了,她在千歲府享受着與從前完全不同的生活,甚至都把自己養胖了一些,卻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滞後了那麼多。
原主母親的在天之靈還看着呢。
可她現在能做的,除了努力抱緊衛堇蘇的大腿,就再沒别的了。
“唉……”
鵑兒停下手中的活,好奇地問:“夫人,怎麼了?”
她看着鵑兒,目光又像是聚焦于虛空的一點,惆怅着:“你說,有什麼殺人不見血的法子?”
鵑兒手裡的掃把“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尖叫道:“什麼?!夫人你要殺誰?!”
安冉被她一吓,回了神,知道剛才自己說了不太該說的話,但是鵑兒的反應也未免太大了一些。她也在府裡做了五六年了,以外界對衛堇蘇殺人如麻,陰險狡詐的評論,鵑兒應該已經習慣了才對。
不過她又想起來,好像府裡的一片祥和确實與外界的傳說不太一樣,還是,衛堇蘇都是在外面處理人的?
“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她微笑着安撫鵑兒,又問,“千歲他人怎麼樣?”
鵑兒點點頭,撿起地上的掃把,自然地回她:“千歲最近一直很忙,夫人要是想他的話可能得等一段時間了。”
她臉一紅,矢口否認:“不是。我是問,他這個人,怎麼樣?”
“千歲他……”鵑兒認真地回憶,“有點冷漠,潔癖,有點時候有點嚴肅,但總體還挺好的。”她掃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夫人為什麼這麼問?千歲對您挺好的呀。”
這個答案既讓她有些意外,又覺得也在理。畢竟她來府上也有一段時間了,确實從未聽到過府裡有什麼慘絕人寰的哭喊聲,而且她也切實感受到府裡的氣氛還是很平和的。若是衛堇蘇真的像傳言那樣,下人們肯定一個個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而這些天她觀察下來,真正對着衛堇蘇戰戰兢兢,怕是隻有她一個人。
“外面……可不是這樣說的。”
她突然就有些氣餒,一切都跟她想的不一樣,讓她手足無措。
“外面是怎麼說的?”
衛堇蘇走進來,面上沒什麼表情。安冉也習慣了他的面無表情,一般這都說明他并沒有在真的生氣。
鵑兒看了他們一眼,乖巧地退出了房間,還關上了門。
她咽了一下唾液,有些意外他怎麼會突然過來,而且還好巧不巧聽到了她的話。
“外面說今年的西瓜不太甜。”
這個謊非常拙劣,但總比她說“外面的人說你是個變态”要妥當的多。
也不知道衛堇蘇是信了沒信,他盯着她看了半晌,丢下一句:“下周進宮,還有五天,你好好準備準備。”就走了。
安冉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初進宮,且不提安淺淺會給她使絆子,就是皇帝看到她也會不舒服。這次進宮,她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要是她能應付過所有的刁難,既能不讓他們小瞧了自己,又能不給衛堇蘇丢面子,也算是雙赢。
不過最好,安淺淺能自己找上門來,那她就順便給她一個下馬威。
她喊來鵑兒她們這些丫鬟,讓她們為自己的造型做參謀。
她們五個人在她的衣櫃裡翻找了半天,試衣服試的她都要累癱了,仍是沒能找出一件既襯她又不過于張揚的。畢竟,整個衣櫥裡,最貼合她現在這張養尊處優了一段日子後越發妖豔的臉的,就數她那件大紅色的婚服了。
她撓了撓頭,不解地看着鏡子裡自己的臉,想:明明剛穿越來的時候覺得原主的臉蛋還沒自己穿越前的好看,怎麼現在變成可以分分鐘參加選美比賽的程度了?
苦惱了半天,鵑兒提議再買一批,這讓安冉想到了可以出府去市裡最有名的那家裁縫鋪子。那個鋪子以前就聽安夫人講過,說什麼以前他們家富貴的時候那裡的衣服都随便買,那裡的衣服好看又精緻,還可以自己畫圖紙讓他們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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