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倒是很會演戲,明明背對着蕭伯安時還沒什麼,但一回頭。
馬上換上一副惶恐的樣子,旋即跪在地上,“奴婢不知道三殿下在說什麼,奴婢确認沒見過殿下。”
“你這小丫鬟确實極為眼熟呢。”蕭伯安語氣淡淡,細聽之下,卻能覺察出其中的恨意。
“人有相似,這很正常。”姜卿皎接過話茬,“這丫鬟跟在臣女身邊好些年,直到最近才換到臣女妹妹身邊。”
蕭伯安看她一眼,“你這丫鬟是什麼時候出現到你身邊的?”
“五年前。”
這句話是真的,畢竟買賣時間都能查到,專門的賣身契上特意标注了精确的時間。哪怕她今日說了謊話暫時騙過了蕭伯安,後續蕭伯安也可以自己去查。
編出别的謊話反而讓人懷疑是不是有鬼。
蕭伯安細細呢喃起這個時間點,“倒是巧了,那人也是五年前逃走的。”
“唯一不同的是,那人是個男子,逃走時約莫十八九歲,如今五年過去,怎麼也得有二十三四了。”
姜卿皎再度道,“那便是個誤會了,我這丫鬟是個女子,性别不同。況且她如今也才十八歲,想來是對不上那位的。”
蕭伯安哼笑兩聲,不置可否。
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他問,“你這丫鬟叫什麼名字?”
“霜月。”
蕭伯安一瞬抓緊了椅子的扶手,言辭之間有幾分着急,“哪個‘yue’?”
霜月低眉順眼的,“回殿下,霜雪的霜,月亮的月。”
“委實是有些巧合了,連帶着名字都這麼像。”他這話說得有些意味不明。
“那人姓氏不知,隻知道他單名一個‘越’字,逾山越海的那個越,他身邊的人基本都喚他阿越。”
他仿佛是陷入了一段漫長的回憶,講起這些事來都不由沉吟許久,“那時候本宮還在邊關,阿越在邊關自己有一支近千人的隊伍。不過他看着沒什麼野心,也不願意管事,懶散得很。”
“他本身身手就不錯,或者說絕佳,鮮少有人能在他手下撐過十招。”
“本宮那時也起了幾分惜才的心思,也想讓他能有地方實現自己的抱負。于是給了他機會,可惜此人恃才傲物,自诩本事頂天,對于本宮的示好絲毫不當一回事。”
姜妤聽得不住想要皺眉,當時的蕭伯安無權無勢,連個封号都沒有皇子,被趕到了邊關,能是個受重視的?
這樣的人,誰想追随。
良禽擇木而栖,賢臣擇主而事,誰會想要跟着一個自大狂共事?
但一旁的姜卿皎一直盯着她,一旦她有動靜,藏在袖子裡的手就按住了她。
姜妤隻得重新垂下頭去,聽着蕭伯安繼續追憶往昔。
提起這段往事,蕭伯安還是難掩愠色。
“本宮有意給他一條生路,才會選擇招安,但他自己不領情。既如此,本宮也就沒什麼好留情的。一支近千人的不明隊伍,留下來隻會影響治安。”
“當天夜裡,本宮便率人前去圍剿。本宮是真的惜才,直到那個時候還在想着,隻要他老老實實跟着本宮走,本宮未嘗不可饒他一命。”
“可惜啊。”他不知道在可惜什麼。
不過沒人理會他這鳄魚的眼淚。
“任憑他一個人武功再高,也不能對抗萬人兵馬,何況他身邊多是一群普通人。”
“而這最後,除了他一個人逃跑後,其餘人都死了。”
“而他跑之前,還不忘帶走本宮一樣寶物。”
蕭伯安緊緊盯着霜月,似乎是在甄别她的面部表情,可霜月臉上隻有正常的膽怯,絲毫沒有她想要的。
“若非本宮清楚,他孤身一人沒有别的親戚,恐怕還會以為你是他的妹妹呢。”
霜月低聲道,“殿下說笑了,奴婢隻是個孤兒,幸得有大姑娘買奴婢回去,賞奴婢飯吃,才得以活下來。”
蕭伯安還是笑着,隻是不知道有沒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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