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他怎麼聽而不聞,手機和座機都不依不饒地交替狂響,他隻好放下手中的事,接了那通電話。
“救救我。”傳來一個女人急促的呼吸和惶恐的聲音。
他愣了一下。
這個聲音他很熟悉,但号碼真沒見過,一時間完全想不起是誰。
“不好意思,您是哪位?”許乘月覺得挺奇怪,遇到危險給他打電話有什麼用,還不如打110或120,怎麼也更有效快捷節省時間。
“我是林想容。”
自報姓名後他終于想起來了,兩年前自己在智因科技實習過一段時間,林想容,當時是帶他的一個主管。
問題是,這麼久過去了,自己和她後來就沒任何交集了,打電話跟他說救命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他想明白,電話那端林想容就報了一個地名,祈求他在半個小時内趕過去。
按他的性格,這個時間點應該會幫她打個報警電話而自己絕不出馬的。但那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許是雨太大讓他真的有些擔心,也許是林想容的聲音無助到激起了他少有的保護欲。
結果就是——他鬼使神差地撐傘出了門,開車去了那個地方。
很久以後許乘月想起那個晚上,都覺得那個電話才是一切的源頭,打開潘多拉的盒子,放出各路人馬妖魔鬼怪,讓他一步步深陷泥潭幾乎斷送性命。
當他趕到林想容的住所時,門沒有鎖,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異樣。那是江家在市區的一處高級公寓,那時候榮華生物資金鍊還沒斷裂,這處公寓屬于江洋個人所有,林想容平常都住這。
但他推門進去後還是吓了一跳,地上有血漬,顔色暗紅甚至發黑,看起來不是新鮮的了。林想容坐在沙發上,紅着眼咬緊牙關,拿酒精給自己的傷口消毒。消毒後用紗布包紮好,靜靜地坐着,滿臉疲憊,眼神中盡是癡怨。
在看到許乘月的瞬間,她還是調整好坐姿,挺直腰背,臉上恢複了溫柔的神情。
“怎麼回事?”他問。
“被江洋打了。”她用極其平淡的口吻說着,和之前電話裡的慌亂完全不一樣。
“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很害怕……不過這會兒他走了,也就沒什麼了。”
許乘月彎腰查看了下她手臂和小腿上的傷,大面積淤青,手腕脫臼,表皮有明顯外傷,腿部傷口最深處隐約能看見小腿胫骨。
他的印象中,林想容确實和自己丈夫感情不和,在智因科技的工作看起來也不那麼光明正大,來的時間很不規律,總像在隐瞞什麼。不過那時候他去實習隻是為了寫論文,短短半年間沒關注這些事情,也想不到親密關系中暗藏的暴力行為。
他皺着眉,面色擔憂地問:“要我幫你報警嗎?”
出乎意料的,林想容搖了搖頭,處理好自己的傷口,還勉強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茶水間,給許乘月倒了杯水。
“我這種輕微傷,達不到量刑标準,報警了也就是給個保護令,他們随時可以找到我。”
說完她苦笑一下:“我今年已經報警過兩次了。”
這個時間溫度不算高,也不是很冷。但一陣風吹過,還是能感受到涼意。許乘月扣好風衣外套,還是覺得有點冷。他也說不清這冷是來自北邊的風,還是來自林想容冷淡又絕望的眼神和語調。
“那也還是要報警的……至少給他多留個案底。”他支支吾吾地端着泡好的茶,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其實不太擅長與别人交流,不會安慰他人,也不知道怎麼去照顧女性。
好在林想容自己可以搞定大部分事,也不需要不痛不癢無法解決任何事情的安慰。她從包裡找出一張小卡片,印着許乘月的姓名電話和住址。
“先不說這個,我叫你來,是有别的事情——早上有人給了我你的名片。”
許乘月接過她遞來的卡片,這東西一看就不是他自己印的,他本人非常注重隐私做事也很低調,不喜歡用名片這種過時又無趣的交友方式,更不可能把自己住址印上面。
排除了一下,隻能猜測是自己導師陸永幹的。
“我聽說你們現在有個ai偵探的項目。”林想容忍住肢體上的疼痛,溫柔地笑了笑:“我代表智因科技,希望跟你們合作。”
“合作什麼?”他一頭霧水,不知道一個求救電話怎麼就變成了項目合作,自己完全被這個女人牽着鼻子走了。
“我們想試試看,ai偵探能不能代替人類大腦。”
“什麼意思?”
“智因科技的生物醫學部門這幾年在人工神經上取得了巨大突破,我們在類人類動物上進行了實驗,将人工神經連上一隻黑猩猩的腦神經,另一端再接上外部裝置,然後切斷原有的部分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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