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蘭緊盯着皇後,面色陰沉,咬牙切齒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有何證據,證明魚湯中的紅花是臣妾所加?”
皇後神色自若,淡淡說道:“本宮已言盡于此……若非你所為,還能是誰?這紅棗鲫魚湯,乃是槿汐姑姑親自送來的,也是太後所囑熬制,莫非太後會加害于你?”
話鋒一轉,皇後聲音忽然變得尖銳起來:“既然你要證據,那好……言若,速速搜查醉心殿,此紅棗鲫魚湯乃傍晚時分才送來,時間不長,梅妃若往裡加了紅花,定然會留下蛛絲馬迹!”
言若領命後,帶着翊坤宮的幾個小宮女,神情傲慢,動作粗魯地在殿内翻找起來。
不多時,她們便在暖閣窗前的字紙簍裡,找出一張皺巴巴的桑皮紙。
言若将桑皮紙展開,放在鼻尖輕嗅,面露驚喜之色,遞給皇後道:“娘娘,這桑皮紙上似有一股藥味……”
皇後如臨大敵,對胡太醫下令道:“胡太醫,你且看看!”
胡太醫接過桑皮紙,端詳片刻,斷言:“啟禀皇後娘娘,此桑皮紙确實曾包裹過紅花,尚存紅花的辛味……喏,尚有一些紅花粉殘留。”
皇後轉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蕙蘭:“梅妃,你還有何話可說……你這賊喊捉賊的伎倆,當去梨園做戲子才是!”
她厲喝一聲:“來人,梅妃穢亂後宮,為掩蓋醜事,竟設下此等陰謀,妄圖以紅花打掉腹中孽障以逃罪責……即刻将其打入離宮,聽候發落!”
思冰和思菱雙雙跪地,思冰痛哭流涕,為蕙蘭求情:“皇後娘娘,我家娘娘萬萬不會做出此等之事,還望娘娘明察……”
思菱泣不成聲:“皇後娘娘,梅妃娘娘如今腹痛難忍,是否先傳太醫診治?待她好轉後再行懲處,若明日太後問起……”
皇後冷笑連連:“一個雜種,本就不該存留,受些折磨也罷了,難道還要本宮傳太醫去施救嗎……梅妃咎由自取,就算太後問起又當如何?莫忘了,本宮才是皇後,是六宮之主……”
“梅妃現在情況如何?”
皇後話未說完,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在暖閣門口響起。
蕙蘭聞聲看去,頓時又驚又喜。來人竟是太後。
皇後吓了一跳,心中有些慌亂。她急忙迎上去,殷勤地說道:“母後,您怎麼來了?您不是身體不适舊疾複發嗎?您快回去歇息吧,梅妃這邊的事,交給臣妾處理就好!”
太後看了她一眼,緩緩說道:“哀家睡醒了,聽聞梅妃腹痛,心中挂念,便趕來了……太醫可診過了?”
皇後猛地轉身,臉上滿是悲傷與憤怒,她語氣冰冷地對蕙蘭說道:“梅妃,你……你怎能辜負太後對你的關愛?”
太後停下腳步,疑惑地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皇後似乎有些不忍,猶豫片刻,才悲憤地說:“母後,梅妃她……她在您送來的紅棗鲫魚湯中,摻入大量紅花,妄圖謀害腹中胎兒……母後現在總該相信臣妾的話了吧?她深知腹中胎兒并非皇上血脈,懼怕日後滴血認親,故而起了這般心思。臣妾剛剛已然查明,證據确鑿,确系梅妃所為……臣妾在那字紙簍裡,搜出了包裹紅花的桑皮紙!”
聞皇後言罷,太後凝視其許久,語作冷淡:“如此短時間,皇後便定了梅妃之罪,先是發現鲫魚湯内紅花,後又搜出包紅花之桑皮紙,此等速度,大理寺之人恐也難及……那梅妃腹中之子如何了?可确定已小産?”
皇後稍作驚愕。榻上的蕙蘭,強撐起身,悲憤言道:“啟禀太後,臣妾至今……仍不知腹中胎兒狀況如何?皇後……至今未曾讓胡太醫為臣妾診治!”
太後目光如炬,掃視皇後與胡太醫,怒色滿面,喝斥道:“何其荒謬!”
胡太醫額頭滲出汗珠,小步跑來,于蕙蘭榻前俯身,顫巍巍地拿出脈枕,又取出絹帕覆蓋于蕙蘭手腕,仔細為其診脈。
不過片刻,他臉色驟變。起身,後退兩步,瞪眼看着蕙蘭,如見怪物。嘴唇微顫:“這……這……這不可能……”
皇後皺眉,沉聲道:“如何?”
胡太醫看着皇後,聲若蚊蠅:“啟禀皇後娘娘,梅妃娘娘脈象滑如珠走,往來流利,腹中胎兒安然無恙!”
聞胡太醫此言,皇後臉色瞬間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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