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談話已畢,屠老夫人讓廚房又加了兩碟葷菜,專門做給屠子讓吃。他也恭敬不如從命,大快朵頤了一頓。
飯後,屠老夫人将剩餘的五枚靈石又給了屠子讓,說道:“你既有天資,便将這幾枚靈石用了,反正放在盒裡也沒别的用處。”
屠子讓謝過母親,收了靈石。母親又問他修行之法可記熟了、确實不願去舅舅處等等諸事,他都一一答了,之後随馬車回到了别院。
“小葵,你随我來。”
屠子讓将青葵叫到了自己屋内,坐在書桌前,問道:“你可快到煉氣了?”
“還遠得很。”青葵老老實實地回答。
屠子讓點點頭,拿出幾塊靈石,問道:“這種靈石,還需多少才夠?”
“……約千餘枚吧。”
屠子讓點點頭,大概知道青葵的修行程度,又問道:“你可會法術?”又覺得此問無聊,還沒煉氣,肯定是不會的,轉而問道:“或者你可記得些法術?”
“奴婢不會法術,但确實曾記得些口訣。”
屠子讓點點頭,笑道:“我雖然無意于修行,但對這些法術頗有興趣,你若肯寫下口訣送我,我可給你幾枚靈石。”
他摸了摸手中的靈石,見青葵臉上頗有想要的意思,又加了一句:“若是你的師承有保密之約,這事便算了。”
青葵掙紮了幾下,還是覺得眼前的靈石比較重要:“我家師承确實不得外傳,不過……”她咬了咬牙,說道,“若公子肯答應奴婢保密,五枚靈石可換一個法術。”
她伸出了一根食指,說完又點點頭,仿佛确認似的重複了一遍:“一個。”
她自己也知道,所謂的保密并無什麼效力,隻不過她與屠子讓相處日久,知他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所以才有此語。至于屠子讓是否真的不會将法術告訴屠老夫人,青葵心中也沒有十分把握。
“一個便一個。”屠子讓痛快地定下了這樁交易,随即将手中的靈石收了起來,在青葵的錯愕的表情中站起身來說道,“你在此處先寫一個法術,我去給你取靈石來。”
“不是您手中這幾枚嗎?”
“當然不是。”屠子讓狡猾地笑道,“這是母親給我的,我可舍不得給你。”
說罷,他便一拉屋門,出去了。
隻見屠子讓在門前一晃便消失了,青葵被吓了一跳。她走到屋門前将門推開,門外是平日進出的正廳,并無屠子讓的身影。她又将屋門向内拉,可屋門晃了幾晃,并沒有被拉開。
她一頭霧水地在門前站了半天,實在是不明所以。隻好歎一口氣,走到屠子讓的書桌前,按他的吩咐開始默寫自己會的法術。
“挑一個最沒用的給他好了。”
這就是青葵所能想到最好的對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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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子讓笃定青葵無法跟着他進來,所以并不害怕自己的秘密暴露在青葵面前,他也知曉了一點青葵的秘密,這不過是禮尚往來之舉,也是在表達信任。青葵在屠子讓的印象裡是個值得信任的侍女,他對此也沒有懷疑的必要。
此次進入「門外桃源」的地方離青山又遠了些,多半有百裡之遙。因為實在太遠,他也不知自己目測的是否準确,但與前世從遠處望山的感覺并不相同,即使隔了如此之遠,他也未看到被什麼東西遮擋。
換句話說,此處天地如此廣闊,但地面是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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