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淺給她倒了杯熱茶,讓她能夠暫時緩解疼痛,“你别怕,你瞧,方才那事你就做得極好。接下來我要問你的話,你隻需要好好回答,我保證你會毫發無傷地離開這裡。”
她拿出兩張紙,玉蘿面前晃了晃,“柳氏心還真是大,你又不是賤奴、罪奴,籍契和賣身契都是挂在公中的,她竟也敢随意動手打罵你。”
玉蘿接過東西,此刻對柳氏已經全無敬意,“她以為嫁來了黎府,成了黎府的主母,便誰也撼動不了她的地位,自然是狂妄些。”
若說底下的人犯了錯的,如頂撞主子不恭敬、手腳不幹淨偷盜的,因為這些事責打下人,也是有理的,可柳氏這些年動辄便打罵她,管自己有錯沒錯。
外頭的人隻知道自己過得風光,卻不知這風光背後,是無盡的毆打辱罵。
玉蘿幼年時家中貧寒,吃不飽穿不暖,早早就把她賣來黎府,就為了給家中的幾個弟弟妹妹換點肉吃。
所以除了死亡,玉蘿最害怕的就是沒錢,為了柳氏打賞給自己的銀錢,再多的苦,她都忍了下來。
“姑娘想問什麼,奴婢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要姑娘能讓奴婢活下去。”玉蘿的聲音已經因為疼痛開始有些虛弱。
黎清淺卻笑着說:“你這樣頑強的求生意識讓我很佩服,但你能不能活,并不是我說了算的。”
玉蘿一瞬錯愕,還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
隻聽黎清淺正了色,眼神無比嚴肅地問道:“你跟在柳氏身邊這麼多年,究竟知不知道,我生母的死,和她有沒有關系?”
玉蘿無力地蹙起眉,仔仔細細地在腦海中回想着。
黎清淺也不催她,她是自幼就跟在柳氏身邊了,也是柳氏身邊唯一一個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的人,她必須得好好想,多想起一分是一分。
最後,玉蘿無力地搖了搖頭,“奴婢那會兒五歲,本不大記事,所以柳氏才敢放心把奴婢帶在身邊。奴婢隻記得一點——姑娘的生母,絕對不是難産而亡。”
黎清淺倏然擡眸,森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好一會兒,才溫和地笑道:“我不急,你慢慢想,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關系到你能否活命。”
玉蘿心中有些不耐煩,她急啊!可她此刻哪敢在胡謅糊弄黎清淺?
“這件事奴婢記得很清楚,奴婢當時年紀小,還曾問過柳氏,為何先夫人明明已經出了月子,卻還是難産而死,她不是好好活着嗎?就被鎖在黎府一座偏僻的院子裡啊。”
“柳氏當時捂住我的嘴,不讓我多問,隻告訴奴婢先夫人就是難産而死,”玉蘿搖搖頭,“她在撒謊!先夫人出了月子,身體本來越來越好了。有一天,奴婢按照柳氏的吩咐去給先夫人送飯,奴婢路上貪玩晚到了些時辰,到了院子外卻看見屋内一個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在給先夫人端一碗藥。”
“喂藥?”黎清淺目光一凜。
玉蘿點頭道:“奴婢記得那藥聞着十分苦澀,隻把飯菜放在門口就跑了。後來柳氏也不再讓奴婢再去送飯了,後來沒多久,先夫人便離世了。”
“我娘親是自己端過那藥喝下去的,還是那人強行給她灌下去的?”
玉蘿眼底閃過一絲迷茫,“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姑娘想來也明白的,小孩子最怕湯藥的苦味,所以奴婢當時并未在那裡過多停留。若姑娘想知道得更多,可以去筠州找柳氏曾經的陪嫁陳嬷嬷,她幾年前二嫁去了筠州,知道的肯定比奴婢多。”
黎清淺放下茶杯,打量了她一眼,“五歲的記憶,你能記得這麼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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