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熟悉無比的家門,楚子航踏足其中。“爸爸”正坐在餐桌旁,翻閱着最新的财經類報刊。媽媽則毫無形象地倒在客廳的沙發上,興高采烈地閨蜜煲着電話粥。
開門的聲音并沒有打亂或驚擾到他們,這個家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或許在常人看來缺乏了些溫馨的味道,但對楚子航來說,這就是他的家,是他最為溫馨的港灣。
“回來了?”“爸爸”例行公事般開始詢問楚子航的境況。
或許是出于負責,又或許是出于擔憂——畢竟一個多月前自家孩子剛經曆過一場史無前例的車禍。
楚子航也隻是點點頭,随後一闆一眼地回答着“爸爸”的問題。
并非他不想和男人進行什麼行之有效的溝通,而是缺乏一種東西——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就像先前所交待的那般,楚子航和“爸爸”保持着一種默契。
二人對于這種默契習以為常,所以并沒有任何一方願意将其打破——對于一個家庭而言,平靜,往往便是最好的狀态。
“你朋友的事情我托人去問了,”“爸爸”破天荒似的開口:“目前并沒有那家醫院表示,曾接收過魏銘。”
看着兒子有些錯愕的眼神,鹿天銘抖了抖報紙補充似的說道:“那個孩子挺不錯的,對朋友、對長輩……”
楚子航聽懂了“爸爸”的弦外之音,但又好似沒懂。不過,更讓他驚訝的是——魏銘,被人重新記起了。
早在一個多月前,楚子航就曾委托救援的警察核實魏銘和楚天驕的生死。
但得到的答案卻出人意料。所有的檔案,所有的信息都沒有切實記錄過二人曾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證據。
換言之,魏銘和楚天驕兩人在司法領域和社會角度,是不存在的“死人”。或者說,是被一個死裡逃生的男孩,在極度危險的情況下幻想出來的人物。
在救援人員關切的眼神中,楚子航回到了家裡。回到了那個溫馨、祥和,但又有些許陌生的家。
即使多年過去,楚子航還是下意識的懷念着那擁擠的狹小房間,懷念着坐在男人脊背上,抓他胡須的曾經。
過往的歲月就像深埋在杏花樹下的老酒。你或許會忽視,或許會遺忘。但當濕漉漉的春雨洇透土壤,那塵封已久的香氣還是會萦繞在鼻尖,化為眼中的一泓清泉,沒入初春的雨滴。
……
楚子航就這般渾渾噩噩的,他隻覺得自己的心仿佛缺失了一塊。用比較文青的話或許就是——我的心依舊随着那道身影遠去,此後或将再無悲喜。
這樣的狀态持續了很久很久,短短一月有餘,卻仿佛已經過數千年。
直到大約四天前。
低年級的學妹突然向楚子航打聽那個看起來安安靜靜,不怎麼喜歡說話的學長。
在那一刻,楚子航産生了一種清晰而荒謬的感覺——魏銘,還活着。
那種近乎于失而複得的喜悅幾乎将楚子航腦子名為“理智”的弦徹底繃斷,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魏銘。
他想好好的質問對方。
沒錯,質問。他想要質問魏銘為什麼要讓他一個人獨自苟活?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他?為什麼擅自為了好友的父親拼上自己的性命?
太多太多的話語,太多太多的思緒如洪水般将楚子航的大腦淤堵。
但他不能,僅憑自己的能力去找尋一個失蹤許久的男孩無異于大海撈針。
那好不容易生起的火苗,“呼”伴随着一陣清風、一股徐徐升起的青煙——滅了。
……
繁雜的思緒萦繞在楚子航的腦海,他就像在香波地群島與夥伴分離的路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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