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塵虹沉思,他從生下來,就是被注定要走這麼一段路,童年的記憶,深刻他的腦海,忘不了那時候的人,忘不了那些歡樂。
當他來到寒裂山時,他的另一個世界被打開,在那裡,他見到了人死的絕望,人死的怨念,還有人死的恐懼。
他從沒忘記過,第一刀傷口劃過他的肩膀,差一點就斷了一隻手,他憤怒的揮刀,在那一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一絲留情的餘地,反手一刀直接割斷了那人的喉嚨。
那是他殺的第一個人,也是他父親讓他艱苦修煉一年的第一次實戰,與他對戰的,是比他大七歲的成年人,也是那一批殺手最末尾的一個。
他不過隻是一個小孩,面對一個成年人,那根本做不到的事就已經讓他開始面對,刀落時,就明白了這條路會通往何處。
“是該終結了嗎?”小船順着河流而下,他躺在船頭,仰望着漫天星空。
殺人,殺人,不停的殺人,就是為了活下去,他的父親曾告訴他“這世間不會因為沒有斷幽閣,世間就多一絲溫暖,多一束光明,相反的是,殺手同樣存在,隻是換個名字罷了,殺手是一把刀,你隻管想,一刀下去,到底值不值。”
斷塵虹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活着就是一把别人手中的刀,可以被抛棄,也可以用來互殘,有人需要,就有人死去。
他疲倦的閉上了眼,他的腳朝方向,是一具沒有死的身體,她全身冰涼,身上蓋了些衣服。
微微水波,小船劃行,忽然停靠在了一處石壁上,月光的倒映交輝下,隐約見到上面浮寫着一些字。
字上寫“白露雪,紅霞日,海天一色,碧玉金珠,秋圓月,映水潭中,心遊境……”
他睜開一眼,夜裡并非因此讓他看不到,他心念着那些字,心想會是誰留下的。
那些字寫得很大,刻在石壁上,不想是怎麼做到的,由于刻得多,他一時看不完整,小船就靠在那不動,他無奈的歎氣,也沒心思再觀字。
想睡是睡不下,這水上的嚴寒,一點睡意也擊不起,他身上的大衣物都蓋到了唐欣兒身上,幾次喂血,還不見她醒來的征兆。
他有些懷疑毒神所說的話,事實她已經死了,他的血或許有用,這也是唯一的辦法,死了當活着醫,若他這樣一直下去,血遲早會流幹。
想到了小久,至今他連屍身都沒有下落,如果他找到那個地方,照着下落的地點去尋,兩年的時間,足以變成了一具骸骨。
難以接受的現實,也不敢去想,但又抱着另某種幻想,那就是她很可能還活着,在他不經意擡頭時,就會看到她,想她,而她應該是不希望他能找到她吧。
一陣風吹起了水面,小船動了起來,斷塵虹心中很平靜,他細細聆聽着風的悅響,到哪裡上岸,他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個地方可以靠岸,那就再作考慮。
昏昏沉沉的過去了一個晚上,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忽然聽到了很多碎語,他半身立起,見是一群漁民上前過來查探。
他們都各自有一艘小船,看到獨立的一艘在水上飄着,眼睛多少是好奇,于是就劃船靠近。
正看見兩人睡在船上,那船上的美人,令人遐想,還有一個看着頹廢的人,猜想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去的,當第一眼看到這麼多人圍上來時,他也是受到了驚吓,但他沒有表露在面上,而是警惕地看着他們。
“小兄弟,你這是從哪來啊!”一位漁民搖着船,靠近他道。
斷塵虹見這些人,一眼就知道不是普通的漁民,他們一直盯着唐欣兒看,手裡的武器看起來很平常,但卻異常鋒利,絕不是為了捕魚特意磨的。
“大伯,這是哪啊!”斷塵虹問道。
“這是笠荷溝,沒來過吧!”漁民笑了笑。
斷塵虹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來過,看着他們的船慢慢向他靠攏,然後圍成了一個圈。
他知道他們想要幹嘛,對方看情況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先機在他們,而斷塵虹選擇坐觀其變。
不出他意料,這些人就是當地一帶水路的水匪,看他們裝着與普通的漁民沒什麼差别,一個個還和藹可親的樣子,不知道的,也許他們走到你身前捅你時,你都沒來得及察覺到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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