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庸走出小屋,雙手血染,腦海中盡是澄兒蒼白的面容。桂花香氣馥郁,他卻渾然不覺,如行屍走肉,漫步而行。
青石小路九曲,假山流水潺潺,繞過回廊,前面正廳燈火輝煌,原來老爺一家人在飲茶吃宵夜,正品嘗胥庸買來的桃花蜜。
胥庸徑直進去,順手拿起窗台上的花瓶,掄圓了砸在胥塵少爺的後腦。少爺倒在地上,夫人和小姐連聲驚叫,撲上前去查看傷情。
老爺大怒,聲音顫抖,“反了反了,快把這個奴才抓起來,給我亂棍打死……”
柴房之中,燈火昏暗,胥庸五花大綁在柱子上,渾身傷痕。旁邊的家丁都打累了,喘着粗氣歇息片刻。
身體的刺痛反而讓胥庸更清醒了,他胸口至少有三處肋骨骨折,左臂脫臼,其餘都是皮外傷,慘不忍睹。肉體的痛苦他可以忍受,隻是心中還在滴血,他真希望這個夢快快醒來。
這時,管家推門而入,揮手摒退家丁,柴房裡隻剩他們兩人。
“你真是大膽,敢對少爺下黑手?要不是我暗中授意,你早被亂棍打死了。”
胥庸目呲欲裂,“這個惡少侮辱澄兒,我狠不得扒他皮煎他骨!”
“澄兒隻是一個下人,微不足道,猶如蝼蟻,她死了老爺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你也一樣,賤骨賤命,我手指一動就能送你歸西。”
胥庸不言,用憤怒的眼神盯死他。管家一笑,忽然轉換口氣:“胥大師,曆經紅塵苦難,您不是感觸頗深?快召喚神劍,就能了卻這份痛苦。”
胥庸先是驚愕,繼而釋然,“想用一個虛幻的夢境誘騙我上當,真是癡心妄想!有什麼苦有什麼痛盡管來,我不會眨一下眼的!”
管家笑道:“原來大師以為這是個夢境?真是可笑至極!‘紅塵夢魇’是以你記憶深處的痛苦牽引,帶我們穿越時光,回到從前。你借胥庸之眼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真實實正在發生的事情。”
胥庸愕然,口不能言。
“難怪有人封鎖你的記憶?原來人人敬仰的胥大師往事如此不堪?欺男霸女,淩辱人妻,如過街之鼠人人喊打……”
胥庸斷喝一聲打斷他:“我甯願和你困死陣中,也不會讓你如願!”
管家冷笑道:“我忘了告訴你,‘紅塵夢魇’中附身之人若死,你也成孤魂野鬼,真身成一具無用之皮囊。等少爺蘇醒之時,就是你魂滅之日!”
管家狡黠一笑:“結局竟然是‘我’殺了‘我’,真是出乎意料!”
正在此時,有一家丁破門而入,倉皇如喪家之犬,“管家不好了,少爺蘇醒了,他兩眼赤紅,像瘋了一樣,見人就殺,夫人和小姐已經遭了他的毒手……”
管家臉色大變,“竟然還是一個煞星!熱鬧都看不成了。”他飛速解開胥庸的繩索,然後飛奔向正堂,胥庸一瘸一拐跟在後面。
正堂之中,橫卧幾具屍體,夫人和小姐胥晴就在其中。穿過正堂,正望見假山之鄰,胥塵揮舞手中長劍砍殺數人,最後一劍刺入老爺的胸膛。
“不得了,少爺入魔了,快跑!”管家一聲喊,身旁的家丁瞬間逃無影蹤,然而胥庸未動。
“我們沒有法力,留下來也是送死,快逃啊!”管家催促道。
胥庸面色凄然,右手結佛門無畏印,念動咒語,天空忽然烏雲湧動,遮蔽星月,一道亮麗的白光從空中投射,而且越來越明亮。
“你,你現在召喚神劍?”
“我要殺了他!”
“他死了,你也會消失,你想清楚了?”
“我自己的罪惡,應該由我親手粉碎……”
胥塵醒來時,正躺在大殿之中,四周一片狼藉,滿眼殘垣斷壁,他掙紮坐起,大師兄廣緣就在身旁。
“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迷惑問道。
“正午時分,師弟不知因何忽然召喚神劍,你駕馭神劍如瘋了一般亂砍亂殺,寺廟因此損毀,還有很多師兄弟都受了傷……”
胥塵張口結舌,不知說什麼好。
另一名師弟廣域插言道:“多虧師父施展‘般若咒’才震住師兄您,回收了神劍。”
“那師父現在何處?”
“師父損耗太多功力,又被神劍劍氣所傷,正在後殿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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