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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微微皺了皺眉：&ldo;将軍印，那是将軍印。抱歉，帶将軍印的飾品很少，現在我手頭的都賣完了。&rdo;沈固回手一指：&ldo;那這鏡子呢？&rdo;年輕人臉色微微變了一下，笑了笑：&ldo;那個不是拿來賣的，是用來鎮店的。&rdo;沈固哦了一聲，又往前走了幾步。店面小，他的步子又大，這幾步已經走到了最裡面的小桌旁，一低頭，他看見那杯咖啡面上用牛奶沖出一個圖案，雖然時間長了已經有些散掉，但依稀還能看出一個虎頭的圖案。年輕人也發現了沈固的目光，笑了一下：&ldo;先生也喜歡咖啡？&rdo;沈固搖搖頭：&ldo;我不懂咖啡，隻是覺得這個圖案很有意思，是怎麼弄出來的？&rdo;年輕人别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ldo;是用牛奶沖出來的，先生要不要來一杯？&rdo;沈固笑笑：&ldo;這裡還供應咖啡嗎？&rdo;年輕人很爽朗地笑了一聲：&ldo;不，隻是偶然跟談得來的客人喝一杯也不錯。我從前學過這個，現在雖然不做了，但有時間展示一下，還是很能滿足虛榮心的。&rdo;他說着已經進了裡間，開門的瞬間，沈固往裡看了一眼，但裡面很黑，沒有半點燈光，雖然沈固視力極好，也看不清什麼。隻是門一開一關的時候，沈固聞到一股香水的氣味，其中還混合着别的什麼，隻是香水味有點重，混淆了其他的氣味。年輕人很快出來了，帶出來一把咖啡壺和一個杯子，還有一個尖嘴的小瓷壺，壺身上繪着一隻卧虎。滾熱的咖啡倒在杯子裡，散發出濃郁的帶苦味的香氣，年輕人提起小瓷壺，裡面裝的是牛奶。白色的液體流下來，不知他手腕是怎麼轉了幾下，咖啡液面上就出現了一個栩栩如生的虎頭圖案。咖啡在杯中微微蕩漾，那虎頭圖案也就微微晃動，作為眼睛的那兩小塊咖啡液面映照着燈光，一閃一閃，像是也在注視着注視杯子的人。沈固看了幾秒鐘，然後擡起頭來：&ldo;很有意思，這虎頭像真的一樣，怎麼沖出來的？&rdo;在他擡頭的一瞬間，年輕人臉上掠過一絲驚慌，雖然掩藏得很好，但還是被沈固捕捉到了。年輕人随即站起身來：&ldo;先生覺得有意思就好。不過時間不早了，我恐怕要打烊了，所以‐‐&rdo;沈固沒再堅持，出了店門。玻璃門随即在他身後緊緊關閉了，裡面傳來拉下卷簾門的吱吱聲，看來當真是要打烊的樣子。沈固看看周圍，現在才七點多鐘，台東有夜市，雖然天氣還不太暖和，但差不多每一家店這時候都還開門做生意。沈固沿着街道慢慢地走，心裡反複琢磨着剛才的異樣感，口袋裡的手機忽然叫了起來，是所裡的電話。沈固接起來，值班的老陳大聲地說：&ldo;小沈，明天早上早點來！剛才局裡讓各所查一下有沒有報失蹤人口的，好像出了人命案子了！&rdo;沈固特殊的婚禮&ldo;你認識死者？&rdo;負責這件案子的警察顯然也熬了一夜，聽見有人提供線索，眼睛都亮了一下。&ldo;她叫羅蔓，是外地人，因為姐姐猝死來奔喪的。據她自己說，現在住在她的同學家裡……&rdo;沈固把大體情況三言兩語講了講，然後問，&ldo;她怎麼死的？&rdo;警察抹了把臉。他看起來年紀也不大，給人的感覺就是經驗不足：&ldo;從現場看，是走進了别人的櫻桃園子，被看園子的狗咬死的。但是園主人說狗他們喂得很飽，不可能餓到去攻擊人……&rdo;大約因為沈固也穿着警服，雖然是片兒警，也算同行，他的話也就多了點。沈固皺了皺眉。看園子的狗可能攻擊人，但如果真是喂飽了，啃屍體這種事‐‐确實不容易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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