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瑤忽然神智歸籠,猛地低下頭退開半步。
若不是後背抵上了牆壁退無可退,她能像個受驚的兔子蹿出老遠。
“雲公子剛剛,說了什麼來着?”
君臨妄看不懂她為何忽然疏離,剛開個口打算說話,又被回過神來的楚傾瑤給打斷了。
“讓我去看看他的手是嗎?好,我知道了”
楚傾瑤渾渾噩噩的說完,就埋着頭繞過他,走出了屏風。
趙塍和左丘鳴在君臨妄的眼神示意下,跟着長義出去,安排歇腳的院落去了。
此下廳堂隻餘四人,君臨妄看着楚傾瑤的背影,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
楚傾瑤頂着身後如芒在背的目光蹲下身,長仁在一旁适時地遞上手帕。
楚傾瑤愣了一下,而後接過,試探地去碰魯苗昌垂在地上的手腕。
誰知魯苗昌反應激烈地躲開,若不是楚傾瑤眼疾手快閃開,自己的手背也要被推到地上。
楚傾瑤看着魯苗昌手腕那詭異的弧度,又看了看他不停落淚的神色,輕聲安撫道。
“你别怕,我隻是看看你手腕的傷。”
魯苗昌面如土色地擡頭,看了她一眼。
“不必看了,我的手已經斷了許久了。”
楚傾瑤拿不定主意,擡眸看向君臨妄。
君臨妄見魯苗昌一副并無求生意志的神情,搖搖頭,朝她伸出手。
他想拉她起來,但楚傾瑤沒理。
自己撐着膝蓋慢慢起身,而後攥着手帕悄悄挪到不起眼的角落去了。
廳堂裡的氛圍她覺得極不融洽。
而且他們之間交談的,又不是她能插手或插嘴的事。
她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去。
“五年了,魯苗昌。”君臨妄站在廳堂中間負手而立,“你一封信都沒往犁北去過,我在城中的人你不是不認得,可你一點口信都不傳,就是不肯求助于我。”
“你太傲了。”
“不允許我插手,當年甚至以死相逼。”
“我允了,我不插手,可你看看,湄城現在落得什麼樣子。”
“而你,又落得什麼樣子?”
君臨妄歎了口氣,親自俯身将魯苗昌扶起,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地上那枚碎角裂紋的玉佩孤零零躺在一片血迹中。
魯苗昌拿不起它,便坐在椅子上,目光放空直愣愣盯着。
“五年之内,必還大慶一個政通人和的湄城。”
“我當時,也是信你的。”
君臨妄話音落下,魯苗昌苦笑地擡起頭,臉上那幾道還未愈合的傷疤如裂口厲鬼。
“信我?三皇子殿下,您當時,指不定在心中如何嘲笑我癡心妄想吧?”
君臨妄側着頭,指尖開始撥動青檀珠串。
喀嗒響聲伴着句句嘲弄,廳堂裡氣壓越發低沉。
“您早就知道湄城是什麼情況,您早就知道由家背後幕主是誰!”
“可笑我自不量力,還試圖改變這早已爛到骨子裡的城池,可笑我癡心妄想!還以為能在朝為官,發揮一番作為!”
“可笑!三皇子殿下,你明明什麼都知道!”
魯苗昌聲色忽然暴起,而後又面露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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