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屏的一刹那他眼疾手快,抓住許乘月手臂,指着手機屏幕上的畫面說:“這是什麼情況?”
許乘月的手跟着抖了下,低頭看了眼自己手機,屏保上顧雲風疲憊地看着自己,但雙眸有神嘴角帶笑,滿眼都是溫柔。
他看着這張照片就覺得心安。
“這你啊。”
“我知道。我是問你拿我做屏保幹嘛?”
“辟邪除妖?”許乘月茫然地看着他:“你看你一臉正氣,可以鎮壓邪祟。”
“許教授,你還有沒有點羞恥心,你不覺得這樣太……”他搶過許乘月手裡的勺子舀了一口西瓜,冷靜自己。
“太怎麼了?”
“太少女心了。”他把太給兩個字吞下去,尴尬地笑着:“能麻煩您換個嗎?”
“哦,不想換。”許乘月不情不願地用着熨燙功能極差的電熨鬥:“不就一張照片嘛,你也可以禮尚往來啊,拿我做屏保。”
晚上顧雲風睡得很早,認認真真地檢查門窗有沒有鎖好,窗簾拉沒拉上,牆角天花闆有沒有被裝監控後,抱了床薄毯子孤獨地躺在沙發上。早上突如其來的襲擊讓他緊張了一整天,身心疲憊比加一整夜班還勞累,躺下沒多久就大腦一片空白睡着了。
半夜他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去了趟洗手間,走出來分不清東西南北,一頭撞在了卧室的門上。平常他沒有起夜的習慣,這天大概是西瓜吃多了。昏昏沉沉的腦袋裡一直想着我在哪我是誰我要幹什麼,習慣性地走回了平常睡覺的房間,掀開被子就躺了下去。
下一秒他突然碰到了什麼人的手,瞬間就清醒過來。
警覺地環顧四周,月光透過窗戶飄進來,在這僅有的光亮下他才發現旁邊躺着個人,反射性地跳下去,打了個哈欠開始回想着這一天到底在做什麼。
他拉上窗簾,走到床邊坐下,許乘月眉頭緊鎖,雙手抓着床單。他似乎沒有做個好夢,還在因為驚心動魄的一天心神不甯。黑暗中的呼吸聲急促但均勻,顧雲風順着這呼吸聲伸手觸摸了對方的臉,然後立刻收回來,握住他噩夢中顫抖的手。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顧雲風身體一歪差點睡着時,下墜的瞬間驟然清醒。他想起身委屈自己回去睡沙發,才發現許乘月也緊緊握着他的手,費了點力氣也沒掰開。
“不要走。”他沉睡着輕輕說着夢話。不知是說給誰聽。
明明隻是夢裡的話,顧雲風怎麼也不敢動了。黑暗中他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小心翼翼地靠在床沿,坐在地毯上,趴在床邊打了十幾個哈欠終于重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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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嗓子疼,眼幹咽喉痛。這就是開着空調在床邊趴着睡着的代價。
顧雲風打了個噴嚏,睜開眼卧室裡一片漆黑。他從床上坐起來,抽出一張紙揉了揉鼻子,穿着拖鞋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外面早已天亮了。
伴随着又一個響亮的噴嚏,擦了擦鼻子,拿起鬧鐘,剛好到了鬧鈴響的時間。穿着涼拖萎靡不振地打開卧室房門,許教授已經穿得整整齊齊坐在沙發上泡了杯茶。
“啊……早。”他洗了把臉,從冰箱裡拿出牛奶和昨天剩下的幾個包子,放在微波爐裡加熱半分鐘,然後端到餐桌上。
“你感冒了?”許乘月拿起茶幾上的眼鏡戴好,看見他發紅的鼻子和垃圾桶裡憑空多出來的紙巾。
“可不是……”話沒說完就又來了個噴嚏,他在櫃子裡翻了半天找到點感冒藥,就着保溫杯裡的熱水喝下去。
“也不知道昨天怎麼回事,我記得我原本躺沙發上的啊?”在他模糊不清的印象中,自己半夜去了趟衛生間,然後稀裡糊塗跑回自己卧室,居然靠在床邊睡着了。
那他醒來為什麼又躺在了自己床上?
可能是夢遊了吧,找時間去醫院看看。他在鏡子前揉了揉自己雜亂的頭發,有幾根突兀地立起來,怎麼也壓不下去。
“剛剛隊裡來了電話,八一九案件發生前後二十四小時的有關人員都聯系上了。”許教授說着拿雙筷子扒拉了盤裡的包子,最終還是夾住一個,一臉嫌棄地吞了下去,瞬間滿嘴韭菜味道。他印象中顧隊的廚藝挺好啊,自己剛來,拿幾天前剩下的包子太敷衍了,韭菜味道都有點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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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潘翻着徐遠橋拿來的屍檢報告,一邊做着四位被訪者的調查報告。除了幾位被害者,案發前後二十四小時有在江家出沒的總共就五人,早上來的四個人分别是江家的燒菜阿姨,送快遞的快遞員,還有兩個自稱非法藥物受害者的。
江水珊的家教說早上要上課,下午才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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