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坐在一旁,臉色難得的嚴肅,為他釋惑道:“你沒了脈搏,尋常方法對你不管用,無奈用這個應急了。”
“擁有血肉的生靈,心脈都是一個緻命的弱點,即便成為修士也一樣。隻不過修士自有秘術傍身,可在關鍵時刻保護要害,免得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腦和心髒,但凡能在這兩處地方開辟靈境的人,都是萬裡挑一的天才,将來的成就無可限量。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那裡太脆弱,稍微不慎,人就完了!”
小五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然後,他抛出一個問題:“可這和你扒我衣服有什麼關系?”
砰!
銀雙的腦門重重砸在八仙桌上,簡直無語死:“你虎啊!?”
我那是救你……你,咋就能扯到公序良俗上來了……
咋地,再訛我啊?
這腦回路簡直清奇。
要不是看在那張臉……嗯,人畜無害的臉,銀雙真想捶死他。
帶娃真累……
“……”
一瞬間,銀雙炸毛了:嗯?啊??
我為什麼會有帶孩子心累的感覺啊?
這太可怕了!
他趕緊又磕了下桌子,試圖讓自己忘掉這荒謬的想法。
然而,他一腦袋下去,“咔”
桌角崩飛了。
床榻上,白發少年小五目睹了全過程後,弱弱吞了口吐沫。
銀家大少的怪力,他是見識過的,狠起來連龍鱗都能崩碎。而現在,他開始懷疑,銀雙其實是個鐵傀儡吧?
在小五的視野裡,那猶如慢放般在空中翻飛的桌角,像極了現在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自己。
唐太宗說,人有三面鏡子。
師父告訴他,這話不對,少了一面鏡子。
他問師父少的是哪一面?
師父說:你猜。
小五:“……”
其中的含義,那時的自己一直不理解。
現在,他懂了。
師父是想說:“以物為鏡,可以知好歹”吧……
……
此刻,銀雙帶給他的壓迫力,可想而知。
……
小少爺的腦門在桌面滾來滾去,心裡歎氣道:跟天然呆打交道,真累。
可他哪裡知道,這個名為仙無道的十二歲少年的身體裡困着的……确實是個小屁孩的靈魂。
仙盟進攻祝融天的那一年,小五都沒過八歲生日。
他是棄嬰,在一個冬天下着大雪的日子被師父撿到,連一張記錄身份的紙條都沒有。被撿到時,自己就已經幾個月大了,師父沒法确定他的準确生日,索性一年一個樣,哪天想起來了,便在哪天過。
師父說在某個遙遠的地方,為了慶祝誕生的日子,人們會吃一種叫“誕糕”的東西,軟噗噗,撒着厚厚的糖霜,上面插滿了火光,用王府裡才能見到的精緻蠟燭許願,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笑容。
“我不想吃壽桃馍馍,我也想吃誕糕。”
依稀記得年幼的自己這樣嘟囔了一句。
打那之後,每年師父忽然拍頭、臨時起意的日子,都會有一個神秘朋友幫他從很遠的地方捎來這種糕點。
有時是城堡一樣很大的多層誕糕。
有時是點綴着一顆草莓的三角糕。
也有的時候,是讓自己無語的、裝飾有一個糖霜壽桃的誕糕,看不懂的方塊字旁,卻有兩個連三歲小孩都會讀的符号:70。
當時,那個渾身都是像素塊的神秘朋友,還跟師父小聲說:“抱歉啊老闆,信息來的太匆忙,訂不到了,隻有預制現成的。”
除了包裹的小被子和一些小衣服,那個抛棄他的人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念想。
但有一天,師父突然對自己說道:“你的母親應該活着。”
說這話時,小五正在嗦面。
對本該是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他隻記得當時的自己很鎮定,淡定吸溜完一根條子後,沒什麼波瀾地“哦”了一聲。
“你不想知道她的……”餐桌對面,師父默默拿出一張像是剛撕下的皇榜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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