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平等人在金山水庫抗洪救災之事,事後寫有詳實工作總結,除将抗洪經過從頭到尾叙述之外,有現場記錄的大量數據為依據;有本單位和新聞媒體攝錄的真實場景,有當場工作人員的證詞筆錄;有氣象部門的科學記載。大量證據說明丁一平指揮抗洪的工作,處置恰當,保障了水庫安全,保障了水庫下遊人民和企業的生命财産安全。
但兩河沿岸受災中部份民衆竟然有不同看法,他們指責丁一平獨斷專行,輕率決定炸開河岸,造成二十多人死亡和很多民房、田土被淹,這是渎職犯罪;幾個死者家屬帶領一些不明真相的當地原住農民到特區政府門前靜坐示威,,并散發傳單,妄圖興起軒然大波,達到多領補助的目的。
特區大數據控制中心提供一份報告,用類比法分列出炸開河口分洪之災害清單與萬一潰壩後的預計受災損失進行比較;又制作了當時兩條河的水流大量彙積水庫後,大壩将難于承受壓力的數據和示意動畫片交特區政府辦公會議審查處理。結論是丁一平不但無罪,反而有功。有關抗洪救災的實況錄像和調查情況編輯成新聞專輯,多次在電視台反複播放,以正視聽,丁一平的事迹家喻戶曉。
三天後特區政府正式任命丁一平為抗洪救災指揮部指揮長,理由是:他勇于擔當責任,處事沉着果斷。特區用人不以長官意志決定,而以德才考察為準,丁一平原在關外,已升至副處級幹部,已有檔案記載;他憑實幹和能力被提拔重用理所應當,指揮部上下員工口服心服,表示祝賀。
丁一平很平靜,按職務他享受正處級待遇,但他來特區不是為升官發财,他有一樁牽挂的心事,即找到醫治賈玉紅疾患的地方,然後再尋回妻子,醫好她的病,讓她得予解除身心痛苦。
風暴過後,丁一平要下到災區巡視,解決災民困難。他抽空獨自到偏遠處去尋醫問藥,打探根除胎痣良方和斷尾之策,順便偵察沿河山勢走向;他依然是一個普通青年人打扮,穿一件棉質襯衫,背一捆結實的攀岩爬壁用的卡夫拉繩索和随身必備工具,有刀有指南針,有止痛止血藥,有專用定位手機,有自動沖氣救生背心····等,一個山裡娃出身的青年人,學生時代放假回家要跟父親上山采藥的知識分子,身強力壯,頭腦聰明靈活,行走在這逶迤的山間小路上,他輕松自如,吹着口哨,朝山澗河流逆向慢行。忽然他望見上遊漂來一支小船,順流而下,船上站着一個肩背挎着藥箱,穿一身白大褂的女子,她全然不知下遊不遠處是懸岩瀑布口,如果小船順流而下,人和船跌落懸崖陡壁之下,後果不堪設想。他來不及多考慮,飛快把繩子一頭拴在岸邊一棵粗樹上,另一頭捆在腰上,飛快跳進河水中,朝河中心拼命遊去,他體質強壯,水性又好,在河裡他幾把蛙式讓身體直往前蹿;再來幾把手腳并用的自由式,不用兩分鐘,他已遊到小河中心處;這時小船正好漂到跟前來,他一把抓住船幫,身子一縱上了船,小船兒搖搖擺擺晃個不停,吓得站在小船上的女子驚慌失措,惶惶不安;丁一平解開腰上繩子把它和船頭纜繩捆在一起,才用手抹去頭上和滿臉的水漬,這才看一眼船上的女人,不看則矣,一看他大吃一驚:
“李秀珍,是你?你怎麼會來這裡呢?”
“我們防疫站到災區防疫治病啦,”穿白大褂的年輕女子原來是招待所被蛇咬的雙胞胎之姐姐,她問:
“你為啥也到這山溝裡來,你不是被提升為指揮長了嗎?當了官不坐辦公室享福,到窮鄉僻壤瞎鑽圖個啥?”
丁一平不急于回答她,他雙手輪流拉拖繩子,把船牽引逆流向河的上遊漂去,船因有繩子拉着,已向岸邊斜靠過去,但岸邊側面是被河水漲水時沖刷成光溜的石壁,寸草不生,濕滑得無上岸下腳踩踏之處;他隻好往上走,忽然找到一處有亂石雜草的岸邊,他收好繩索,把船纜拴在一塊牢靠的石頭上,割斷原來拉回的卡夫拉繩子,從腰間取下一個鐵貓爪,結上繩頭在手中甩動,然後呼的一聲,貓爪飛上岸去,挂在一株小樹樹杆腳下,他試了試牢靠度,然後背着藥箱、拉着繩子爬上岸去,上了岸,他叫李秀珍把繩子拴在腰上,他在上面拖,李秀珍抓着雜草往上爬,終于倆人都上了岸。
時候不早了,天已近黃昏,他拿出衛星定位器和指南針核對後,背着藥箱繩索,檢查了裝備,穿着濕衣褲,右手拿刀開路,左手牽着李秀珍尋路前行。這一帶地區是原始叢林,沒有人走過的路迹,憑他野外采藥時的經驗,借助指南針和定位器,他要走出叢林,不出意外肯定不成問題;他一邊走一邊用刀敲打前方的小樹枝,故意制造驚動和聲響,目的是打草驚蛇,順便也驚吓一下其他小野獸。
過了兩個時辰,天已黑了下來,丁一平估計今天難于回到家了,他必須做好在野外露宿的準備,如果隻有他一人,他肯定爬上樹,在樹上搭個臨時小窩過一夜;而現在他帶着膽小體弱的李秀珍,他得找一處安全之地紮營了。幸好才走了不遠就發現一個很淺的山洞,裡面很幹燥,地面上還遺留有一些幹雜草。或許是獵人的守候處吧;他安頓她坐下休息,自己到四周找些枯樹枝來,生起一堆篝火,倆人坐在火邊取暖。丁一平身上衣褲冒出熱氣來,李秀珍這時才想起他全身都是濕的,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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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下來烤烤吧,烤幹了穿着舒服些。”
“沒事,穿在身上也能烤幹。”他有顧慮。
“怕啥,四周又沒人?”
“你不是人嗎,還是女生。”
“女生有啥關系呢?你是我救命恩人,我都不在乎,你還害羞?我們都是成年人,而且我還是結過婚的女人,男人的身體早見過了;沒關系,脫吧,先脫襯衣和外褲,烤幹外褲你再到那邊樹林去換内褲,天這麼黑,伸手不見五指,誰還看得見呀?”
李秀珍直言不諱,真看不出如此秀氣的女生這樣灑脫率直,他再無理由扭扭捏捏,先把襯衣脫下對着火烘烤,李秀珍幫他搭把手拉衣袖。他赤裸上身,借着火光,他寬闊的胸膛上胸肌發達,雙臂肌肉豐厚,像那些舞台上表演健美身材的演員一般,有一付強健的身闆。李秀珍看在眼裡,印在心中,難怪他遊水時身如蛟龍翻江倒海,快如江豚;難怪他爬岩時,身體矯捷如猴子攀山;難怪他拉她上岸時則三把五把不費吹灰之力。男人嘛,本該如此強健才好;他又脫了長褲,李秀珍幫他拉褲腳,倆人提起水濕的褲子對着熊熊篝火烘烤起來,頓時水蒸氣一陣升騰,長褲很快烘幹,丁一平雙腿粗壯結實,腿上長了些細而軟的黑毛,讓李秀珍看見心裡癢癢的有種說不的感覺。
倆人肚腹空空,睡也睡不着,索性聊起天來;這時不知什麼鳥獸咕、咕地叫起來,在城市生活的女人聽了這叫聲,全身毛骨悚然害怕極了,李秀珍不由自主把身子朝丁一平懷裡靠攏;他也以保護者自居把她緊緊抱在胸懷。
“丁大哥,你結婚了嗎?”
“····”他沉默不語。他能說什麼呢?實在無法準确回答。
“丁大哥,我問你結過婚了嗎,你在想啥,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唉,”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結過婚也行,說沒結婚也可以。”
“此話怎講”
“說來話長,”在漆黑一片的荒山野嶺中,四周空無一人,面對一個剛從死亡線上救回的年青女子,他心中的痛苦和失落,他的不幸的遭遇真是一言難盡。一個人最苦悶的事不能向人傾訴,這叫苦不堪言;如果有恰當的對象可以傾訴衷腸,那麼痛苦就會減輕一半;如果此人與你同病相憐,那麼彼此勸慰,互相鼓勵則苦痛就能消解。丁一平要把不能向特區數控中心透露的秘密說出來,他也弄不清是甚麼力量讓他鼓起來的勇氣,他說:
“我是全州邊遠縣份上一個窮苦藥農的兒子,上次給你們姐妹講了部份故事,今天不必重複。關于我的不幸的婚姻,一句話:我被妻子一家人算計和欺騙了,新婚之夜洞房花燭本應是人生最幸福最甜蜜之事,但等到上了婚床之際我才發現妻子身體怪異,她胸腹和後背長了幾大塊凸出皮膚表面的黑痣,上面還有豬鬃般的長毛;更讓人吃驚的是她屁股上還長有一條小尾巴。我當時吓呆了,馬上下床穿好衣褲,收撿簡單行旅逃之夭夭。這種事能告訴别人嗎?我當晚就到了深圳另找出路。
當初我選專業時,是想把中草藥的成分搞清楚,幫助祖輩查清所以然,祖上先輩隻知挖藥治病,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我決心完成他們的心願。但現實則事與願違,畢業後藥檢所去不成,隻好在縣區考個公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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