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開始思考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讓蕭伯安抓到了把柄,如今才敢這麼威脅她。
然而想了許久都沒想到自己究竟做錯了,而在巨大的壓迫感下,她額間不自覺沁出汗水。
“好了,瞧把姜五姑娘給吓得。”他接過一旁侍從遞過來的帕子,給姜妤擦了擦汗。
動作看似溫柔,但實則姜妤隻感覺他仿佛要把自己的臉生生給刮下來。
蕭伯安重新坐回位置上,“本宮本來隻是想吓唬吓唬五姑娘的,畢竟你正好牽扯進這兩樁案子裡,本宮想試探試探,應該也很正常吧。”
“更何況,姜五姑娘之前對打五個壯漢,見血的事情本宮也可在場呢,隻是不知,這樣算不算破戒呢?”
姜妤忍不住咬緊唇,直至嘗到隐約的血腥味才作罷。
“好了,本宮哄姜五姑娘玩得呢。”
“不過看起來,姜五姑娘并不是嫌疑人。”蕭伯安玩笑道,“不過姜五姑娘的性子未免太過膽小了,倒是像本宮此前狩獵時遇到的兔子。”
“本宮一逗它,它就吓得蜷成一團。本宮本來想放它一條生路的,于是把它放回了野外。想着若是它能逃掉本宮的箭,它也不是不能活。”
說到這兒,他饒有興緻地看向姜妤,“姜五姑娘覺得呢?最後那隻兔子逃掉了嗎?”
姜妤閉上眼,“殿下英武不凡,隻是一隻兔子,又有什麼獵不到的呢。”
蕭伯安笑了,“本宮發現你真是個妙人,倒真是算準了。本宮重新射到它時,才發現它居然懷孕了,想想也真是可憐的家夥,若是它跑快點了,它也不至于連同獨自的崽子一塊死了。”
姜妤沒說話,在寺廟這樣的地方談論這種事,蕭伯安也不怕閃了舌頭。
“姜五姑娘缺不缺件兔裘?想來已經入秋,馬上冬天就要到了,那兔皮做的裘還擠壓在我府上,過幾日我遣人給姑娘送過來。”
姜妤咬牙,“謝殿下。”
“姑娘太貼心了,若不是姑娘早許了人家,本宮倒也想求娶姑娘做正妃。”蕭伯安這話聽着認真,實則潛藏着不知道多少惡意。
姜妤斂眸,并不迎着他的話講,“殿下還要與臣女寒暄多久?這案子到底與臣女有關,也想知道那賀姑娘如何了。”
“你瞧本宮,這都給忘記了,既如此。”他的目光移向一旁,“秦璟,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姜妤跟随他的目光看去,就見角落中縮着一個人,渾身帶血,意識看着已經有些不清醒。
因為一直待在一旁,也沒有任何動靜,進來的人幾乎都沒有關注到他。
直至他聽到動靜,這才緩慢擡起頭,露出一張斑駁的臉。
姜妤險些沒認出來他,原本不染塵埃,宛若玉人的佛子。如今卻面無血色,雙眸無神,淡色的唇邊挂着刺目的紅。
原本無瑕的白色僧衣此刻異樣難看,不止有血污,還有塵土,凝着一塊塊的污漬。
那樣身量高挑的人,如今卻隻能僵直地擠在一個角落裡。
“秦璟,無話可說。”他的咬字有些艱難,原本溫潤的一把嗓子,如今聲音嘶啞的不像話。
“那便是認罪了?”
佛子……秦璟撐着牆勉力想要站起,然而身邊人直接伸腳猛地踹向他的膝窩,直接将他又重新踹倒在地。
秦璟還要再起來,又被一腳踹下。
蕭伯安隻是高坐堂上看着,笑意盈盈地夾了一筷子肉吃,若是說其中沒有他的授意,自然是不可能的。
秦璟起來多少次,就被人踹下去多少次,如此循環往複,姜妤終是看不下去。
徑直走去就要拉秦璟起來,秦璟遲鈍地擡起頭,當看到面前重新多了隻素淨纖細的手,差點沒回過神來。
在他下意識想要伸出手時,正好看見自己一隻凝滿血迹的手,再一看另一隻手,還是髒的。
他在此刻徒生出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面前人恍若才是真神。
而他,隻是泥厄中難逃的信徒。真正看到自己的神時,他才恍惚中意識到自己配不上,也不敢玷污她。
“佛子?”見他半天沒有動靜,姜妤不由呼喚。
有人正準備推開姜妤時,一個茶盞徑直朝着他砸來,他看過去,一身黑衣的蕭伯安道,“讓你動了嗎?”
那人瞬間反應過來,老實退到一邊。
“起來。”見秦璟還沒有動作,姜妤直接伸出手先一步抓去,緊緊攥着他,将他拉了起來。
秦璟的手很冷,像是摸在一塊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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