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覺禮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放聲大哭起來,那哭聲撕心裂肺,他大聲喊着:“賀青明和江正君這兩個喪心病狂的家夥,居然想要搶奪我們千辛萬苦找到的夜明珠!趁着我們毫無防備的時候,他們突然拔劍從背後偷襲我們倆。當時覺仁第一個察覺到了危險,但當他轉頭看到身後的情況時,已經為時已晚。”
“就在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他毫不猶豫地用力拍出一掌,打向刺殺我的江正君,成功将其擊斃,但自己卻不幸被賀青明這惡徒所殺。我見狀心急如焚,立刻不顧一切地沖上前去與他拼死搏鬥,覺仁緊緊抓住插入他胸口的劍不肯松手,我才有機會将那個可惡至極的賀青明打昏過去。”覺禮說完後,顫抖着從懷裡掏出那顆夜明珠,恭恭敬敬地交給圓慧禅師,緊接着撲倒在覺仁的遺體上,悲痛欲絕地痛哭流涕,淚水如決堤的江河般不斷流淌,打濕了身下的土地。
圓慧禅師接過那顆如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拿在手中,眉頭緊皺,自言自語地說:“難道前朝的寶藏就是這顆夜明珠嗎?這不太可能吧,如此小巧的東西能有什麼用處呢?就因為這樣微不足道的寶物,竟然讓你們兩個年輕的生命丢掉了性命,實在是太不值得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和深深的惋惜,那聲音仿佛在空曠的山谷中回蕩。
掌門清風劍客風不清滿臉不可置信,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呢?一定是你們在說謊!”他俯身取出一顆珍貴的傷藥,小心翼翼地喂給賀青明吞下。沒過多久,賀青明緩緩睜開眼睛,蘇醒了過來。
賀青明醒來後,繪聲繪色地講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然而,他卻将自己和江正君偷襲覺仁、覺禮的行為描述成了公平的争奪夜明珠。至于後面發生的事情,他所說的與覺禮所言大差不差。如此一來,雙方的說法各執一詞,令人難以判斷誰是誰非。
圓慧禅師右手豎立,莊重地念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神色嚴肅地說道:“風掌門,貧僧乃出家之人,向來不打妄語。無論你是否有意替你的弟子辯解,我都會為我的弟子讨回公道。請其他無關人等退至五十步之外,我要與風掌門一較高下。”
聽到這話,在場的衆人紛紛後退,腳步匆匆,除了風不清以外,其他人都明智地走到了五十步開外,遠遠觀望着。
圓慧禅師收好夜明珠,右手握緊拳頭,對着風不清說道:“風掌門,請拔劍吧。”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不倒。
風不清右手緩緩伸出,那動作沉穩而有力,握住了劍柄,然後将寶劍抽出,劍身閃爍着冰冷的寒光。他看着圓慧禅師,沉聲道:“此事的确是我那徒兒行事有欠妥當,但争奪寶藏本就是生死之事,有所死傷亦在所難免。既是如此,便由禅師先行出手吧。”
圓慧禅師雙拳擊出,瞬間施展出少林羅漢拳,隻見一團耀眼的白光如同一柄飛速旋轉的利刃,直直地朝着風不清飛射而去,那光芒璀璨奪目,帶着淩厲的氣勢。風不清眼神一凝,手中寶劍揮舞,一道劍光閃過,輕易地将那道白色拳風擊碎,劍風呼嘯,四散開來。
兩人的功力旗鼓相當,難分高下。風不清憑借着手中寶劍的鋒利優勢,略占上風。然而,圓慧禅師所修煉的内功乃是少林秘傳的“易筋經”,其體内真氣運轉之際,周身泛起一層青色霧氣,上下流轉不止,宛如靈動的蛟龍。随着時間的推移,這層青霧逐漸變得潔白如雪,光芒耀眼。
此刻,圓慧禅師所施展的每一式少林羅漢拳皆伴随着白色的光影閃爍,宛如一團團淩厲的光刃,源源不斷地劈向風不清,那光芒仿佛要将整個空間都撕裂開來。這些光刃看似虛幻,實則蘊含着極強的威力,若是被擊中,後果不堪設想。風不清不敢有絲毫怠慢,他全神貫注地應對着圓慧禅師的攻擊,身形飄忽不定,劍法靈動多變,巧妙地化解着對方的攻勢,如風中的落葉般輕盈。
風不清體内運行着“北冥神功”,強大的内力猶如洪流般洶湧澎湃,在經脈間奔騰不息。随着真氣的極速流轉,一股濃郁的黑色煙霧從他身軀四周彌漫開來,如同滾滾烏雲般翻騰不止,遮天蔽日。他雙手緊握巨大的劍身,施展出家族傳承的獨孤九劍,每一劍揮出時都伴随着一層詭異的黑氣。這股黑氣仿佛蘊含着無盡的威能,與圓慧所激發的白色光刃一經碰撞便相互抵消,消散于無形之中,發出陣陣沉悶的聲響。
二人身形交錯,拳劍相擊,一時間場中激戰正酣,天昏地暗,狂風呼嘯,飛沙走石。他們的戰鬥逐漸升級,從地面一直延伸到高空之上,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隻覺眼前光影交錯,令人眼花缭亂。漸漸地,李行素已經無法看清這場驚心動魄的對決,隻能聽到激烈的打鬥聲和呼嘯的風聲。
這是李行素生平首次目睹如此巅峰強者之間的較量,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了深深的敬畏之情。此刻,他徹底領悟到,眼前所見乃是結丹境界高手的生死搏殺。在他的眼中,這場戰鬥已然超越了凡人的範疇,宛如仙神之間的決鬥,那激烈的場面令人歎為觀止,仿佛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着天地間的神秘力量。
兩人的招式看似平平無奇,但實際上卻暗藏着無盡的玄機。每一招一式都伴随着體内真氣的流轉,而這些真氣外顯于身體之外,形成各種奇異的景象。那些光芒、霧氣和勁氣,如夢如幻,卻又充滿緻命的危險。然而,對于尚處于煉氣期的李行素來說,這些招式的威力實在太過高深莫測,令他如墜雲霧之中,難以理解其中的精妙之處。
就在這時,圓慧禅師與風不清的比試突然間戛然而止。隻見風不清身形一閃,化為一道灰色的影子,如鬼魅般朝遠方疾馳而去,速度之快,讓人隻覺眼前一花。
圓慧禅師并沒有選擇追擊,而是輕盈地落回地面,對着弘智禅師和覺禮緩緩說道:“風不清承受了我的一掌後便倉皇逃竄,短時間内他的功力恐怕會大打折扣,最多隻能發揮出原先七成的實力。依我看,他至少需要三年時間才能完全恢複元氣。不過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僅憑我一己之力想要斬殺他并非易事。況且他貴為雪山劍派的掌門人,難道我真的要因為他的弟子犯錯而取他性命不成?畢竟這件事并非他親自所為。”
實際上,圓慧早已下定決心要借助覺仁之死等多個理由除掉風不清,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風不清竟然不知用了何種詭異法門逃脫掉了,無奈之下,他隻得折返龍山。
圓慧轉頭望向被風不清一同帶來的弟子賀青明,面露兇光,惡狠狠地說道:“雖然未能成功斬殺風不清那惡賊,但既然已無法達成此目的,那便拿你這小賊來祭奠覺仁吧!”
話音未落,圓慧便猛然揮動雙掌徑直朝賀青明拍去,那掌風淩厲至極,呼嘯作響。此刻的賀青明身負重傷、氣息奄奄,面對如此淩厲攻勢根本無力抵抗,唯有緊閉雙眸,滿臉絕望,靜待死亡降臨。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靜逸師太挺身而出,伸手攔住圓慧拍下的手掌,高聲喊道:“圓慧大師,請您三思啊!您貴為一代宗師,以如此手段對付天山劍派的年輕弟子似乎與您的身份并不相稱吧!方才您已向風不清出手讨回公道,在場衆人皆無異議。可如今您卻要對一個身受重傷、修為僅處于煉氣期的晚輩痛下殺手,難道不覺得此舉有損您的威望和名譽嗎?”
圓慧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地回應道:“對付這般惡徒還需要講究什麼江湖規矩和道義嗎?”
靜逸師太搖了搖頭,鄭重地說道:“小輩的事由小輩解決,這就是我們江湖的規矩。而且要等他的傷好了之後才能解決。到時候你們少林寺跟他同一輩的弟子去找他報仇我絕不阻攔,但是今天我不允許你們對一個重傷的後輩弟子出手。”
賀青明在洞内還對李行素和趙婉兒有意見,認為他們奪寶不跟自己一邊是靜逸師太指使的,認為靜逸師太不講感情。現在自己差點被圓慧打死,除了靜逸師太回護他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替他說一句話,他這才知道還是自己膚淺了,心中湧起一陣懊悔和感激交織的複雜情緒。
圓慧禅師哼了一聲,說道:“好,那就讓你多活幾天。”說完轉身走向弘智禅師。
弘智禅師說道:“也就圓慧師叔您在這裡,換個人也就隻能罷了,手底下打不過,有理也沒用。對了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前幾年收的一個俗家弟子,資質天賦都是一流,以後成就會遠高于我,說不定以後會光大我少林武功。素兒,過來見過師叔公。”
李行素連忙快步走過來,恭恭敬敬地深鞠一躬,說道:“見過師叔公。”
圓慧禅師仔細看了看李行素,轉身對弘智禅師低語道:“弘智,你說的有點輕描淡寫了,這哪是資質天賦都是一流,他現在年齡還不到二十吧,内功比這些将近三十歲的四大門派的弟子都不低。你這是撿到寶了,我看他恐怕是罕見的練武奇才。”
李行素明白在這種絕頂高手面前,一切謊言都是沒有價值的。
“你的内家功法明顯是少林一派,為什麼跟我熟悉的少林功法都有不同,是不是少林失傳的《龍象般若功》或者《羅漢伏魔功》?”李行素點了點頭,但是他發現圓慧說這句話的時候嘴沒有動,而且其他人好像都沒聽到,心中暗自驚歎圓慧禅師這等高明的傳音之術。
“怪不得你修煉的如此之快,有時間的話來少林寺,我也許能指點指點你。”圓慧禅師看了看李行素,熱情地邀請道。
這時候劉伯溫帶人走了過來,他走到圓慧禅師旁邊低聲說道:“圓慧大師,是不是寶藏找到了?”
圓慧拿出覺禮給他的夜明珠然後看向覺禮,覺禮擦幹眼淚點了點頭,說道:“這一顆夜明珠就是我們在龍脈洞裡發現的前朝遺寶。”
圓慧沒想到前朝遺寶隻有這顆夜明珠,這顆夜明珠價值雖然不菲,其實也就值幾萬兩銀子,這點錢他還沒看上,然後他将夜明珠遞給劉伯溫說道:“劉軍師,這顆夜明珠給你吧,我們也算是完成了任務,隻是可惜了覺仁這個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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