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長昀也是重生而來之人,豈會猜不到江凜心裡在想些什麼?
他輕蔑一笑,前世淺淺與二位兄長那般盡心盡力為江凜謀劃,卻落得個那樣的下場;今生黎舒月又是給置辦宅子又是送銀兩地幫扶江凜,卻換來對方要婚前納妾這樣的荒唐之舉。
由此可見,江凜這樣的人,對他好,他反而認為是理所應當,還會在春風得意之時,回頭來害曾對他施以善舉之人。
“覺得很不甘心是嗎?”沈長昀咧嘴一笑,“可誰讓你自己不争氣呢。”
這是實話,自己前世雖安頓好了真正的九皇子,卻也掩藏了相關證據,讓江凜穩穩當當地做了新帝。
聖上在彌留之際借自己縱馬鬧街之事勒令他落發出家,對江凜唯一有威脅的鎮國公府也失了勢,隻要江凜足夠信任黎家兩兄弟,又豈會坐不穩皇位?
既然他自己拿捏不好分寸,那也怨不得自己了。
見到江凜似乎處于下風,黎舒月心中又生一計,“姐姐方才指責我與江郎那般義正言辭,可你自己又能摘幹淨嗎?你與沈世子如今尚未成婚便在一處徹夜未歸,竟是不知你與他去了何等肮髒污穢之處厮混!哼,你待嫁閨中就與沈世子同塌而眠、交頸而卧,當真是龌龊至極!”
黎正康瞥了黎清淺一眼,發現對方并未有任何愠怒之色,可昨夜黎清淺出府,是與自己和老太太商量過的。
既然是太子妃邀約,又是與沈世子同去的,他也就沒說什麼。
黎清淺微微勾了勾唇,一根手指挑起黎舒月的下巴,說出令她大驚失色的話:“你的意思是,東宮乃肮髒污穢之處,太子妃邀約我,也是厮混之舉了?”
東、東宮?
太子妃不是向來清高孤傲,又怎會無緣無故邀約黎清淺去東宮?
“孤的東宮竟成了肮髒污穢之處,這又是什麼說法?”
在黎舒月震驚之際,青竹堂外傳來一聲輕笑,随後,一抹玄金色的身影出現在青竹堂内。
玄色與金色乃尊貴之色,能夠穿這種顔色的隻有皇帝與太子。
但和熙帝年老,也不可能随意出宮到臣子家中,所以眼前的隻能是太子,姜懷景。
他一踏進院子就看見了颀長的身影,有些驚訝道:“長昀,你也在呢?喲,這是個什麼東西?”
姜懷景指着流着鼻血、口吐血沫,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江凜。
沈長昀随意瞥了眼,說:“哦,沒事,一個口出狂言的廢物。”
姜懷景似乎也并不是真的對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江凜很感興趣,一把攬過沈長昀的肩就往屋内走去。
“那先進去吧,我是來替父皇宣讀聖旨的。”
一聽說他是帶着聖旨來的,黎正康連忙做出恭敬的姿态。
剛踏進門的姜懷景沖他擺擺手,“黎相,先不急。”
正當黎正康與柳氏滿頭霧水之時,姜懷景四周看了看,最後将目光落在黎舒月身上,嘴角微勾道:“這便是黎府的四姑娘?從前隻聽說我這未來表弟媳有着傾國之色,還是第一次見這黎家四姑娘的面容也不一般呢。”
柳氏心中先是一驚,随後大喜。
太子這番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瞧上她的舒月了?
這可是大好事啊,她正愁沒法甩掉江凜那狗皮膏藥呢,如今太子若是瞧上舒月,要迎她入東宮做個良娣什麼的,那可就太好不過。
一來,柳家虧欠的所有銀兩就都有了着落;
二來,柳氏瞥了眼外頭那到現在都爬不起來的江凜,不屑地冷哼,且不說他如今還不是皇子,就算日後真的做了皇子,能不能扳倒太子繼承大統都是個問題呢。
柳氏在腦子裡飛快地替女兒謀劃着,怎麼看這太子都是上上之選。
于是眼角含笑道:“太子殿下謬贊了,小女不過淺薄之姿,怎能得殿下如此誇贊?”
随後又催促着黎舒月上前,“舒月,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來見過太子殿下。”
黎舒月在一旁留意着自己母親臉上的神情,大概猜到了幾分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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