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仲伯回國以後,并沒有見到自己的學生,他被邀請到幾所研究所和大學講學,可是因為年事已高,加上受了這場大磨難,他已心灰意懶,無心再搞什麼學問。政府為他在某大學科研所挂名顧問的頭銜,時間很多。于是他搬到了女兒任宗琴家裡,父女相依為命,和維維在一起共享天倫,倒也安然自在。一天閑談時,任宗琴問父親:
“你在A國難道就獨身一人不成,衣食住行誰來照顧您?”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任仲伯說:“A國科研所安排了一個生活助理員,她是一個四十開外的A國婦女,溫柔善良,生活上對我體貼入微,也許這是她上級的有意安排,如果我有那份想法,當然她會答應嫁給我,但是我不能如他們所願,我心裡就隻有你母親一人,後來得知她大地震已去世,我深感悲傷,決定自己獨身一輩子不再續弦。”老人感慨萬分,随後沉默無語。
“宗琴,你該關心關心自己的事了,你還年輕,日子長着呢。”
“我無所謂,我已經結過婚。如今有‘維維’在,我就心滿意足了。她是我的安慰和寄托;再婚,搞不好還會引起更多的痛苦和煩惱。”
“你是不是還想曾仕能?”
“這是從前的事了,命運既然已經把我們分開,我又何必再去想它呢。”
“宗琴,他已經回國了,現在還是獨身,你想不想和他見面?”父親理解女兒,她雖不存任何希望,但女性對初戀情人的懷念也屬人之常情,所以他又特意試探女兒内心:“見一面又何妨?”
“見,當然想見,但連你是他的老師都無法接近他,我又算他什麼人?”
“話不能這樣說,鐵心如果肯幫忙,他保證辦得到!”
“他?”任宗琴心裡嘀咕“他會幫忙,讓我去見曾仕能?”
“我先試探他一回,他不幫也沒關系。”父親堅持己見:“我來探探他的口氣,行與不行無傷大雅。”
挂通了安全部的電話,任仲伯報出自己的姓名,通過層層詢查和核對,終于冷鐵心接了電話。
“呵,你好,你是任教授嗎,有什麼事?”
任仲伯講了自己的想法,而且強調一句:“宗琴和他原是師兄妹,她雖然有這層意思,但是沒有直說。”
冷鐵心遲疑了一下,想到弟弟的死,他心潮澎湃,冷鐵義臨行前的問話,如今真的應驗了。和任宗琴多年的夫妻生活,往事回憶如快速放映的電影在他心頭纏繞,他心煩意亂不知所措,尤其讓他犯難的還有另一個無法回避的現實,曾仕能——即鄭志仁已經向民政部提出和維娜結婚的申請,任宗琴要見曾仕能{即現名鄭志仁},這對他和她會産生什麼後果和影響呢?
“喂喂,鐵心,你說話啊。”任仲伯半天不見回複又在電話中催促“行不行,就你一句話。”
事不宜遲,冷鐵心稍加思索回答道:
“這樣吧,我先和對方通通氣,再答複你行嗎?”
“那也好,我等你的消息。”任仲伯挂斷電話,他看了女兒一眼,見她那副急迫的樣子,似乎在問:他到底答不答應?
“有希望。”父親的這句話雖然不能使任宗琴滿意,但正如有希望這三個字所隐谕的含義那樣讓任宗琴松了一口氣。
冷鐵心放下電話,忙着處理手上的工作,一直到下班。他腦子左右權衡,想到王敬一老師曾經暗示他的話語,頓時他心情逐漸開朗起來。
鄭志仁所在科研所設在郊外僻靜山坳裡,這裡原來是一座人防部門的辦公樓,現在被命名為生存基地,基地保衛科制定了嚴格的保密條令,未經安保部門批準,任何人不得入内,冷鐵心當然例外!冷鐵心前往基地的途中,心裡暗想:曾志仁和維娜是一對中年男女,他們長期工作和生活在一起,又共同經曆了生死磨難,在共同奮鬥中産生愛情本是情理中事,他為他們祝福。想到自己的婚姻遭遇不幸,不覺又生出一番羨慕之情,今天見了面,他該如何向鄭志仁說起任仲伯的所托呢?說宗琴對他還有依戀之情?不!這太直接和難堪了,尤其維娜知曉後,會否讓她心中留下陰影?正思索着車子已轉進了基地大院,他下了車,走進辦公樓。在一間單獨的小會客廳内,冷鐵心笑眯眯對維娜說:
“維娜小姐,我有一件私事要和鄭先生談談。”維娜會
意,自覺回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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